大河開車找到毛毛的時候,她坐在行李箱上幾乎要睡著了。
昏黃的路燈將毛毛的身影拉的孑孓而悠長。這個小丫頭,看著怎么這么可憐呢。大河輕輕按了按喇叭,毛毛如驚弓之鳥跳了起來。
“大河,我錯了,我徹頭徹尾地錯了。我以為他對我的寵溺是愛的表現,其實不是。他只是把我當成了姐姐的附屬物,僅此而此。”毛毛坐在副駕駛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了自己的哭訴。
毛毛哭得傷心,大河聽得無奈。
哭到不能自己時,毛毛一把抓過大河的袖子,胡亂擦拭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被淚漬污染了的袖口,大河有心責罵,卻又默默咽了下去。算了算了,且由她這一次吧。
“大河!我要搬出去!”毛毛忽然下定了決心,“你幫我找房子,現在就找!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哎~你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怎么,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我為啥要幫你找房子?你是我親戚還是我女人?”大河一聽毛毛要讓自己幫忙,終于忍不住了。
“你~你~你想讓我當你的女人嗎?”毛毛忽然臉上一紅。
“你亂想什么!我那是隨口一說!”大河猛然警覺自己說的話不妥,趕緊收回。
“我不管,不然我就坐到你車里不走了。”毛毛說道。
“好!大小姐,我服了你。”大河這個時候很是懊惱,自己是腦子進水了嗎?為什么飛要接她的電話,竟然還覺得她可憐?
沒有辦法的大河將毛毛丟到了自己閑置的一處公寓,叮囑她趕緊出去找房子,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毛毛看著大河離開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真不錯。雖然毒舌了點,可是,他是除了姐夫以外,第一個關心自己的陌生人。
毛毛窩在依稀還殘存著大河氣息的被窩中輾轉反側。咦?大河怎么來了?他悶著頭不說話,鉆到被窩里摟著自己倒頭就睡。
這濃濃的雄性荷爾蒙,直熏得毛毛心猿意馬。
“大河,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喜歡。”
“為什么?”
“你太不思進取了。”
“我愿意改變!”
“我愿意改變!”毛毛尖叫著醒了過來。啊,原來是一場夢啊。看著自己懷中抱著的枕頭,毛毛再也睡不著了。
“或許,當初自己任性地離開學校,果然是一個錯誤?”
第二天,還沒起床的毛毛接到了白云帆的電話。電話中,白云帆問她玩夠了沒有,如果喲玩夠了就回家。
“姐夫,我想明白了。”毛毛下定了決心,“第一,我不會回去住了。第二,我要繼續上學!”
毛毛知道主動輟學的自己不可能再被校園接納,于是她直截了當告訴白云帆,她要上學,讓白云帆想辦法。
身為京城大學客座教授的白云帆自然有辦法,他打了幾個電話,毛毛便以編外身份站到了京城大學的校門口。享受同等教學資源,只不過學歷要蓋上成人教育幾個字。
可是,這有什么關系呢?
毛毛興高采烈。
“大河!我上學了!京城大學中文系!你的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