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并不明白館陶公主的意思,懵懵懂懂地表示要。館陶公主用手指著陳嬌,問:“如果嬌兒做你的媳婦,你會喜歡嗎?”劉徹開心地說:“好啊!好啊!如果嬌兒妹妹做侄兒的媳婦,侄兒就命人建一座黃金宮殿,把嬌兒妹妹藏在里面。”館陶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娡沒有想到,館陶公主會這樣問劉徹。王娡說:“長公主,徹兒他還很小,現在就為嬌兒提親,實在是太早了。”館陶公主不以為然地說:“婚姻大事當然是宜早不宜遲,雖然現在徹兒的年紀小,但是從今天開始培養感情,他日長大之后感情自然就會好。”王娡聽見館陶公主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漢景帝劉啟處理完國事之后,就決定到椒房殿。王娡和劉徹正在品嘗,從南越進貢來的桔子。見漢景帝劉啟進來,就立即行禮。等漢景帝劉啟坐下之后,劉徹就馬上拿出幾個桔子給漢景帝劉啟,說:“父皇,南越進貢來的桔子,個個都非常好吃。這幾個大的桔子,是兒臣特地留給父皇的。”
漢景帝劉啟慈愛地用手撫摸劉徹的頭頂,說:“徹兒真乖,知道朕處理國事辛苦,特地留這些好桔子給朕,朕沒有白疼你。”漢景帝劉啟把劉徹留給他的桔子,一個一個地吃完。雖然這些桔子都很甜,但是始終比不上心甜。漢景帝劉啟贊嘆地說:“徹兒真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王娡說:“臣妾真的很慶幸,老天爺把一個這么好的孩子賜給臣妾。雖然徹兒的年紀還是很小,但是他的心智卻比其他孩子都要成熟,所以并不需要臣妾操心。”漢景帝劉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天晚上漢景帝劉啟做夢,夢見一個太陽墜進椒房殿。第二天劉徹就向漢景帝劉啟和王娡請安,漢景帝劉啟覺得昨晚的夢境,就是預示著今天劉徹的到來。
漢景帝劉啟一整天都是想著劉徹,漢景帝劉啟心想劉榮沒有過錯,卻因為栗姬的關系被廢,分明是為了立劉徹為太子。漢景帝劉啟覺得,既然老天爺要立劉徹為太子,那自己就應該要順應天意。第二天漢景帝劉啟就下旨,立劉徹為太子。知道劉徹被立為太子,栗姬的憤恨更加難平。
栗姬命她的貼身宮女,秘密找一位巫師。栗姬把王娡和劉徹的生辰八字交給巫師,巫師把王娡和劉徹的生辰八字貼在兩個布娃娃身上,然后就開壇作法。巫師讓栗姬每天都在兩個布娃娃身上扎銀針,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王娡和劉徹就會痛苦而死,栗姬就重金答謝巫師。栗姬哈哈大笑,惡狠狠地說:“王娡,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除了我和榮兒之外,誰都沒有資格坐,你和劉徹就等死吧!”
王娡特地為劉徹做一些新衣服,以彰顯他太子的身份。王娡苦口婆心地說:“徹兒,從今以后你就是太子。你不但要好好讀書,還要跟陛下學如何處理國事。以前你是膠東王的時候,你可以隨心所欲。但是現在你是太子,肩上的責任就會比以前重,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
劉徹乖巧地說:“母后放心,兒臣一定會好好讀書,努力跟父皇學習處理國事,以便為父皇分憂。”聽見劉徹這樣說,王娡覺得很欣慰。漢景帝劉啟不僅寵愛王娡,也非常疼愛陽信公主和劉徹。漢景帝劉啟讓朝中忠君愛國和學富五車的官員,教導陽信公主和劉徹讀書。陽信公主和劉徹天資聰穎,加上勤奮有加,所以學得很快。
看見陽信公主和劉徹的學業這么好,漢景帝劉啟感到非常高興。漢景帝劉啟時常把劉徹帶在身邊,讓劉徹知道自己如何批閱奏章、如何與大臣商議國事。雖然劉徹的年紀還是很小,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下來,所以漢景帝劉啟非常滿意。
王娡為漢景帝劉啟按摩,之后又為漢景帝劉啟泡凝神靜氣的茶。漢景帝劉啟握著王娡,說:“娡兒,你真的為朕生了一雙好兒女。珍兒和徹兒不但聰明伶俐,而且又乖巧、懂事。朕真的很感謝老天爺,把他們賜給朕。”王娡微微一笑,說:“那都是因為幾位大人教得好,臣妾不敢居功。”
漢景帝劉啟說:“要不是娡兒你的言傳身教,幾位愛卿又怎么會教得這么輕松?你就不要謙虛了。”王娡嬌羞地低下頭。雖然每晚栗姬都竭力詛咒王娡和劉徹,可是王娡和劉徹依然毫發無損。栗姬命她的貼身宮女找那位巫師,詢問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位巫師在當天拿了栗姬的錢之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栗姬在自己的寢宮哭喊,栗姬用手指著上面哭著說:“老天爺,為什么你這么不長眼?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是屬于本宮和榮兒的,為什么你要把它們給王娡和劉徹?到底本宮做錯什么,你要把原本屬于本宮和榮兒的東西拿走?為什么?”劉榮一步一步走到栗姬身邊,慢慢跪倒在地上,哭著說:“母親,有些東西是不屬于你的,你怎么強求也沒用。”
“雖然兒臣失去太子之位,但是兒臣身邊還有母親。母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們母子二人就好好過我們的日子。”栗姬用手撫摸劉榮的臉,淚流滿面地說:“榮兒,是母親對不起你,是母親連累你了。”劉榮搖了搖頭,握著栗姬的手說:“母親,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是兒臣連累母親才對。是兒臣沒用,沒有做好這個太子。”
栗姬聽見劉榮這樣說,哭得更加厲害,就抱著劉榮嚎啕大哭。王娡和劉徹正在吃糕點,吃著吃著劉徹就把一些糕點放在一邊。王娡看見劉徹這樣做,就問他為什么?劉徹說是留給栗姬和劉榮。大家是一家人,應該要分甘同味。王娡用手撫摸劉徹的頭,夸贊他是乖孩子。王娡到栗姬的寢宮,想探望她和劉榮。
栗姬面無表情地望著王娡,嘲諷地說:“王娡,看見本宮這么凄慘,你是不是覺得很痛快?”王娡說:“栗姬姐姐,為什么到了今天你還是這樣想娡兒?難道在偌大的皇宮里面,就沒有好人了嗎?”栗姬走到王娡面前,一聲不吭地望著她,說:“你是好人?你從一個美人到夫人再到皇后,如果你沒有耍手段的話,何以短短時日身份變換得如此之快?”
王娡望著栗姬,認真地說:“其他人怎么樣,娡兒不管。但是娡兒可以肯定地告訴栗姬姐姐,娡兒從進宮到現在沒有害過一個人。栗姬姐姐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娡兒活得心安理得。”栗姬睜大雙眼望著王娡,大聲地說:“本宮不相信,無論你怎樣說本宮都不相信,你沒有害過一個人。”
王娡向身后的貼身宮女示意,把食盒交給她。王娡把食盒放在栗姬面前,說:“食盒里面放著一些糕點,是徹兒特地留給栗姬姐姐你和榮兒。”說完之后王娡就離開。栗姬定定地望著食盒,跟著就用腳把食盒踢翻在地,并且把那些糕點都踩爛。栗姬哈哈大笑,說:“王娡,你想毒死本宮沒這么容易,本宮不會讓你得逞的。”
館陶公主到椒房殿探望王娡,館陶公主看了王娡一眼,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真是說得一點都沒錯。娡兒你做了皇后之后,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現在的你多有氣勢啊!”王娡微微一笑,感謝館陶公主的夸獎。館陶公主問:“如今栗姬和劉榮怎么樣?”栗姬嘆一口氣,說:“自從榮兒的太子之位被廢之后,栗姬姐姐就就一蹶不振。”
“她把自己關在寢宮里面,什么地方也不去,什么人也不見。現在的栗姬姐姐變得很憔悴,絲毫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聽見王娡這樣說。館陶公主幸災樂禍。館陶公主說:“捧得有多高,就會跌得有多重。歸根究底都是因為栗姬的嫉妒心重,要不然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娡繼續說:“栗姬姐姐覺得,是娡兒使計讓她被陛下厭棄、讓榮兒被廢。所以娡兒去看她的時候,她都對娡兒冷嘲熱諷,還會給娡兒臉色看。”“她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館陶公主叫王娡不要再管栗姬,免得自己受辱。王娡低下頭說:“如今栗姬姐姐和榮兒這樣,娡兒實在是不能不管。”
館陶公主握著王娡的手,說:“你就是心軟,不過這也是你可貴的地方。以后栗姬那里,你想去就去吧!”聽見館陶公主這樣說,王娡高興地笑起來。栗姬納悶,為什么自己對王娡這么差,王娡還要對自己好?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