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再不敢問阿香任何問題,阿香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神情詭異可怖。他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阿香生氣,他仍舊是會成為那咕咕冒泡的大鍋里的“酸肉”。
可何生仍舊是好奇。
阿香殘酷,平靜地在這個鼠洞活了五年,是怎么活下來的?
闕珺,弄弄和何生都不會過問。
那也許是個很辛苦的過程。
闕珺心疼。
弄弄害怕。
何生…但何生還是好奇的,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問,到了時日,他自然還是想要問個根底。
“何生在,洞主再來的時候恐怕會生氣?”闕珺再來的時候,看到清閑地坐在地上假寐的阿香,也挨著她坐了下來,“不會等到那時候的。”說著阿香睜開一條眼睛縫,用一個古怪的神色看著何生。
“為什么?”
闕珺只是對這個何生不放心。
“因為他。”阿香指了指在一心一意砍柴的何生,對方好像對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充耳不聞。“珺珺想早日離開么?”
闕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這里也不是長久可以待下去的地方。
阿香見此這才微微的瞇起一雙眼睛,看著那咕咕冒氣泡的開水鍋,笑著說道:“不遠了不遠了。”
“因為他?”
阿香點點頭,這時候發現何生劈柴的動作停了下來,這就是一個好時機,問之后打算的時機。
“阿香…跟我有關么?”何生皺著眉頭,當他開口的時候,弄弄也停了動作,看看洞口,朝著何生做了個噓的動作。
“最近怎么了,都抓不到。”
“不敢出去了。”兩個無臉人就拎著一條胳膊進來,這是弄弄到目前為止,看到他們帶來的最少的酸肉。
“阿香最近輕松了。那個男孩也在,這里熱鬧多了。”
“你又跟阿香說話。”
“嘿嘿嘿,總忍不住說上幾句。”
阿香見兩人看著她,其中一人還對著自己笑,也是適當地回以一個微笑。
“洞主這次走的太匆忙了。”
“聽說出了事,不過不管我們的事,這一任洞主若是出事,下一任立刻就會出現,不過,他已經兩百多歲了,鮮少有人能夠對付地了的。”
“不一定,你看他。”其中一個無臉人,突然指了指何生,何生自然聽不懂,但是指到自己還是整個人咯噔一激靈,忍不住握了握手里的斧頭。
“他來的時候,就讓我們好是為難…若是他的那些族人知曉這里…”
“果然,還是該弄死,或者丟去活人甕那里。”
兩個無臉人都看向了阿香,見她拿著那大大的殺豬刀,咽了咽口水,“阿香要了這個人,她能同意么?”
“阿香不過是…哎,算了,等洞主回來吧。”
“萬一出什么叉子呢?”
“放心,這里能夠吸人氣,不然為什么那些肉一進來都昏昏沉沉的。”
后者聽這個無臉人這么說,古古怪怪地看了眼阿香和闕珺。
那他們…是怎么回事呢?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便不想了,提了提肉,打開鍋蓋,將那手臂扔進了滾燙的開水里。
直到兩個無臉人走后,何生才放松下里,可是一放松就感覺雙腿一虛,整個人便跌了下去。
“阿…阿香,我們得快。”
阿香掃了何生一眼,看他臉色比那些無臉人還白,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隨后看向那煮開的水,上面起起伏伏地飄著一只胳膊。
“快了快了。”她仍舊是這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