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微涼,我們背著大包小包又如魚灌入學校的罐子里,紅榜上寫著今年考上大學的學生。
我找了一圈,波哥不錯嘛,考了南開大學,“好厲害。”我看著榜單,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波哥原來那么優秀,那我呢?他的分數到清華也只是剛剛過線,所以放棄了那所學校,表姐大我一歲,今年也該高考了,她從小名次一直是年級前三,從來沒落后過,又乖又溫順,她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想想自己,不是翹課就是打游戲,腦袋里裝的不知道是些什么。
“嘿,看什么呢。”張煦從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么早就過來了?”他對我說。
一個寒假不見,他倒是沒什么變化,“你胖了呀。”他打量了我一圈,摸著下巴說道。
“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我問他。
“別當真嘛,來,請你吃阿爾卑斯。“他拖著我到小賣部門口,我搓著手,還有有些冷,他看我有些冷,將他的手伸了過來摸到我的手上,”好冰啊,我給你暖暖?“正要抓著我的手。
“不用不用,你買,我放口袋里就好。“我避開他纖長的雙手,氣氛有些詭異。
這學期大概是見不到林立了,這算是初戀嗎?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給你。“他似乎沒拍多久的隊,我拿著他送我的糖,有些恍惚,我們是什么關系?大概他的紳士是一種習慣,只是有些人就是太當真而已。
“走了,我先回寢室了。”他轉身欲走。
“你,等一下,你假期和女朋友一起玩的開心嗎?上次那個女生挺好看的。”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她啊,我們早分了,現在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哦。”張煦說道,然后眼睛向我放了一下電就走了。
所以還好我沒真的動情跟他在一起吧,可是他跟別人在一起,怎么還是感覺心里有些發酸,但是又沒資格去酸。
“大家好,我是你們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林君,我以后帶你們數學課,以后我們是理科班,不是我鄙視文科班,文科真什么技術含量。”老師驕傲的說道,陽光照進教室,映襯出他光光的頭頂,于是他有了一個響亮的外號,“火云邪神。”
看著全班沒幾個熟悉的面孔心里有些發慌,還好竹子在,不過也萬幸那個討厭的小馬終于能離他遠點了。
“今天有個同學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是本來升高三但是覺得自己學習成績不理想想再學一年的同學,王可可。”林老師說完示意一個同學進來了。
王可可同學看起來十分靦腆,但臉上帶著的微笑讓人感覺十分親近。
“不會是成績不好升不上去吧。”同學們在下面議論道,他也不說話,只是微笑。
我掃了一眼我們班的同學,好家伙,全班一共,就9個女生,大部分還是我們寢室的,全班40幾個同學,這陽剛之氣未必也太重了點吧。
“給你們講個笑話,以前我們土木系就一個女生,后來她成為了班花。“林老師自顧自的哈哈笑了一下,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笑了一下,這算什么鬼笑話???
然后他接著說,“這個女生長的還是特丑的那種,你們班已經很幸福了,至少還有9個女孩子,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她們。“林老師又意味聲長的說道。
一節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課上完了,終于等到放學,我和竹子約好一起去食堂,竹子是一個精致的豬豬girl,她每天會沖好一杯奶茶端到我們班,給我一杯,被照顧的感覺真爽。
“竹子,你說這個數學老師是不是神經病啊,你覺得他的笑話好笑嗎?”我說。
“也還好啊,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個發型,讓我以后不敢選數學系。哈哈哈哈”竹子笑到。
食堂還是一如既往的擁擠,“咚咚咚。“一個人拿著鐵質飯盒在我耳邊敲了兩聲,”啊……“我嚇到尖叫跳起來。
“別那么大反應。”王可可見狀笑彎了腰,“剛看你坐第一排一直盯著我,我認識你。”王可可說。
“哦?我都沒自我介紹你就認識我?”我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留級生。
“因為你本子上有寫名字。”他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暈倒。
“你牛逼。”我豎起了大拇指,“今天上課我發現我沒怎么懂他說的題啊。“我跟竹子說道。
“我也不太懂他說的什么意思。“竹子回道。
“那我看你點頭做筆記的,你是干嘛?“我還以為可以問她。
“習慣性裝懂。“竹子笑到,不好意思的傻笑著看著我。
“那個簡單,我都會啊,等會吃完飯我來教你們。“王可可說。
“你不是因為成績不好留級的?“我蹦出了心里想的話,似乎從來都藏不住內心。
“噗哈哈,并不是,我想考理想的學校,現在還差了點。“王可可看著遠方說道。
“有追求,有追求,你想考什么學校?“我轉過身問竹子。
“我想跟我男朋友一起考M大,那你呢?“竹子也說道。
“我好像沒什么想考的學校,讀大學干嘛?“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竹子說。
“叮叮叮。”吃飯的鈴聲響起,我們開始涌入食堂,天空格外的藍,喧囂的操場上男生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打著球,籃球砰砰的響聲被人群的嘈雜聲淹沒,但我還是時不時偷瞄著在球場上的張煦,似乎到了高二,沉迷于他美色的女孩子變得沒高一那么多了,想必大家也會有看膩的一天,但我發現我似乎越看他越是我喜歡的類型了。
“別看了,去送人家水啊。”竹子打趣的說,竹子跟小白不同,我可以跟他說張煦的事,她似乎沒有那么敏感。
“走開走開。”我有些惱羞成怒,“喲,喜歡的人在哪?”王可可一臉賤相湊過臉來。
“反正不是你。”我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