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

莫離睜開眼睛，幽藍色的眼瞳，在深夜里有些詭異。

她從二樓跳了下來，走到白天那個孩子的家里。

她家只有一層是木房，跳上房瓦，爬下房粱。

夫妻和兩個孩子都睡的很香。

其中一個孩子被莫念驚醒，正想要哭，卻被莫念跳下來捂住了嘴。

白天莫離救的那個孩子不見了，莫念翻墻，挖土。在一堆雜草中看見了那個孩子，缺胳膊斷腿的。

比活埋還慘，莫念有些心驚，以及一點點細微的心痛。

生而為女，對不起誰了？

回到房間里，點燃在系統商城換購的迷藥。

這下他們睡的更沉了。

莫念刀子一揮，把男人多了的一塊肉，給切了。擔心他醒來后會遷怒妻女，又挑斷他手勁脈，這才離去。

次日。

莫離聽聞那家男主人去世，有點懷疑。

畢竟手上的那道傷疤，昨天可還沒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她睡的很深的時候，莫念夜半出去了，可是人真的是她殺的么……

時間一晃而過。

幾乎是眨眼間莫離四歲半了。

父親還是不肯出錢。

奶奶只好，自己出了錢，讓莫離上學。

一年級

。

剛剛開學，鎮上的人來教室的不多。

一個個進來的孩子都是男孩，雖然學校有招女孩子，但是很少有人來。

鎮上的人家普遍生的多，還有一些，因為罰超生的家里，有好幾個孩子的，勉強送了一個來。

隨著一個個孩子，進入教室，莫離才發現。

她竟然是班上年齡最小的。

“志龍，先吃點餅干，媽媽先走了，好好聽課。”年輕的女人給自己的孩子擦汗，那個孩子長得特別壯實，看上去好像有十一二歲。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啰嗦了。”胖孩子特別不耐煩

。

“那媽媽先走了。”女人一步三回頭，可胖孩子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吃零食。

莫離旁邊，坐著一個面黃肌瘦，身上穿著帶補丁衣服的男孩。他是他媽媽，還有一堆的姐姐陪著他來的。

他的姐姐最大，好像也不超過十歲的樣子。

莫離大致算了下，他家估計有六口人。

這個男孩的人也靦腆，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小妹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是送你哥哥來上學的嗎？”前面一個皮膚幽黑，長得敦厚老實，約八歲的男孩問。

莫離微微一笑，“不，我是自己來上學的。”

“那你家真有錢。”老實的男孩子感慨道。

“我妹妹們也想上學，但是家里沒那么多錢，硬擠出來一點，讓我上學已經很勉強了。”

莫離不作答，開課后，老師按個子高低，給人排了順序。

毫無意外，莫離坐在最前面。

坐姿端正的，發了一上午的呆，結識了各個年齡段不同的朋友。

回到家奶奶問學了什么。

莫離其實并沒有認真聽，但是一年級無非就是那樣。“老師教我算數寫字。”

“那你給奶奶算算，25+18是多少。”

“43。”

“我家姑娘還挺棒的，剛才我問隔壁那小子，他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沒算出來。以后你正好，可以幫你小姑算算錢，這樣她就不會嘴碎說你。”奶奶欣慰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