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宋靜,你以為我是瞎子么?”阿彪看著我倆眉來眼去的,終于開了口。
我腰一插,頭一昂:“咋啦?!吃醋了?!”
阿彪無語的看著我,那模樣,像是在說:“你們兩個女性,能讓我吃啥醋?”
一個小時后。
我把老師批改的試題拿到了阿彪面前,下巴又一昂:“怎么樣?!”
阿彪看著卷子上的分數,眉頭一擰:“不錯,就是分數難看了點。”
我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贊同:“是難看了點,61分剛過及格線,不過,我以前可從未及格過的,這次算進步很大的好不!”
空氣安靜了下來,我似乎看見老師和阿彪頭上飛過三只烏鴉……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信誓旦旦道:“不要看分數這么難看,我可是提前寫完了卷子好不。放心,我下次一定考的比這次好!”
自從我開始跟著季賢老師學習,阿彪跟我的關系也近了不少,不知為何,他總是在我學習的時候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有時候我覺得他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
這個時候我就會調侃他一番,套著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愛搭不理的,這一來二去的,我兩就熟絡起來。
此刻,他也是有些恍惚地看著我:“好,我信你,等會哥去請你吃飯。”
這話說的,怎么就一股別扭勁兒呢。
不過我也沒怎么在意,原本是想叫著季賢一起去吃的,畢竟人家也盡心盡力地教了我些知識,可誰知她一口給回絕了,收拾著自己的書籍要走。
說實話,請她吃飯其實也有點小私心的,我怕她留下來會碰見季貊,此刻見她要走,我也沒多說些什么,僅說了些客套話就拉著阿彪哥出去了。
吃完飯,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情況給震驚到了。
實在是刺眼得很!
季賢抱著季貃,季貃似乎在安撫她。
隔得太遠,我只看得見他們在說這話,聽不到內容,可我的腳步再也不想往前一步。
阿彪擋在了我的面前,他在安慰我:“別看了,我們再出去吃一頓,剛剛我沒吃飽。”
他比我高出一個個頭,我看著他胸前的紐扣,笑道:“為什么不能看,少兒不宜么?”
我不懂,他為什么不讓我看,我就是要看,就是想要看他會怎么對待季賢。
阿彪沒有說話,只要在這個別墅,他沒有權利替我和季貃做主。
我越過他身邊,故意提高音量:“阿彪,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
季貃終于注意到我,我想從他眼里看到一絲一毫的慌張,可是沒有,他總是這般波瀾不驚。
倒是季賢,她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被人逮到了,緊張,尷尬,無地自容。
我走過去,當做沒有看到剛才令人作嘔的一幕。
“季先生,您什么時候去看您妻子?”我不經意地問道。
季貃沒想到我會主動提起那個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不喜歡別人提及那個人,我知道這一點。
但是誰叫他讓我剛才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呢?所以,我偏偏就是要這樣做。
他沒說話,倒是季賢先跟我搭了話:“你知道我的姐姐?”
你還知道她是你姐姐啊?那你該清楚,你剛剛投懷送抱的人……是你姐夫!
我滿肚子的話想要說出口,可我沒有。
我怕說出來,季貊會把我扔出去。
“知道啊,我去過她的墓地。”
季賢又是一臉詫異:“你去過姐姐的墓地?!”
我突然感覺一股涼颼颼的風從我身邊刮過,只見季貊正沉著臉色,薄唇微張:“她幫季瀾掃了墓。”
季賢的臉上又添加了一種叫做疑惑的表情。
這個時候,若按平常來說的話,季貊肯定是不會繼續說下去的。
可是,他解釋了:“她是那個墓地的掃墓人。”
我心里更加不爽快了。
季賢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不少。
“阿彪,明天罰你面壁思過一天。”季貊突然對著我身后的阿彪下達了命令。
“是,少主。”阿彪從未反抗,無論他說的是對是錯。
我氣得從沙發上跳起來:“為什么罰他?!他又沒做錯什么?!”
季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罰他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本來心情就不好,他這句毫不把別人看在眼里的話刺激了我。
我較了真。
“你沒人性,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罰他面壁思過?”
“你說什么?”季貊向我逼了過來,自帶的氣場讓我瞬間就有些慫了。
“我說,你…沒人性,現在……”
“人性?”他聽到這個詞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我是吸血鬼,哪來的人性?”
是的,我總是容易忘掉他的身份。
他是能隨時置人于死地的吸血鬼,他沒有人性。
我平復自己的心,剛要苦苦哀求他不要罰阿彪面壁思過,倒是阿彪自己主動送上了門。
“小姐,我愿意接受處罰。”
“你!”我氣得都不知怎么說他才好。
“小姐,阿彪的確犯了錯,沒能在十一點鐘前把您帶回來。”
“什么意思?”
阿彪欲言又止,他看了眼季貃,征求著他的同意。
“季先生,阿彪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有在十二點前帶我回來就要被罰?難道是在限制我?還是說……監禁?
他又沉默了,每當我問道他不愿意回答的問題時,他不是沉默就是一笑而過。
“小姐,您不要怪少主,是我的問題。”
可是現在不是懲不懲罰的問題,而是,我覺得季貃在監禁我!
我盯著他,盯著他的眼睛,我今天一定要個答案!
他閃躲了,第一次輸在了我的執著下。
“阿彪,你先出去。”他吩咐道。
阿彪有些猶豫的退了出去。
我看了眼季賢,她并沒有打算離開。
這個女人倒是一點也不識趣。
“小賢,我讓人送你回去,有時間我們再談。”季貃非常合我意的主動下了逐客令。
季賢有些不情愿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好,我會等你的。”
我笑著送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