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真沒將葉凌看在眼里,光是從穿著就能判斷出來雙方不在一個層次,葉凌對他而言,真的就像一只螞蟻一樣。
如果不是王玲,甚至他連看一眼葉凌的興趣都沒有,也就是因為王玲,霍東這才有了一絲踩葉凌的興趣。
王玲巧笑起來,挽著霍東的手,親了他一口,這看得葉凌直反胃。
這個女人,可真他媽惡心。
這還是葉凌頭一次覺得惡心的女人。
“蹭吃蹭喝?”葉凌淡淡說道,“說實話,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個破宴會,你以為我很在乎?”
“破宴會?”霍東嘴角出現(xiàn)一絲嘲諷,“葉凌,我敢問你一下,你這一身上下,總共多少錢?”
“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霍東不慌不忙地將酒杯放到一旁,微笑說道,“我看你這一身,大概只是地攤貨吧,加起來應(yīng)該也就不到一百,算兩百好了,也不能太侮辱你,你知道我這鞋多少錢嗎?”
“喬丹,Xman系列,售價四千多美元,也就是三萬塊吧,更別說其它的,我一雙鞋子,就能抵得上好你好幾個月的收入了吧?甚至是,好幾年?”
霍東笑了起來,王玲也是跟著笑,她也愈發(fā)看不起葉凌,更是暗恨自己在大一的時候,怎么會瞎了眼答應(yīng)葉凌。
“葉凌,這里的宴會,舉辦一次的費用,可比我這雙鞋子貴多了,不說三萬吧,怎么著也得十萬,景天大酒店的名聲,你也該出去打聽打聽,你說這種宴會,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不稀罕,葉凌,我想問你,你配嗎?”
霍東輕輕說道,他的話語之中,始終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掌控感,戲弄葉凌這只螞蟻,倒是能給他帶來一絲樂趣。
葉凌的內(nèi)心之中當(dāng)然滿是憤怒,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越表現(xiàn),就越會給這種人落入把柄。
也就是這個時候,在周圍又有幾個公子哥過來了。
“喲,霍少,這是干嘛呢,也不見你人影,原來躲在這里,這是你新交的朋友?”
那幾個公子哥笑著過來。
“倒是談不上朋友,就是教訓(xùn)教訓(xùn)他,省得現(xiàn)在的一些窮鬼,不知道天高地厚。”
霍東云淡風(fēng)輕。
“哦?”那些公子哥看向葉凌,“倒是有些恩怨啊,說出來聽聽。”
“原來霍少是在踩人啊,我倒是很有興趣。”
那幾個公子哥一過來,也引得周圍的不少學(xué)生看了過來,他們也都算是燕京影視藝術(shù)學(xué)院里的有錢子弟,注意力都放在了葉凌身上。
“沒什么,就是這位葉凌呢,沒有拿到邀請函,還混了進(jìn)來,在這蹭吃蹭喝呢。”
“天啊,還有這種人,也太讓我開眼界了吧?”
“噗哈哈,這真是笑死人了,蹭吃蹭喝,還有這種操作,這個笑話我能笑一年。”
周圍的公子哥哈哈大笑,而王玲站在那里看著葉凌,臉上也是有著一股得意,你個臭屌絲,我和你分手你還敢打我,看我怎么抽回來。
周圍那些學(xué)生,聽到這番話,也是不由哄笑起來,似乎一下之間,葉凌就成了全場的笑話一般。
霍東笑得極為開心,他摟住了王玲:“葉凌,你說說你,怎么還有資格當(dāng)王玲的男朋友呢。”
王玲也是依偎在了霍東的肩上,看起來十分恩愛,她的心中更是十分得意,都這樣了,還不能將你狠狠踩在腳底里去?
只是,沒想到的是,葉凌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霍東是吧?其實我不得不說,你的胃口不錯,就連我不要的垃圾貨色,你竟然還能接盤接得這么開心。”
此話一出,那些正在哄笑的學(xué)生,都是愣住了。
王玲和霍東也是錯愕,看向葉凌的眼神里,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
“你說什么?”
霍東強忍著暴怒。
“你想聽?一年時間里,我和王玲一共睡過100天左右。”
王玲愣住了,霍東愣住了,周圍的那些人也是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葉凌會來這么一出。
而葉凌還在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一年時間里,我差不多只在王玲身上花了不到六千塊,平均一下,也就是一次只要二十塊,也就是說,比發(fā)廊的小姐還要便宜,霍東,霍少爺,謝謝你接盤,但這個盤子有點臟,注意一下。”
葉凌的性格可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他又不是沒脾氣,想嘲諷我,讓我成為全場的笑話,那就看下誰會成為笑話。
葉凌這段看自小說里的話,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而看著霍東和王玲兩人陰沉無比的和青筋暴起、眼神充血一般的猙獰神色,他就知道,這段話,效果真的恐怖。
而在葉凌說完后,全場都是有些鴉雀無聲,那些本來在看笑話的學(xué)生,都是笑不出來了,反而是看向霍東,一旁的幾個公子哥,也是頻頻看向霍東。
好像這么一說,確實有點道理啊,這個盤子,有那么點臟。
而王玲整個人本來是從剛才的笑容,變成了一臉便秘一般的表情,至于霍東,他只感覺自己的臉好像都被抽腫了,甚至整個人都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被他看成螞蟻一般的貨色,竟然還敢反咬人?
“很好,很好,保安!”
霍東大吼了起來,他眼神神色陰沉地盯著葉凌:“這里有一個擅自闖入我宴會的人,麻煩你將他給我打斷腿扔出去!”
霍東真的是火了,他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王玲也是在附和:“對對對,將他給扔出去!”
吵鬧之間,酒店的經(jīng)理趕了過來。
“這位先生,你沒有沒有邀請函?”
“沒有。”
“那你是怎么進(jìn)入本酒店的。”
“有人帶我進(jìn)來的。”葉凌淡淡說道。
經(jīng)理頓時是眉頭一皺,神色冰冷下來:“這位先生,沒有邀請函,私自進(jìn)入我店,按照規(guī)則,我們是可以按照盜竊罪處理,你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代價?
只是,葉凌又淡淡說了一句:“楚江帶我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