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村長屢屢胡子,冷靜如常的敲打葉氏一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為人處事還是心胸寬廣點比較好,這桃花村并不是葉家獨大,葉氏你可注意些分寸!”
趙村長公私分明,嫉惡如仇,又是管事的,葉氏對趙村長還是頗為恭敬,不敢得罪,她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要不是你們逼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也不可能這樣!”
看葉氏這樣子,想必是沒有聽出趙村長的意思。
“作為一村之長,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趙村長面上更是冷上一分,他正好看見了那廚房敞開的門里面的灶臺上的血跡,掂量一番,這才有理有據的再次開口。
“你既然不肯分家,為何對你小孫女又打又罵?今日更是把她推倒在地見了血,這龐日在村里,不論哪家經過你家門前,都常常能看到你罰她跪在門口不許吃飯,手上胳膊上更是紅印斑駁。”
“這件事在咱們桃花村,你說哪個不知哪個不曉?葉氏啊葉氏,都是爹生娘養,你就真的是偏心到家了嗎?”
“就算是撿回家一只小貓小狗,養久了也必然有感情,更何況還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呢!”
“你這種行為說嚴重點便是虐打孩童,若是告上官府也不占理,怕是還要染上一些牢獄之災!”
被趙村長不留顏面的說了一頓,葉氏頓時啞口無言,不愧是讀書人這說話都是有理有據,讓人不知該如何反駁?
而且他剛才說會染上牢獄之災,這下可嚇慘了葉氏。
“我、我……”
正慌忙無措的時候,葉良雄率先回家了。
事情他在來的途中已經聽說了,但如今這情景想必是趙村長在責問葉氏。
到底是自家媳婦,就算再不好在不對關起門來自己教育就行,在外人面前落了顏面總歸不好,不禁埋怨起葉慕灼,小娃子一個,沒事往村長家跑什么,這不是平白給人留下話柄嗎?
眾人給葉良雄讓了位置,他一臉凝重的先是呵斥了葉氏一番,“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還不快起來,不嫌丟臉嗎?”
然后話題一轉,臉上扯出一抹笑容,“趙村長,這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臟活累活出孝媳。賤內的行為雖說有些不知輕重,但到底是為了慕灼好,先下的孩子不管是親生還是寄養,哪個是沒挨過打的,咱小時候不都是在爹娘的棍棒底下長大的嗎?”
說到這里,葉良雄輕嘆一聲,“玉不琢不成器,家丑外揚倒是污染了趙村長的耳朵,我以后會多多看著賤內,讓她注意些分寸,趙村長您就不必擔心了!”
葉良雄不是不愧為讀書人,這顛倒黑白,把歪理變為事實的話,他都能說的出來。
先是說自家婆娘不懂事,然后又把這件事下降到家庭內部之間的小矛盾,更是拿他們祖輩做比較。
到底是清官難辨家務事,葉良雄好言好語的這么一說,趙村長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難不成自己是那惡人,非要逼著他們分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