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衛羌選的歌太有魔力,大家跳了好久兔子舞之后還不嫌疲憊,切到下一首繼續跟著胡亂扭動,游戲也不玩了,好像今天就是舞王爭霸賽,誰先下去誰就輸一樣。
眾人很累但是同時又很開心。
意料之外的驚喜能有多少次,和教官的親密接觸,和周圍同學更加熟識,都會是今后特別寶貴的記憶。
音樂是有感染力的,它會在不經意間調動人的情緒,讓情緒隨之音樂化。處在同一首歌里的人很容易就能被拉近距離——左邊那個女生長長的睫毛,右邊那個男生淺淺的酒窩。
江銜感抬眼看著談淵辭。
他們好像那么陌生,又好像認識了很久。
談淵辭好像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毫不閃躲的直接對上去。
談淵辭的眼眸太黑,像一潭激不起水花的湖泊,吞噬掉所有的情緒,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但是。
江銜感走近了一步。
但是他的眼睛里面似乎還有什么。
是什么?
是重重陰翳中透漏出的點點星光,靜謐的躺在湖泊的懷抱里,慵懶而又舒適,這幾點星光太習慣這里了,導致幾乎和湖泊融為一體,不用心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這幾點星光陌生而又熟悉。
像極了自己每次投向談淵辭眼神中飽含的期待。
江銜感忽然笑了。
無賴而又調皮。
像是一個小孩子偷偷拿到了罐子中的糖,剛抓了一把下來,看到四方無人,便握緊手中的東西快速跑向自己的一小方天地,手還沒有展開,但是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江銜感和談淵辭擦肩而過。
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稍不留神就要被吹到風里。
“你喜歡我。”
沒有人稱,沒有那個熟悉到脫口而出的談哥,也沒有嚴肅的一本正經的叫他談淵辭。
沒有江銜感,沒有談淵辭。
除去代號之后只有你和我。
你喜歡我。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
我的那一份,終究還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那天晚上眾人玩的很瘋,到了時間還舍不得結束,一直到了最后不得不走的時候才成群結隊的回宿舍樓里面,然后倒頭就睡。
第二天似乎來的很快,感覺才進入夢中不久,就聽到起床號扯著嗓子叫大家清醒。
早飯完之后并沒有讓各個連隊直接帶走訓練,而是讓所有人聚起來后下達了一個指令。
每個連隊出兩個節目,晚上表演,練習時間給白天一天,到時候看大家出節目的質量和數量再進行取舍,隨后直接登臺表演。
江銜感本來想安安分分的過完最后一天,但是他看到談淵辭之后,那個不安于現狀的心又突然騷動了起來。
于是江銜感一臉純良的走到衛羌旁邊說道:“衛哥,那我報個節目吧。”
衛羌正愁沒人來搞這個,江銜感毛遂自薦他當然是歡迎無比:“來來來,你要表演什么?”
江銜感繼續笑:“唱首歌?!?/p>
衛羌皺了皺眉頭:“光唱歌啊,那你可得好好準備一下,光唱歌的話很有可能被刷下去?!?/p>
江銜感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個,沖衛羌嘿嘿一下:“衛哥你放心吧!肯定不丟你面子!”
江銜感這個節目剛敲定,另外一個節目的人選也報上了。
是唐然君。她走到衛羌和江銜感旁邊,朝兩個人笑笑:“我也想報個節目,跳舞的?!?/p>
“嗯?”聽到跳舞兩個字,衛羌特意看她了一眼,“可以的嗎?”仿佛看女生過于瘦小,有點不太放心。
江銜感想到衛羌之前沒有見到過唐然君跳舞,便在女生回答之前搶先說了:“她跳的可好了。衛哥你放心,我倆肯定給你拿個第一第二回來?!闭f完還朝唐然君一笑。
衛羌瞥他一眼:“這個不搞評比,你還拿個第一第二。你干脆直接代替首長坐在哪兒吧?!?/p>
江銜感嘿嘿一笑:“不敢不敢,那衛哥你記一下啊,我倆節目啊,名額你別給別人了?!?/p>
衛羌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行了知道了。”看到江銜感走了之后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搞得好像除了你倆有人報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