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然自己辦了出院手續,換好衣服就準備出院。
可剛走出病房,就只見三五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地從過道經過,一邊焦急大喊,“來,來,來,讓一讓啊——”
喬惜然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病床已經已飛快的速度到達了自己跟前,喬惜然一震,下意識往旁邊,可腳下一個趔趄,就直接往旁邊倒去,幸好及時出現一個懷抱,將她適時的站穩了腳跟。
她鼻息之間躥入清冽的煙草味,混合著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感。
“小心。”
男人低沉的聲線極具磁性,專屬成熟男人的醇厚,特別好聽,還有點熟悉。
喬惜然抬起眼,見到是一張如精雕細琢般的臉龐,像是上天雕刻最完美的藝術品,鼻梁高挺,眼眸深邃,仿佛一眼望進去,就能夠掉入那深淵,萬劫不復。
竟然是陸汀的叔叔,陸牧琛。
喬惜然先是愣了愣,然后下意識說道,“謝謝。”
陸牧琛嗓音清透,“沒事。”
說話間,他已經松開了放在她腰間的手。
喬惜然能感覺到他剛才摟著她的手腕,骨感分明,并且禮貌而紳士,僅僅只是一帶而過,并沒有給人占便宜之嫌。
喬惜然想著對方是陸汀的小叔,雖然不熟悉,但是算是認識的人,正想著還要不要聊點什么的時候,他看了眼她還包扎著紗布的手腕,淡淡地問,“還好嗎?”
喬惜然低頭看了眼自己包扎著的傷口,抬頭微微笑了笑,“還好,沒什么事。”
他恐怕也以為她是為陸汀自殺吧,實際上卻不過是一個荒唐的巧合而已。
他挑了挑眉,沒再問下去,轉而換了話題,“陸汀沒來看你?”
喬惜然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陸汀來不來看她,她無所謂,不來更好,省得看著彼此更心煩。
陸牧琛看出她表情不對勁,以為她是心底介意難過所致,便輕聲說道,“你打算回家是嗎?我車就停在樓下,我送你。”
喬惜然下意識搖頭婉拒,“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很方便的,不耽誤你的時間。”
陸牧琛漆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最終只是抿唇沒再說什么,禮貌的點了點頭,“那好。”
說完,便徑直繞過她,往電梯口走去。
喬惜然看著他挺拔的身形逐漸要消失在過道拐角處,就在那一瞬間,她猛的想起一個事,脫口而出喊道,“請……請等一下。”
陸牧琛腳步一頓,回過頭看她,嗓音清冽,“還有什么事嗎?”
喬惜然尷尬的滿臉通紅,咬唇難為情地開口,“我才想起,我自己沒帶錢包,也沒有帶手機,沒辦法打車回去。”
她是被傭人誤以為自殺,然后緊急送進醫院的,除了身上這一套衣服,她什么都沒有帶。
陸牧琛似乎看出她的窘迫,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玩味地勾了勾嘴角,“行,那我送你。”
喬惜然捂著因窘迫而發燙的臉頰,快速地跟上了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