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殿大殿外,風和日麗,皇上領著眾大臣站在大殿門口。放眼望去士兵身披盔甲,一手拿著茅,一手拿盾,腰間皆備著一把匕首,肩并著肩,整整齊齊,一個個精神抖擻,全部一副隨時待發的樣子。
皇上一手背于后背,一手抬在胸前,對著眼前的軍隊喊到:“各位都是我北冥的子民,如今別國來犯,你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把他們趕出北冥!”
一片震天的喊聲:“該!該!該!”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到:“朕的兒子,北冥泓,北冥的太子,將代表朕與你們一起出征,并肩作戰,朕等你們凱旋,在為你們慶功!”
又是一片震天的喊聲:“好!好!好!”
皇上拿過旁邊侍女端著的一把寶劍,遞到北冥泓面前:“泓兒,北冥的安定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胡人趕出邊界!父皇等你的好消息!一定要注意安全!”
北冥泓單膝跪地,雙手接過皇上手里的劍,一臉堅定:“父皇放心,兒臣定不負所望…”
皇上對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北冥泓起身看了看站在皇上身邊的汐兒,輕輕的說了一句:“等我。”汐兒強忍著淚水,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北冥泓便雙手捧著劍,身披銀色盔甲,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每走一步都能聽到盔甲摩擦碰撞出的聲響。
緩緩的向著隊伍里走去。終于走到了軍隊前頭。把劍掛與腰間,單手拉住韁繩,一腳踩在馬鐙上,側身一跨便騎到了一匹白色的戰馬上。坐穩以后,抬頭看了看汐兒,已經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還是對著她溫柔一笑。
雙手拉住韁繩,勒轉馬頭。喊了一句出發,士兵們自動的讓出一條道路,北冥泓的馬慢慢的向皇宮門口移去。無痕的馬和他并排而行。走出不遠,北冥泓又回頭看了看汐兒,距離越來越遠,人也越來越模糊。最后走出了宮門口,便再也沒有回頭,士兵有序的跟了出去。
……
出了皇宮以后,街道兩旁站滿了送行的百姓,他們拿出了準備的干糧,把干糧遞給行走的士兵,并高呼著太子千歲,祝福著早日凱旋。
無痕十分悠閑的對著北冥泓說到:“這種感覺還真是熟悉啊,我還記得二十五年前,我是陪著你父皇出征,當時他也是個人人敬愛的儲君,也是滿大街歡送的百姓。戰事不到半年,便勝利了,回來不多久先皇便病逝了,你父皇繼位,再此間二十多年了,從未有過戰事…”
北冥泓滿帶微笑的看著兩旁歡送的百姓,時不時地點個頭,表示感謝。好奇的問到:“那師父,你后來為何離開父皇身邊了呢?”
“呵呵,因為你父皇繼位以后天下太平,在你父皇英明的統治下下國泰民安,我覺得無聊,便離去了…現在突然感覺你父皇需要我的時候了,我便又回來了!”
“師父,你跟我父皇的關系還真是好呢!”
“呵呵,人生在世,知己難求啊!”
軍隊在百姓們熱情的歡送中走出了城門…踏向了去邊境的路…
……
軍隊出了宮門以后,所有的大臣都已散去,只剩下汐兒還呆呆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盯著宮門口,好久好久。
馨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對著汐兒說到:“郡主,回去吧,太子已經走遠了。你站在這也沒什么用了。”
汐兒沒有說話,只是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點了點頭,便和馨兒走了。沒走多遠又回頭看看。直到看不見宮門口。馨兒扶著她,慢慢的回到了昭陽宮。
皇上站在暗處,看到汐兒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
不過半日,歐陽毅又來到了御書房,說有要事稟報皇上。皇上正坐在案前批閱這奏折。
歐陽毅拱著手說到:“皇上,臣今日在城里無意間抓到一只信鴿!在上面發現了一張紙條,臣覺得事情太過嚴重,便及時來報…”說完把紙條雙手奉上。
皇上盯著手里的奏折,看都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到:“哦?什么東西,呈上來朕看看。”
吳公公便走過去雙手接過歐陽毅手里的紙條,然后走到皇上面前雙手遞給皇上。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接過紙條,上面寫著:“皇宮里情況怎么樣?北冥派了多少軍隊,什么時日抵達北冥邊界?”
皇上緊緊的把紙條握在手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憤怒的站起身,吼道:“真是豈有此理!胡國的爪牙都已經安插到了皇宮里面來了!看來胡國預謀已久了!”
皇上看了看歐陽毅說到:“國丈這個事情就交由你來負責,你務必盡快找出隱藏在皇宮里的鬼!”
歐陽毅冷笑了一下:“皇上放心,老臣定當不負所托!”
“好!”然后揮了揮手:“國丈若無其他事,便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是!老臣告退!”說著便慢慢退了出去。
待歐陽毅離開以后,吳公公對皇上說到:“皇上,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你全權交給他真的可靠嗎?”
皇上漏出了一個帶滿深意的笑,說到:“有什么不可信的?他現在和朕是同一條船上的,朕跟你賭,不出明日,國丈便能把所有的爪牙都抓出來!”
“嗯…”吳公公搖了搖頭:“奴才不信!”
“呵,等著瞧吧…”說完便繼續看他的奏折了…
……
而歐陽毅覺得他的大業不久便能實現,此事他以等待如此之久,又何必在乎多等幾日?所以他自然不能讓胡國人攻打進來北冥,破壞他的計劃,這未來可是他的天下!
他與胡國打了數十年的交道,胡國在皇宮里面的爪牙基本都是借著他的手一個個安插到了皇宮里。要他查出鬼,自然便是輕輕松松!
不一會兒便看見歐陽毅帶著侍衛這里走走,那里訪訪,去過再出來便絕對帶走一兩個人。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府,皇宮里大大小小的部門,以及后宮,都被他查了一遍。
就這樣光明正大簡簡單單的抓必然會被皇上懷疑!你問他怎么查的?這還不簡單?他假意放著鴿子飛,在鴿子腳上放個紙條,上面寫著暗號,暗號除了他,便只有胡國人的爪牙知道。只要有人抓起鴿子看信,還鬼鬼祟祟的把紙條藏起來的,他便把人抓起來。
……
歐陽婉無意間在后宮遇見了歐陽毅,她看到歐陽毅來來回回的甚是奇怪,于是忍不住還是好奇的問到:“父親大人,你這是在干什么?”
歐陽毅冷冷的回答道:“抓胡國奸細!”
聽到他這么一說,歐陽婉就更加好奇了,一臉驚訝的說到:“父親你不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歐陽毅打斷了,他輕咳了一下,然后還視了一下四周,示意她,這里人多口雜,有些話不能亂說。
歐陽婉會意了他的眼神,把他拉遠了些,低聲說到:“父親大人,你不是在和胡國合作嗎?這是在做什么?”
歐陽毅冷笑了著,心里說不清的憤怒涌上心頭:“別提了,當初我與他們合作,不過是想在我計劃開始的時候,能有人給我做做盾牌,多點兵力。不曾想胡國竟然取消了跟我的合作,他們想自己獨自占領北冥,稱皇稱帝!既然如此,我怎么能放任他們胡來?”
歐陽婉一臉的驚訝:“怎么會!可是父親你這樣做不會太過明顯了嗎?皇上不會懷疑你嗎?”
“懷疑?”歐陽毅一副不屑的表情:“哼,懷疑又能怎么樣?他沒有實質的證據,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況且,我這是在幫他除禍害…他該感謝我一番才是!”
“父親大人言之有理!”歐陽婉想了想又說到:“父親大人汐兒怎么處理?”
歐陽毅一臉陰險的說到:“哼,你倒是提醒我了!這倒是個好機會!”
歐陽婉驚訝的說到:“父親大人的意思是…”
歐陽毅一臉的冷笑:“呵呵,你等著看便是!”
“是…”
歐陽婉冷笑著對他的行了個禮,歐陽毅便大笑著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