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凡人！”
“你竟然敢冒犯偉大的存在！”
“念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可以繞過你這一次。”
威嚴的聲音愈發威嚴了。
艾倫也覺得愈發滑稽了，他在心里詢問零號發現仍舊沒有能量反應之后只好先放下一劍刺過去的心思，打算觀察一下這么一個東西。
“偉大的存在啊，你剛才答應我可以詢問三個問題，現在還可以問嗎？”艾倫用一種詠嘆調的方式問了出來。
“可以。開始問第二個問題吧。”威嚴聲音答道。
艾倫一愣，我去你大爺的。
“我來自哪里？”艾倫瞇了瞇眼睛。
空間里安靜了一下，隨即，石頭從地上懸浮起來，左右晃動兩圈又停了下來。
“好的，這個問題不算，繼續問第二個問題吧。”
艾倫：“……”
到了這會，艾倫是徹底不相信這是什么偉大存在了，這明明是熊孩子屬性的東西，只是不知是生物還是什么別的奇奇怪怪的存在。
艾倫斟酌著思考了下，自己和零號相關的事情看起來它是回答不出來了，但既然提供這樣的選項想必還是有點能力的。
“艾拉斯卓額頭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艾倫一直很好奇至高法師的傷口問題，那到底是精神分裂還是怎么地了。
這一次，石頭仍舊旋轉，時間還長了那么一會。
只是……旋到最后，它“啪嘰”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成了一塊塊的。
艾倫控制著自己提起長劍的沖動，看著一塊塊的小石頭慢慢重新組合成原本的模樣，沒有出聲。
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
最后還是艾倫打破了沉默，回身指了指后面被凝固住的費恩，問道：“它是什么種族？”
“黑龍。”威嚴的聲音說話音量好像調小了。
艾倫點點頭，繼續問道：“這只魔鬼的真名？”
“安迪力·朱庇萊克斯·麥卡錫來利丁內茲·特洛。”威嚴的聲音這次又提高了音量。
艾倫讓零號記住了這么一個很長的名字，閉口不言。
威嚴聲音這時仿佛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興致勃勃的問道：“凡人，該我問你了。”
“問吧。”艾倫懶得費心，就想看到到底是有什么花樣。
“你來自哪里？”威嚴的聲音很認真的提問。
“銀月聯盟金毛城。”艾倫干脆的答道。
“不，不是這個！”威嚴聲音拒絕了這樣的答案，“你真正的來處。”
“至高森林與銀月通道交叉口向西五百步。”艾倫報上了金毛城的地址。
威嚴的聲音咆哮道：“凡人，你是在玩火！”
忍不了。
不想忍了。
提劍，直刺。
咯嘣。
石頭又一次碎了。
然后……它又重新復原懸在空中：“哈哈哈哈，凡人，我是不死的存在，沒用的。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會放你出去！”
艾倫皺眉，抬手提劍再刺。
碎，合。
石頭在空中繞了個圈，大聲狂笑：“凡人，愚蠢的凡人，竟然妄圖傷害偉大的存在，你壓根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何等偉大的存在！”
艾倫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不過，他忽然想起了另一種角度的進出方式。
“零號，你覺得我現在能進出Omega嗎？”
“可以嘗試。”零號答道。
艾倫立即把長劍一拄，微微閉眼，感應著Omega精神空間的存在。
然而，精神空間若隱若現，他登不上去。
“繼續嘗試。”零號在黑發男人即將放棄的時候忽然發出了聲音。
艾倫精神一振，繼續感應。
這時，石頭晃了兩下，問道：“愚蠢的凡人，你在干什么？喂，你說話啊。你是不是不敢直面偉大的存在了？”
“你說話啊！你睜眼啊！你是不是被偉大的存在震懾住了？”
“你到底說不說話？你不說話嗎？你不說話，那我給你唱首歌吧。”
“偉大的存在需要想一想，唱什么呢？有了！”
“海倫娜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艾倫睜開了眼睛，他是被賤醒的。
瑪德，制杖。
黑發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攻守互換！Roundtwo！
“你是什么偉大的存在？呵呵，什么東西被封印在這里還敢自稱偉大？”
“越缺什么越宣揚什么，你懂嗎？連這個都不懂的東西，卑微低下永遠被封在地下出不去的存在？哇，真的好偉大啊。”
“你除了能說幾句話之外還能干什么？偉大？請偉大的存在賜我一死！來啊，打我啊，偉大的存在。”
“我就站在這不動。嘭。聽見沒，長劍掉在地上了。哎呀，怎么不見你弄死我啊。”
“行不行？完事了嗎？你是不是隱身在我臉前沖著我吹了一口氣？”
“嗯？真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嗎？那算了，不說了，我要洗澡了。”
黑發男人一口氣沒帶停頓的吐了一堆話。
沉默，沉默。
過了會，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的惡意我已知悉，只是，你為什么要洗澡？”
艾倫冷笑不答，他明白這個家伙確實有一些能力了，剛才那首歌是自己曾經唱給海倫娜聽的，用的是漢語，當時毫無疑問只有自己和半精靈戰士兩個人。
“我遍悉托瑞爾世界的一切，從來沒有洗澡的惡意禮節。”
“我看不到你，你是來自其他世界嗎？”
艾倫心中微微一驚，類似的話他從艾拉斯卓口中也聽過，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不過，這會他仍舊是沒有回答。
威嚴聲音并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發怒，它只是有些顧影自憐的嘆道：“如我這般偉大的存在，你這樣渺小愚蠢的凡人怎么能理解呢？”
艾倫懶洋洋的出聲了。
“你偉大？神祗如何？”
黑發男人彎腰撿起剛才被拋在地上的長劍，振了振劍鋒，冷笑道：“我這長劍剛染神血，隕落如祂，你可知否？”
“神祗隕落？”威嚴聲音嗤笑一聲，剛想說話忽然頓住了。
啪嘰。
石頭忽然又又碎了。
“艾布蘭多居然隕落了？不可能！”
艾倫看著地上的一攤碎石，在心里對零號說道。
“這個逼一定能聯通外面，它顯然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
“另外，它表達心情的方式大概就是憑空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