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打量著阿寧,一頭波浪形狀卷發(fā),假睫毛忽閃忽閃,臉上的粉擦的厚重,和脖子都是兩個顏色了,棕色貂皮大衣外套,下半身卻只穿著一條薄薄的黑絲襪。
“你不冷啊?穿這么少。”張瑞問道“我看著都冷。”
阿寧一臉得意,眼神里透著高傲,“你懂什么,這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打扮。”說著用手拉一下自己的貂皮大衣,“這一件都好幾千呢,保暖效果可好了,我里面不穿都行。”
張瑞嗤笑了一聲“我說呢,大老遠看見你穿的像頭熊一樣,還以為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
阿寧也不理她,她向來不屑這種沒品位的女人,要不是有事找她,跟她說話都拉低自己的檔次呢。阿寧自顧自喝著茶,翹著蘭花指抿一口,又輕輕放下,一臉陶醉,“嗯,好茶,入口清香。”
張瑞看不得她那裝腔作勢的樣子,但是看著她的打扮,還拎著一個價值不菲的包包,心里又癢癢,湊過去問道“阿寧你最近發(fā)橫財了?以前上班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闊氣啊,現(xiàn)在活脫脫一副有錢太太的模樣。”
阿寧白了她一眼,“我家有的是錢,不過以前剛上班,不想表現(xiàn)出來罷了。”
張瑞當然不相信她,社會上待了這么久,她什么女孩子沒見過,以前上班的時候一身地攤貨,雖然廉價,但是模樣還算清秀,一看就是大學(xué)生剛畢業(yè)不久,看看她現(xiàn)在的打扮,不是出去坐臺就是被包養(yǎng)了,她家有錢,打死自己都不信,有錢人家的子女父母早早就給安排好出路了,蒙誰呢,真把自己當傻子看。
張瑞也不想跟她多廢話,“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阿寧從包里掏出來幾張紅票子放在桌上,“找你來自然有事找你,不然我還能找你喝茶嗎?我可是忙的恨,沒空跟你耽誤功夫。”
張瑞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錢,“這么點錢就想讓我替你辦事,打發(fā)要飯的呢?”
阿寧也不看她,擺弄著自己新燙的頭發(fā),“事情辦的好了我還能差你的錢么。”聽阿寧這么說,張瑞這才拿起桌上的錢放進自己包里,“說吧,只要不犯法,我還是能做到的。”
看張瑞收起錢,阿寧這才湊到她耳邊“替我留意趙紅麗的動向,另外在公司里,多‘關(guān)照’一下她,你懂的。”阿寧特意把關(guān)照這兩個字說的重重的。
張瑞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好奇道“你以前和趙紅麗關(guān)系還好吧,為什么要對付她呀。”阿寧搖搖頭,“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你先走吧,我等個人。”
張瑞起身道“不用你說,那種私生活糜爛的女人,我早就看不慣了。”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門。
等了半天,林祥鶴才過來,阿寧急急起身撒嬌道“林總,人家等你好久了。”林祥鶴猥瑣的摸了一下她的大腿,“餓了吧,帶你去吃飯。”
林祥鶴說完摟著阿寧的腰,兩人說說笑笑走了出去。
張瑞藏在門后看了半天,好你個阿寧,勾搭上了林總,難怪渾身珠光寶氣的,我還沒機會就被你捷足先登了,哼,妖精,等我拿下了林總,有你的好果子吃。
吃過午飯,紅麗就上樓了,每天都要趴在自己的位子上休息一會兒,剛走過去,就看見桌子上的資料被翻的亂七八糟,上面沾滿了水,還有水滴順著桌子嘀嘀嗒嗒流在椅子上。
“這是誰干的?”紅麗大聲質(zhì)問,幾個同事好奇的張望了一下,誰也沒說話,又各自休息去了。
紅麗拿著紙巾擦擦資料,又一張張翻開晾曬在桌子上,實在想不通自己又沒得罪人,平時也只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從不參與公司里那群女人的八卦,誰會這么過分,針對她呢。
這時張瑞走了進來,經(jīng)過她身邊時瞥了一眼,故作驚訝道“喲,紅麗啊,不是我說你,以后喝水一定要擰緊瓶蓋,資料都打濕了,萬一給公司造成損失呢。”
紅麗正在郁悶,聽見張瑞陰陽壞氣的聲音更加煩躁,擰著眉頭道“我根本沒喝水,有人故意針對我,一會兒等同事們都回來了,我問問中午誰走的最遲不就清楚了嗎。”
張瑞突然有些心虛,不敢看紅麗,轉(zhuǎn)念一想,以前她不管說什么趙紅麗連個屁都不敢放,她還怕對付不了一個黃毛丫頭呢。
紅麗看她這副樣子,心里就有了結(jié)果,果然是這個女人,以前說三道四造謠我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一而再的欺負我,再忍下去估計她還以為我真怕了她。
張瑞正正神色,轉(zhuǎn)身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紅麗起身,跟在了她后面。
一進去紅麗就反鎖了門,張瑞轉(zhuǎn)身看見紅麗進來嚇了一跳,“你干什么?”紅麗背靠著鏡子雙手攏在胸前冷聲道“道歉。”張瑞低頭聲音有點發(fā)虛“你說什么呢,道什么歉?”
紅麗慢慢靠近她,一字一句道“這么拙劣的手段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以前說我也就算了,我不想跟一個老女人計較,得寸進尺了是嗎?”
張瑞后退兩步,又猛的沖過去準備開門出去,紅麗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揪了回來,張瑞腳下不穩(wěn),跌坐在了地上,她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不道歉你就別想出這個門。”紅麗說著走過去倚靠在門上。
張瑞一下子慌了,站起來道“對不起啊紅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水的時候不小心灑上去了,咱們都是同事,你就原諒我吧。”
紅麗冷哼道“你還知道咱們都是同事呢,那我奉勸你一句,以后少惹我,不然我保證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
張瑞又連連保證,紅麗這才開了門,示意她出去。
張瑞側(cè)身慌忙跑了出去,坐在工位上,還在大口喘著粗氣,平時真看不出來,弱不禁風(fēng)的,居然敢反抗,等著吧,這個礙眼的賤人,我一定讓你離開公司。
阿寧正在床上和林祥鶴纏綿,接到張瑞的電話,不耐煩道“怎么了?”張瑞語無倫次說著今天發(fā)生的事,床上的男人把電話接過來掛斷…
等林祥鶴走后,阿寧這才把電話撥了過去,“說重點,別說沒用的。”張瑞氣呼呼道“那個小妖精今天還敢給我使臉色,我一定要讓她滾出公司。”
阿寧起身坐在沙發(fā)上道“讓她走了我還要你干嘛?多盯著她就是了,我想知道的是她的動向,平時做些什么,跟誰,不是聽你廢話的。”
張瑞細細想了想,“我想起來了,你記得常來公司等她下班那個女生嗎?她倆關(guān)系那么好,肯定知道趙紅麗平時做些什么。”
掛了電話,阿寧細細想著,白佳,她們關(guān)系那么好,肯定不會輕易告訴我關(guān)于趙紅麗的事情,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慢慢來。
想著便躺在了沙發(fā)上,凌亂的床,味道讓人惡心,她寧愿睡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