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
狼獸的巨口瞬息而至,沒有躲避的時間,也沒有躲避的空間。
千鈞一發之際,韓當伸出雙手抓住了來襲狼獸的上下顎,擋住了這致命的攻擊。
然而擋是擋住了,這一下攻擊所帶來的沖擊力依舊讓韓當不好受,并且韓當躺在地上就如同不動的靶子,另一只狼獸也開始張著血盆大口朝韓當脖子咬來。
這一下真的印證了雙拳難敵四手的說法,韓當的雙手抓著這只狼獸的狼吻不敢松手,另一只狼獸的攻擊又來了。
這一連串攻擊都是一眨眼間發生的,韓當是生是死也都是這一瞬間的事情。這么短的時間內,大白他們根本來不及施加援手,現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不過幸好這不是什么必死之局,看起來非常危險,但韓當依舊有應對的方法。
另一只狼獸是蹲伏在韓當身上的,這本來是為了限制韓當的動作,現在卻成為了它攻擊的點。
在這個緊急關頭,韓當猛地一挺腰身,蹲伏站他身上的狼獸站立不穩,本來咬向脖子的巨口直接偏到了一旁。
這個危機被韓當化解之后,他趁著這只狼獸的攻擊間隙,雙腿瞬間盤上了它的身體。
緊接著,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的時候。
韓當忽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他開始拼命了。
韓當在這一瞬間爆發出非??植赖牧α浚凰p腿盤住身體的狼獸,根本抵擋不了這股力量,直接被壓得側翻在了地上。
另一只狼獸一直都在和韓當較著勁兒,本來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現在卻被韓當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硬生生的扯過來,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嚇到了,正要過來支援的陳楚和大白,也是被驚得動作都慢了下來。
“傻愣著干嘛,趕緊過來宰了他們啊!”韓當有些痛苦的咆哮著。
被韓當這一呵斥,眾人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這時候也發現了韓當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可怖,整個身體不斷的顫動著,原本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現在卻因痛苦而猙獰得可怕。
陳楚和大白見他這幅恐怖的模樣,嚇了一跳,立刻就一左一右得往狼獸撲過去。
大白一點都不含糊,過去對著被按在地上的那只狼獸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
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只狼獸猛地一顫,然后手腳就開始瘋狂的亂動。但不管它怎么動,大白就是死死的咬住它的脖子不松口。
韓當這時候已經抽離了雙手,因為被他雙腿壓在地上的那只狼獸,可不像這只一樣沒有反抗能力,它的頭和爪子都是沒有限制住的,只是爬不起來而已,先前就一直要咬韓當?,F在被這么一刺激,更是兇性大發,拼了命的往韓當這邊奔。
不過這下韓當雙手空出來之后,就不跟它墨跡了,抬手直接就是一拳。
現在他的力量可不是之前能夠比的,這一拳下去砸在狼獸頭上,狼獸巨大的頭顱就是猛地往后一甩,直接撞到了地上。
硬吃威力這么大的一拳,狼獸那里受的了,更何況這只狼獸還是主攻的,身上的鱗甲薄得可憐,所以它很是干脆利落的就昏了過去。
然而韓當的攻擊并沒有完,見到狼獸在戰斗中昏死過去,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只是有些機械的爬起身后,單腳高抬,對著狼獸的頭顱重重的踏下。
咔嚓!
一聲十分明顯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韓當這一腳將狼獸的頭骨都踏碎了,先前還活蹦亂跳的狼獸
現在吭都沒吭一聲,直接就命喪當場。
僅僅是兩擊,就解決了一只狼獸,再加上之前他又獨自解決掉一只狼獸,韓當在顧美玲他們眼中的形象瞬間就高大起來了。
然而他們還沒高興太久,解決掉最后一只狼獸的韓當,沒有絲毫預兆的,膝關節一曲就跪在了地上。他一只手捂著心臟,一只手支撐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
距離韓當最近的陳楚見到他這幅樣子,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將他平躺放在地上。
不遠處的顧美玲和周斌這時候也趕了過來,看著韓當痛苦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顧美玲上前兩步就準備幫他擦汗。
“別動他!”陳楚喝止了顧美玲動作。
“他這可能是腎上腺素過激后的副作用,如果真是這樣,現在只能靠他自己熬過去,我們誰都幫不了他?!标惓哪樕行╇y看,說話的聲音都非常低,聽起來像是在喃喃自語。
“腎上腺素?”顧美玲聽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腎上腺素!我以前有個前輩用過幾次腎上腺素強心劑,有一次他注射的劑量比較大,副作用發作之后和韓當現在的樣子很相似。但是那時候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胡亂施救下,直接導致了前輩的心臟驟停。”
聽到陳楚的話,嚇得顧美玲趕緊又后退了幾步。
“那現在該怎么辦?”
“等!等他熬過去,或者說等余姐他們回來,看她有沒有什么好辦法?!闭f是等,其實就是等死。腎上腺素過激的副作用,一百個人中有九十九個人都熬不過去,剩下的那個熬過去的人,最后也會變成癱瘓。
陳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他很不想韓當就這樣死去。
因為比起余墨和凌云志,陳楚是更愿意和韓當這樣的人做同伴的。
余墨她們兩人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陳楚依舊感受得到,那種從骨子里透露出的冷漠,根本沒有半點人情味可言。
就如同上位者對待下位者一樣,外表看上去和藹可親,讓人感覺受到了重視,從此死心塌地的追隨,但別人可能從來就沒有拿正眼瞧過你。
這并非是什么看不起人,而是單純的層次不同,入不了別人的法眼。
這種事情陳楚察覺到了,但根本沒法說,只能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