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匹急速狂奔而來的戰馬由遠而近,馬背上的李澤怒目圓睜,胸膛起伏不定,眼神猶如地獄死神般的瞪著堵在村口的一群人。
白衣男子的眼里滿是柔情的盯著那塊絲絹,恍惚那是他的戀人,輕柔的撫摸著,神色迷醉。
沉浸在相思之中的白衣男子感覺有人打擾了自己,目光微寒,眼神藐視的回頭望了一眼,見那粗布絨衣,英俊面容的男子,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這邊,拿在手中的絲巾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腰間,翻身下了自己騎乘的那匹不帶一根雜色的白馬,似笑非笑的緩步走向了李澤。
見到公子下馬,領頭武者也收回了原本踹向劉老道的右腳,跟隨了過去。
白衣男子走到李澤身前,抬頭微笑的看著馬背上的李澤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武家三公子,武成風。”
武成風乃是武家莊最小的一位公子,自小身體羸弱,尋遍天下名醫也不見好轉。前不久扁鵲路過武家莊,給這位三公子診了脈,同樣搖頭,表示無力回天,這孩子能長大也全靠武家莊用天材地寶為他續命,如今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也沒幾年好活的了。
正因為如此,武家莊格外的疼愛這個小公子,無論他想要什么,武家莊都會想辦法為他辦到。
原本毫不知情的武成風近2年來才得知自己沒幾年好活,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從原來的乖孩子立馬變成了一個惡霸,做事毫無顧忌,欺男霸女是常有之事,可在劇陽地界,他武家莊名頭響亮,附近又沒有比它實力更強大的地方,更別提沒有官府城池的存在,弄得四周民聲怨道。
他才不會顧及這些平民的想法,自己都快死了,還不讓自己快活,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武家莊莊主武陽,也就是他的父親,常常好言相勸過他收斂些,可他根本聽不進去,依舊我行我素,武陽只能搖頭苦笑表示無奈。
武陽生有二兒一女,大兒子武成空。武學資質太差,轉而學習經商,能力也不錯,武家莊的一切對外貿易都歸武成空管理,很是有經商天賦。
二女兒武鶯鶯,武學資質出眾,自小被送往一個隱世的門派修行,每年也會回來武家莊一趟。
武鶯鶯修行的門派便是武家莊的起源之地,那里隨便一種功底流傳到俗世都能另世間瘋狂。
當年武陽幸運的成為了那個門派的外門弟子,修行二十載,因為年歲見長,功力又未達到內門弟子的要求,只能下山在這劇陽一帶成為了一方霸主。
大兒子因為天資未達到那個隱世門派要求,只好留在武家莊繼承這一片家業,幸運的是女兒天資聰慧,達到了他們的要求,隱隱還有被收入親傳弟子的苗頭,這讓武家莊上下喜悅不已,對于小兒子的胡作非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直到前不久,不知道從那個地方來了一隊商隊來到武家莊歇腳。
商隊的領頭是一位妙齡女子,模樣生的好看,舉止談吐非常得體,又博學多才,武成風拜訪過幾次,心中歡喜,便想讓女子留在武家莊。
那知女子的仆從個個武藝精湛,武成風本就弱不禁風的身體還被他們狂揍了一番。
這下可惱怒了武成風,在自家地盤還被打,一世英名不是要毀于一旦,找來武家莊幾位頂尖的高手來助陣,可是沒想到又輕而易舉的被揍了回來。
那女子只是輕笑的看著一頭撞上來的武成風,一路上急匆匆趕路的些許疲憊讓他這樣一鬧,心情也頓時好了不少。
這一幕武成風看在眼里,簡直心奈難癢,他在武家莊地界就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說什么也要讓她留在武家莊。
自己打不贏人家,就去求他大哥幫忙,他大哥怎么會陪著自家弟弟胡鬧,把這件事情告知了父親武陽。
武陽那個氣啊,這小兒子在武家莊胡鬧也就算了,本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既然小兒子喜歡,如果那姑娘有意留下來也未嘗不可,可武家莊根本連人家的護衛都打不過,那還敢去打人家的主意,人家身邊的仆從都能滅了武家莊,那里是他們得罪的起。
若使用下三濫手段倒是可以留下這位姑娘,可武家莊不能干這種事,要是被那個隱世門派知道了,武家莊都不知道要死多少遍了。
所以,武家莊一直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雄霸一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也不能給那個門派惹麻煩,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武家莊也只是在一個疙瘩角稱王稱霸,遠遠還達不到藐視天下的地位。
這不,隨便出來個商隊都能讓武家莊覆滅好幾回,好聲勸道自家小兒子一定要好好招呼人家,可千萬別給武家莊帶來禍事。
武成風也不是個傻子,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整日徘徊在人家姑娘門前求見。
可人家姑娘自從知道武成風的心思后便閉門不見,沒過2日商隊就離開了武家莊,武成風得知消息立刻想來見她最后一面,可是還是來晚了,人家行色匆匆的趁著天色蒙亮離去了。
那姑娘走后,武成風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心思不寧,為了抑制相思之苦,武成風干脆搬進了那姑娘住過的小院。
院內似乎沒有絲毫變化,就恍惚這個小院從未住過人,直到武成風進入了那姑娘的閨房之中,才在床榻上找到了一塊絲絹。
欣喜若狂的武成風視若珍寶的整天帶著這塊絲絹,每一次都看的入神,恍惚對著絲絹能看到那女子的模樣,另他的相思之情得到緩解。
昨夜聽手下匯報,碼頭糧倉竟然被人劫了,武成風心中的思念化作憤怒,叫來看管碼頭糧倉的拳打敬老院問清楚了原由,目光陰沉,不怒自威的神色另拳打敬老院心中一緊,暗暗替心瑤村捏了把汗。
天還未亮,帶著武家莊十幾名好手就一路向心瑤村這邊直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