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醒了,姜敏和歐麗都松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立刻叫來醫生又給傅云做了個檢查,最后得出結論依舊是疲勞過度。
姜敏想了想這段時間傅云的行程確實非常密集,難怪她會經常出現頭疼,再怎么說她也還是一個不滿18歲的女孩子,這樣一想姜敏真是有些內疚。
“敏姐,廣告那些怎么辦?能不能和那邊溝通一下,把廣告拍攝的時間延后幾個小時,我們搭明天最早的一班航班趕到廣城,當天應該可以拍完。”
傅云剛才看了時間,現在已經是接近12點,也就是說她才“睡”了4個小時。
現在她感覺精神很好。
“你現在還是應該先好好休息,而且廣告那邊現在有點狀況。”
“什么狀況?”
姜敏嘆息的搖搖頭道:“你這一暈真是時候,你知道嗎海瑤現在已經到了廣城。如果按照計劃你今晚也會抵達廣城,然后明天早上廣告開拍,有艾瑞克幫頂著,就算海瑤想搞出什么事情‘YADER’那邊也會考慮時間和成本問題,但是你現突然病倒了,這個廣告很可能會落到海瑤頭上。”
“我們不是已經簽了合同嗎?”傅云奇怪的問。
“是簽了合同,但是合同里只是約定了你會拍攝‘繭’系列產品的產品體驗官的廣告一支,并沒有說是現在這一支。”姜敏解釋道。
“哦,那就是說廣告我還是要拍的,只是不是現在這個而已,對吧?”
“對什么對?現在‘繭’系列產品還沒有正式的代言人,這個廣告一出來受關注度那就和代言人差不多了,要不然你以為海瑤為什么寧愿放下面子也要回頭來搶這個廣告?她一出道合作的品牌就是‘YADER’,那她今后廣告代言的起點就會比別人高,這個道理你不懂?”
道理傅云當然懂,只是她已現在經可以確定剛才不是在做夢,那應該是“傅云”的真實經歷,而且應該是“傅云”故意隱藏的一段記憶,‘墨白’這個名字就像一個開關,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能打開“傅云”的記憶。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實在是不美妙。
“傅云”的每一段記憶傅云都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墨白之于“傅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傅云已經真切感受到了。
并且這種感覺會如因隨性的跟著她。
所以她醒來的時候想到即將要拍的這支廣告是內心是又期待又害怕的。
“我現在就問你,你想不想爭這支廣告。”姜敏干脆把選擇權交給傅云,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也免得她以后后悔。
傅云低頭沉默了,她現在的腦子還是很混亂的,來自“傅云”的情緒和她自己的情緒同時存在,所以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用一種什么心態面對那個叫墨白的人。
可姜敏并不知道她的情況,現在把選擇權交給她,真是好糾結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姜敏也不催促,就這么安靜的坐在旁邊等著她的答案。
如果那個墨白是屬于“傅云”的緣分,她占據了這個身體,那就讓她去做個了結吧,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去面對。
“敏姐,我爭!”傅云堅定的說出答案。
就見姜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于是拿出電話當著傅云的面打給了樊通:“樊先生,傅云的身體醫生說沒什么問題,我們會搭乘明天最早的航班趕到廣城……好的,那等廣告拍完,我請大家吃飯……合作愉快。”
聽姜敏打電話的口氣事情好像是早就樊通那邊商量好了對策的,于是問:“已經沒問題了?”
姜敏看傅云的表情就知道她應該是猜到一些了,這時剛剛去買夜宵回來的歐麗和姜敏對視一眼,呵呵一笑。
傅云這下就肯定了,她剛剛被姜敏給套路了,于是假裝生氣哼的轉身不看她們。
姜敏被傅云這一孩子氣的表現又逗樂了,又好心的解釋道:“海瑤確實是在廣城還找到了‘YADER’總部的高層給這邊施壓?如果你放棄這個廣告,海瑤會拿到這支廣告也是事實。”
歐麗見傅云還撅著嘴不說話,就接過姜敏的話頭繼續說:“你一定沒想到吧,樊通居然是樊氏的小少爺,樊氏是蝶韻的合伙人,海瑤找到‘YADER’高層給蝶韻這邊施壓的時候,他直接就說除非你不拍了,否則他堅決不同意用海瑤。”
她是猜到樊通的身份應該不低,沒想到啊原來也是一個金主爸爸級別的粗大腿。
既然決定繼續拍這個廣告,姜敏讓傅云趕緊再多睡一會兒,剛才出了一身汗多傅云先洗了個澡,可是再回到床上就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做剛才那個夢,那個月夜下的朦朧少年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不去。
……
廣城,海瑤剛剛接到自己經紀人的電話,說是‘蝶韻’龍夏國合伙人這邊堅決不同意用她。
加上艾瑞克也更傾向用傅云,所以這個廣告她不用再爭了。
公司這邊準備讓她參加一個選秀,讓她趕緊回公司準備。
海瑤心中雖然不忿但也沒有辦法了。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為什么蝶韻的合伙人不同意用我?”她才剛回國,蝶韻的合伙人怎么就看她不順眼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樊家的小少爺樊通?”
原來是樊通啊,這時海瑤才恍然想起蝶韻龍夏國的合伙人是樊氏。
只是誰會想到堂堂樊氏的小少爺居然會像一個司機兼助理一樣去機場接人?著不是坑人嘛!
還有這個樊氏的小少爺也真是小氣,她不過就是取笑了一下他的名字而已。
還是她的寰宇哥最好,想到方寰宇海瑤就會想到前幾天她收到的那張方寰宇居然去片場探班傅云的照片,她就氣得渾身發抖。
憑什么方念雨和方寰宇都對傅云那么好?
憑什么都是大家族的女兒,方念雨可以活得那么恣意,她卻只能做家族利益交換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