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城山匪之事很快被搬到臺面上處理,趙永安剩下的兩個兒子,大兒子趙永誠被推出來擔責,趙永安自此一病不起,就剩下一口氣。
一時之間,趙家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而由此引發的燕筠煊將被廢掉太子之位的質疑聲越發的高亢。
如此鬧哄哄地過了一個月,終于是傳來了廢掉燕筠煊太子之位的消息,同時廢太子牽出東宮,而由此引發地誰會是新太子的討論之聲不絕于耳。
云槿這一個月過得十分悠閑,或是在家里看看書,或是去各大酒樓吃好吃的,要么就是待在秦王府。
太子被廢那天,夏紫衣叫上云槿一起去了秦王府,還一副主人樣,吩咐管家備一桌的好酒好菜。
燕筠清從司刑司回來,正好上菜,他看著滿桌酒菜,挑挑眉,“不怕這事兒傳出去被人說閑話?”
夏紫衣滿不在乎,“說閑話?說什么閑話?”
云槿笑笑,“沒關系,我們幾個人聚聚,一起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傳出去,也不會說我們是慶祝三殿下丟了太子之位啊!”
夏紫衣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附和云槿的話,“對對對,表嫂說得對。”
燕筠清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奈何他們比他想的要認真,他笑著落座,“真要是傳出去什么閑話,那我這王府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主子間的事兒卻鬧到了外面,那就是下人傳出去的,是何居心,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
云槿給燕筠清倒杯酒,“這樣一來,可以清理門戶,也算是有所益處。”
燕筠清笑了聲,“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吧?”
他算是發現了,云槿就是這么個性子。
云槿沖他調皮地眨了下眼睛,“沒有,你別冤枉我!”
燕筠清但笑不語,輕抿了一口酒,眼神微亮,“這酒有點甜。”
云槿得意洋洋,“這是楊梅酒,我自己釀制的,算是還你之前送我酒的人情。”
燕筠清有些意外,“你什么時候釀的?”
云槿眨眨眼睛,“秘密。”
燕筠清失笑,眉眼間盡是愉悅之色。
夏紫衣的眼珠子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悠,心里一陣陣的發酸,感慨道:“我覺得我有點多余。”
燕筠清給了他一個不知好歹的眼色。
夏紫衣嘆氣,“要是白師父在,還有他陪我,他這不在,我一個人真是夠可憐的。”
確實很可憐,可憐他要在這里看著這兩人眉目傳情,甜甜蜜蜜。
云槿聽他提白一安,好奇地問,“師父有傳信來嗎?”
燕筠清搖頭,“沒有,他要是來信,我會告訴你的。”
云槿莫名不安,擔心道:“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夏紫衣忙說:“不會不會,白師父武功高強,怎么會出事兒呢,指不定是在哪里玩得樂不思蜀,忘了正事。”
燕筠清安慰云槿,“紫衣這話說得沒錯,不用擔心他!與其擔心他,不如好好籌備我們的婚事,師父一心盼著我們成婚,消息要是傳出去,他肯定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喝喜酒。”
云槿臉一紅,怎么好端端地扯上了婚事呢!
不過他們現在這個情況,不嫁也得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