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接下來我會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大川師兄開懷大笑。
“哦,剛剛那一刀真的很可惜么?”何一凡笑了笑,眼神中帶著嘲弄。
“受死吧!”大川師兄舉起棍子,便要沖向何一凡。
然而,突然他腳尖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幸好及時用鋼棍撐住自己才沒有倒下。
他突然臉色發紅,一股疼痛的感覺襲便全身。
“啊——”大川師兄扔掉手中的棍子,他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青紫色的血管暴露開來,他仰天發出痛苦的咆哮。
“何一凡,你……你……做了什么?”大川師兄怒道,他雙手緊緊扼住喉嚨,脖子上青筋畢露,痛苦的表情寫滿在臉上。
何一凡笑了笑,青綠莽的毒液能將地面都腐蝕,毒性之強,自然是可以殺死一個“元胎境”修士的。
“你……你……到……底……”大川師兄不甘心的大吼,他雙手猛地抓向臉頰,此刻他的臉色潮紅,比豆子還大的汗珠不停的在臉上翻滾。
“啊!”他用力撓著臉,指甲摳破了臉皮,一張臉變得血跡斑斑,被抓的皮開肉綻。
但這并不能減輕他的痛苦,他倒在地上,身體像龍蝦一樣彎成弓形,不停地在地上拱來拱去。
“痛死我啦!”這樣做并沒有減輕痛苦,他干脆跪倒在地上,雙手撕開了衣服,露出壯碩的身體,然后狠狠的在地上操著自己前胸,后背。
“大川師兄……”張四在樹上看呆了,無敵的師兄怎么會突然出現這種狀況呢。
一時,他心頭發寒,如果大川師兄這樣輸了,那他豈不是成了何一凡手中的羔羊,任對方宰割了?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大川師兄不甘心的大吼,他雙手使勁的撓著身體的皮肉,即使有許多部位已經皮開肉綻了,但還是覺得這痛苦沒有一絲一毫的減輕。
他大口的喘著氣,雙眼通紅,血管爆裂在皮膚下,痛感好似來自骨髓,從骨頭里由內而外散播,源源不斷的侵蝕著身體。
“這是青綠莽的毒液,我用了一些毒液淬在刀刃上,只是劃破了你的皮膚,所以你會感到被毒蛇咬過的痛苦。”何一凡站在他眼前平靜道。
“你……”大川師兄便要沖向何一凡拼命,但短短幾步路距離卻仿佛一道天塹阻在他身前。
現在他別說站起來了,這種深入骨髓的痛苦他根本無法承受,只恨不得早死早超生。
他突然跪下,神色猙獰的在用頭撞向地上,狠狠的撞著地上,發出“砰砰”地響聲。
張四恍然大悟,原來那刀刃有毒。
也就是說,現在大川師兄中毒了,自己這邊輸定了。
“你該死!”大川師兄不甘心道,但說話卻軟綿綿地,很無力,很虛弱,顯然已是到了窮途末路。
現在他頭腦發昏,意識模糊,眼前景象出現重影,耳邊只有嗡嗡地響聲。
何一凡猛地抬起手,“咻咻咻”,幾只箭駑朝他射過來。
他飛速揮動手中的匕首,精確而迅捷的砍掉九只箭駑,每只箭都從只被他斬斷,變成十八截殘箭掉在腳下。
最后一支箭,則被何一凡抓在手心。
張四臉色發白,他早已推測道箭駑可能傷不到何一凡,因此在十支箭射完的時候,便丟下弓弩,頭也不回的逃掉了。
他甚至都沒有回過頭查看何一凡到底有沒有受傷。
張四好歹也是元胎境修士,他全力逃跑,腳下生風,一腳踩在草尖上,一步跨過藤蔓,一躍便跳出近兩丈遠。
就在他以為能逃出升天時,一支箭從何一凡手中扔出,如同飛刀,從背后一箭扎入張四胸口。
看著突兀從胸口冒出的箭尖,張四卸了口氣,他無力的靠在樹干旁,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
那一只箭,刺穿的肺臟,從前胸穿透而出,帶著血,也帶著血淋淋的碎片。
他眼睜睜的看著何一凡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來,而自己卻徒勞無力,連逃走的力氣都沒了。
“你殺了我吧!”張四靠在樹干旁,臉色看不出哀樂,語氣頹然道。
他咳出鮮血,血中帶著肺臟的碎片。
“我早就說過,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你逃不掉的。”何一凡淡然道。
“咳”張四不知在笑還是在哭,他又咳出一口鮮血,似乎很是虛弱,馬上要死掉的樣子。
“說吧,韓青還想了什么計劃來對付我?”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哈哈……咳咳”張四獰笑,神色中帶著怨毒,笑聲又牽動到了傷口,他立馬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何一凡笑了笑,張四竟然出乎他的意料,還挺有骨氣的,這種時候都不舍得背叛自己的主子。
不過,這條狗雖然忠心,但卻和他的意愿背道而馳。
“我故意留你一命,你要是說出了韓青的秘密,那我倒是可以給你個痛快!”
“嘿嘿,何一凡,我告訴你,韓少爺給你留了個大驚喜,哈哈!”
就在這時,何一凡猛地轉身,將手中的半把刀狠狠向前刺出。
“噗呲。”斷刀入肉的聲音響起,大川師兄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他頭一垂,看向刺穿胸口的斷刀,身體徑直向后倒去。
在他手中,握著那根鋼棍。
顯然,他剛剛積攢了力氣,忍住毒液帶來的痛苦,準備從后偷襲何一凡。
沒想到,即將偷襲成功,卻被何一凡給識破,最終功虧一簣。
“我,我恨啊!”他倒在地上,發出震天的響聲。
鋼棍從他手上脫落,他不甘心的望向何一凡。
“你該死……”他喃喃道。
“這個世界,沒有對錯,從來都只有生與死!”何一凡轉頭看向張四,張四露出不甘的眼神。
“沒想到你竟然……,不過,韓公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隨后,他毅然決然的咬舌自盡。
而大川師兄,也終于氣絕身亡。
何一凡眼中沒有哀喜,在天書世界中渡過十年,磨煉了他的心性。
韓青要殺他,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兩人之間,對錯早已不重要了!
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至于剛剛死在他手中的四人,既然做好了殺他的準備,那也應該想到被他給反殺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