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在附近,陳先生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家處理一下。”
“這個,不太方便吧。”陳浩軒用餐巾笨拙的擦著西裝褲上的紅酒漬。
“既然陳先生覺得不方便,那我也不強求。”江歆然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只是陳先生喝了酒,不便開車,我送您回去吧。”
陳浩軒看著站在面前的江歆然,笨拙的推了推眼鏡,“好……麻煩你了。”
——
陳芮軒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應瀟姐,改成這樣行不行啊?”
陳芮軒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蔣應瀟,“應瀟姐?應瀟姐?”
“嗯?”蔣應瀟雙手撐著桌子,支撐起上半身,揉了揉眼睛,“現(xiàn)在幾點了?”
“九點了。”陳芮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蔣應瀟。
蔣應瀟揉了揉頭發(fā),抻了個懶腰,“都這么晚了,先別改了,我送你回家吧。”
陳芮軒聽了蔣應瀟的話,高興的拿起外套,往門外走去,“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喂……”蔣應瀟想攔住陳芮軒,奈何她已經(jīng)跑得不見蹤影,“這孩子……”
——
蘇子清抱著旺財,癡癡的守在窗邊,蘇子清撥開窗上的水霧。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雪花,可身邊的人卻變得陌生。
“又在看雪啊。”岑歡走到蘇子清身邊遞過來一杯牛奶。
蘇子清接過牛奶,喝了一口,“都不甜,不好喝。”
“不好喝也得喝,幫助睡眠的。”
“為什么啊?”
“今晚早點睡,明天有驚喜。”
蘇子清看著岑歡神秘兮兮的樣子,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喝掉了牛奶。
“真乖,早早睡覺吧,晚安。”
“晚安。”
——
陳芮軒蹦蹦噠噠的跑出樓門,發(fā)現(xiàn)天空飄著雪花,于是輕巧的踩在雪上,伴著“吱呀,吱呀”的聲音,走向操場。
陳芮軒看著空曠的操場,有些失落,生氣的踢著操場上薄薄的雪層。
“生氣了?”
陳芮軒一驚,下一瞬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誰生氣了,我才沒有。”陳芮軒掙脫開Mason的懷抱,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Mason輕笑了一聲,追上陳芮軒的步伐,從背后環(huán)住陳芮軒,輕輕地摩擦著她的耳朵,“芮芮,別生氣了好嗎?是我不好,讓你等久了。”
“哼。”陳芮軒雖然心里早就原諒他了,但還是羞澀的掙脫開Mason的懷抱,“才不要原諒你呢。”
Mason把陳芮軒的身子板正,與她面對面,雙手緊緊環(huán)住陳芮軒的腰,慢慢貼近她的臉“芮芮……”
陳芮軒看著Mason的臉慢慢靠近,墨色的瞳孔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哎呀,你……我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陳芮軒伸手推了一下Mason的胸口,卻在半路被Mason抓住,Mason俯身在陳芮軒的嘴上啄了一口,“走吧。”
“去哪里啊?”
“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
“那你還過來,笨蛋。”
“你……”
——
月光如水,流淌在蘇子清粉紅的床沿,旺財窩在蘇子清的被子外,尾巴輕巧的挑弄著月光。
旺財?shù)难劬ξ⒈牐恿宿討醒酱芭_,注視著窗外的街道,旺財?shù)谋秤霸谠鹿庀氯缤粲耙话恪?/p>
窗外仿佛出現(xiàn)一座塔樓,蜿蜒的樓梯從頂樓延伸而下,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小姑娘,數(shù)著樓梯的節(jié)數(shù)一步一步輕輕的往下挪。
“98,99,100……”小姑娘數(shù)著臺階,漸漸接近塔樓的底部,她一步步向下,空氣也變得陰郁,濃厚的灰塵嗆得她鼻子發(fā)酸,“這兒怎么有扇門?”
她將門推開一條縫隙,門內(nèi)的光便放肆的灑了出來,她透過門縫看到門內(nèi)站著的兩個男人,一個背對著她,另一個只能她只能看到半張臉。
年輕一點的背影問道:“爸,您說蘇家的傳家寶有可信度嗎?”
“我在蘇家待了多少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傳家寶是一定有的,只是,如今絕不在此地。”
門口的蘇子清有些驚詫,自己在蘇家多年,為何從未聽人提起過?
蘇子清正想著,腳下一滑,不小心撞開了門,半個身子跌進房內(nèi)。
“什么人?”
……
蘇子清躺在床上,額間布滿了細汗,雙手緊緊抓著被單,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蘇子清掃視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又看了看睡在身邊的旺財,仔細回憶著夢中的細節(jié),拿起手機,點開陳浩軒的號碼,可是想了想又放下手機。
——
食物的香氣飄蕩在客廳,蘇子清放下手中的畫筆,推開門,順著香味來到廚房,“好香啊!”
“醒啦,小饞貓”,岑歡轉(zhuǎn)身,把一塊餅干遞到蘇子清的嘴邊,“先吃塊餅干解解饞吧。”
“不要,我想留著肚子吃你鍋里的那個,你煮的是什么啊?”蘇子清眼巴巴的看著鍋中被岑歡攪動的粥。
岑歡摸了摸蘇子清湊過來的頭,“天氣涼了,給你煮了一點補氣血的粥,你要是喜歡就都吃光,都是給你煮的。”
“好啊,好啊!”蘇子清抬頭對岑歡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清,你的黑眼圈怎么這么重?沒睡好嗎?”岑歡對上蘇子清的眼眸,擔心的問道。
“啊?”蘇子清揉了揉眼睛,“我……我想畫幾幅畫上課用,可能睡得太晚了。”
蘇子清低下頭,不敢與岑歡對視,她不愿說自己是因為半夜驚醒,無法入眠才作畫的。
“沒關(guān)系的,沒畫完也沒關(guān)系。”
“嗯?”
“張教授回來了。”
蘇子清有些失落的低下頭,“那……我又變成閑人了。”
“沒有啊。”岑歡靠近蘇子清,露出邪魅的笑容,“你還要做岑太太呢。”
“岑太太?”蘇子清有一瞬間的慌神,想到自己被岑歡騙著領(lǐng)了證,突然理直氣壯起來,“我本來就是岑太太。”
岑歡摘下圍裙,把蘇子清抱在懷里,“岑太太,你的蜜月之旅即將開始,你……做好準備了嗎?”
——
陳芮軒一大早就被Mason叫起來,此時正躺在Mason的胸口補覺。
車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陳芮軒的臉上,陳芮軒微微迷起眼睛,“去哪兒啊?”
“機場。”
陳芮軒又睡了一覺,再醒來,就被Mason牽著去登機了,“我們要去做什么啊?”
“去見一個重要的人。”Mason拉著陳芮軒的手向前走,卻聽見身后有人喊:
“陳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