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
吳其人趕到江海的時候,正看到江紫鳶一副惱怒的樣子,坐在辦公桌后。
江紫鳶遞給吳其人一摞薄薄的a4紙:“在安城的一個制藥加工廠在今天凌晨兩點多突發大火,損失了一批成品藥,價值大概在三千萬左右,好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皖南省已經下發了整改通知書,還會派駐檢查組進駐皖南分公司,甚至中央都派了人隨行。”
吳其人手里拿著報告輕輕的翻閱著,眉頭微微皺起,頓了頓開口道:“做的這么明顯,看來是急不可耐了。”
江紫鳶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目前安城的那家主要做的就是三款江海擁有專利權的外傷消炎藥品,但是現在中央的監督局下來了,省里也會去查消防,在沒查清之前,那條線應該是用不了了。”
聞言吳其人心中有些煩悶,想了想開口道:“金鼎真的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我也不清楚啊……金家那幾個人,真有那么智障?”
吳其人和江紫鳶都清楚,這件事肯定會帶來嚴重的惡劣影響,但是不至于動搖江海的根基,就算因為這次事件讓江海失去了部分的市場占比,但是等江海反應過來以后的反撲,金鼎未必能夠討到好。
“除非這件事,另有隱情,或者,這件事。金問鼎有其他的依仗。”
正在江紫鳶和吳其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江紫鳶的辦公室。
“爸。”
“河叔。”
……
這是吳其人恢復記憶之后。第一次見到江大河。打了個招呼之后,吳其人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就這么看著他。
“其人啊。回來就好。你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小鳶來辦吧……你們親自去安城一趟。那我走了……”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進了辦公室沒幾分鐘的江大河,又離開了辦公室,速度之快,讓吳其人都不由得一愣“你爸還是原來那樣。一點都沒變啊!”
從以前開始就這么一副發布任務的NPC的樣子了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甩鍋了啊喂!
突然。吳其人腦后生風。下意識的伸手一擋,手中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沒想到江總上班還帶著毛絨玩具啊!”
吳其人回過身以后,一個更加毛茸茸的東西砸在了他的臉上:“誒誒!你干嘛。我可是有脾氣……”
江紫鳶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一團仙人球。就這么漂浮在了她掌心的半空中:“那請問吳同學發布任務的NPC是什么?”
“誒!難不成我說出來了嗎?”吳其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江紫鳶:“不可能啊,我可沒有心直口……小鳶鳶你套路我!”
反應過來的的吳其人一臉的悲憤,失策啊失策,怎么能把心里話這么快就吐露出來呢
“好啊你!你果然那么想!”江紫鳶氣呼呼的看著吳其人,突然臉上綻放出嫵媚的笑意。手中的仙人球,向前飛速發射出去。
……
安城。一個為數不多的在做肉包領域可以比肩津門的城市,這是吳其人唯一對他的印象,作為一個業余的吃貨,原本吳其人是要去吃包子的。可是剛下了車,就被江紫鳶拉到了工業園。
“我說,天大的事能不能讓我先吃飽啊。”
“晚上讓你吃個夠。現在先別鬧,我去應付工作組,你溜進現場看一眼。”
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吳其人就來到了廠區,因為江海制藥在全國也是排的上號的制藥企業,所以這個園區將近四分之一的用地是被江海的廠房占據的,而起火的廠房緊挨著成藥的庫房。因此才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損失。
看著廠區已經被當地的執法部門圍了一圈的警戒線。吳其人搖了搖頭,他心里明白,普通人是完全查不出涉及到覺醒者的案子的,最后的結果肯定是意外失火。而且這個意外有合情合理的解釋。甚至可以說,這種意外,就是事實真相。
吳其人正在廠區漫無目的的走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江紫鳶,開口問道:“怎么樣?”
江紫鳶搖了搖頭:“初步檢測顯示。是因為電線老化短路引起的火災。”
“果然。”吳其人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一個覺醒者。要讓電線老化,正常起火,實在是太容易了:“你打算怎么做。”
聽了吳其人的詢問,江紫鳶歪頭看了吳其人一眼:“你怎么看。”
吳其人想了想,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在普通人的層面上。我們只能接受這個結果,因為在普通人眼里,這是有科學依據的真相不是嗎?”
聽到吳其人的話語,江紫鳶并沒有感到意外。反而是松了一口氣。開心的笑起來:“所以說。你又要出手咯?”
吳其人拍了拍江紫鳶的肩膀,開口道:“你就不能裝裝樣子嗎小鳶鳶,直接說出來多毀氣氛啊。”
……
安城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中,江紫鳶一臉好奇的看著吳其人的側臉:“這回你打算怎么做。”
吳其人喝了口咖啡。忍住了突然被燙傷的舌頭上的麻木感。面不改色的道:“雖然這件事并不一定是金鼎那幫人做的,但是。在處理這件事其間。他們吃了多少,我都會讓他們吐出來的。”
說著。吳其人放下了咖啡杯撥通了一個電話:“封老頭,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
江海安城分公司的臨時辦公室中。江紫鳶看著眼前精神矍鑠留著花白色山羊胡子的老者,一雙美眸中滿是好奇。這老人。是吳其人出現后三年。除了聞人姐妹和前些日子接觸的道盟的人之外。僅有的一個社會關系,對于江紫鳶來說,這是了解吳其人的過去的一個很好的突破口,自然會多留意一下。
“封老。”
“嗯?”
“好吧封老頭。”吳其人十分的無奈的看著因為一個稱呼就吹胡子瞪眼的老者:“你的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那老者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吳其人:“吳小子我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嗎,老頭就是老頭,這么叫,沒什么不對的,下次注意啊。”
說著封平轉頭看了看江紫鳶。臉上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意:“女娃娃,你很不錯。自從來到了這里。你是第一個能夠讓他把我清楚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