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傳的紛紛揚(yáng)揚(yáng),杜鴻暉這一路回來,自然對自己寶貝女兒和踏歌的事情一清二楚。
“說!這是怎么回事!”杜鴻暉坐在前廳,踏歌跪在面前,看著杜鴻暉扔下的小報。
“這...純屬虛言。”踏歌望著杜鴻暉,緊張的答,心中后悔昨日放走了凌耀文。
“當(dāng)真?”杜鴻暉抬眼,喚人叫來了杜凌薇。
杜凌薇一進(jìn)來,看到跪在地上的踏歌,還有一臉嚴(yán)肅的父親,曉得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鼓足了十萬分勇氣的她,站在了杜鴻暉面前。
“薇兒,這小報上的內(nèi)容,你怎么看?”杜鴻暉望著女兒,神色嚴(yán)厲。
杜凌薇深吸一口氣,無比堅定看著父親:“爹爹,我二人確實兩廂情悅已久。”
聞言,不僅杜鴻暉驚詫,拍案四起:“荒唐!”
踏歌也是一臉驚慌,明明讓凌耀文解釋清楚他對杜凌薇沒有那個意思的。此時踏歌才明白,自己著了凌耀文的道。
“爹爹,我和踏歌兩情相悅已久,雖然他是咱家的護(hù)衛(wèi),但是多年也是盡職盡責(zé)忠心耿耿,況且現(xiàn)在天下人都知道了,所以還望爹爹成全。”杜凌薇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全部說出。
杜鴻暉聞言震怒,雖然杜凌薇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也是千愛百寵的,但是以前從來不敢說話,杜鴻暉氣的拍桌大喊:“忤逆!”
見此情形,踏歌覺得,只有自己離開杜家,才是最好的選擇,起身摘掉佩劍,跪地雙手將佩劍呈給杜鴻暉:“多謝杜老板平日對我百般照料,我就此離開杜家,和小姐永不復(fù)相見,您決議如何?”
“不可以的!”杜凌薇大喊。
“啪!”杜鴻暉一巴掌扇到了杜凌薇臉上,杜凌薇捂著臉瞪大雙眼望著他,杜鴻暉心中也是無比悔恨,覺得自己對女兒下手太重了,但是嘴上還是說道:“這么多年教你讀書你就讀成了這副不知羞恥的模樣?”
杜凌薇轉(zhuǎn)身跑開了,回到房里嚎啕大哭。
踏歌將這幾日發(fā)生之事,包括凌文耀之事,悉數(shù)告訴了杜鴻暉,杜鴻暉思慮了半晌。
“暫時中城你還是離開的好,你先去接管北荒新開的幾家分鋪吧。”杜鴻暉暫時安排讓踏歌離開了中城,踏歌欣然前往。
踏歌默默離開了中城,杜凌薇知曉后,大發(fā)脾氣,堅信她爹趕走了踏歌。
不管杜鴻暉如何哄勸,一向聽話的杜凌薇性情大變,每日哭鬧,要踏歌的下落,杜鴻暉自然不會相告,同時囑咐了周圍人,誰也不許告訴她。
同時,杜鴻暉派人抄了凌文耀的書館,將凌文耀抓了回來,準(zhǔn)備好好懲治。
杜鴻暉恨死了凌文耀,侵蝕他寶貝女兒思想,同時害的他悉心教導(dǎo)多年的名門閨秀成了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
凌文耀純粹自作自受,完全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本來想著自己手中也是握有杜鴻暉一些早年不能提起的事情,杜鴻暉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忌憚他幾分,只是這愛女心切的杜鴻暉并沒有想那么多,夜半三更直接抄了他的書館,他也成了階下囚。
后院空房內(nèi),杜鴻暉先派人將凌文耀暴打了一頓,細(xì)皮嫩肉的凌文耀就這樣疼暈了過去,一桶泔水從上而下澆上,凌文耀恍惚醒來,被一條粗鐵鏈牢牢箍著,不得動彈,全身味道也是熏人。
“哇哇哇,我錯了,你們放了我吧。”此時凌文耀方知害怕,大哭起來,只是并無人理會。
也不知被關(guān)了多久,每日除了被暴打一頓,就是被牢牢的箍在鐵鏈中不得動彈,凌文耀過的苦不堪言,喊啞了嗓子,也沒人理會他,漸漸的,他絕望了。
一日夜里,凌文耀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多日沒吃飯的他,努力睜開一只眼睛,看著一個女子越來越近。
“你知道他在哪兒對不對?”女子悄聲問他。
凌文耀抬眼看著杜凌薇,問的自然是踏歌。他無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告訴我。”杜凌薇眼中有了一絲的光,看著凌文耀。
“放...放我出去,就告訴你。”凌文耀努力擠出一句話。
杜凌薇早就偷來了鑰匙,即刻開鎖,打開了鐵鏈,凌文耀癱坐在地上,緩了一下神。
“他在北荒中河鎮(zhèn)。”凌耀文看著杜凌薇,接著說,“帶我出去吧。”
杜凌薇看凌文耀衣衫破爛,身上也是血肉模糊,全身彌漫著一股臭氣,完全不似和她一起那個小玉團(tuán)子,心生憐惜,趁著月色,兩人偷偷摸摸溜出了杜府。
杜凌薇早就做好了離家出走的準(zhǔn)備,行李也一并帶著,到了安全區(qū)域,拜別了凌耀文,便離開了。
凌耀文回到書館,明明藏得好好的書箱卻不見了,心里思量,大概被杜老板拿走了,只是那書箱開啟方法特殊,一時半會兒杜老板應(yīng)該也無法打開才是,只是杜府自己絕對不能再回去了。
凌耀文一邊思嗔,一邊快速收拾了些細(xì)軟,想到北荒幅員遼闊,且素來混亂,多城林立,就算如今的盛世天下,一片祥和,這里還是偶有城池戰(zhàn)爭,鬼君管理松怠,此處定不易被發(fā)現(xiàn),既然如此,不如來此躲一陣子也好。
想到此,凌文耀踏上了去往北荒的路,只是剛來北荒境內(nèi)沒多久,有一天手癢,想去鴻運(yùn)坊摸一把,結(jié)果卻被認(rèn)了出來,由此,開始了他在漫漫北荒的通緝之路。
“你純粹活該!”聽完故事,洱喜評論。
“也不是啦,我真沒想到會這樣。”凌耀文做著無力辯解。
“那后來杜凌薇怎么回事?”洱喜發(fā)問,在一邊的滄笙給了解答。
杜凌薇到了北荒中河鎮(zhèn),找到了踏歌,踏歌急忙暗中聯(lián)系了杜老板,杜老板派人來接她,但是杜凌薇死活不依。
沒辦法,杜老板只好順著女兒性子,由她在中河鎮(zhèn)待著,等到她對踏歌死心,踏歌也沒有辦法,只好留著這大小姐,好生伺候著。
“再后來呢?”滄笙突然停下,洱喜接著問。
“杜老板一直忙于中城事務(wù),有段日子沒有理會北荒這邊。有一天,杜老板收到一封信,說小姐在南襄城。杜老板心下大驚,急忙聯(lián)系踏歌,才得知,踏歌已經(jīng)失蹤多時了。”
滄笙一改平時的嘻嘻哈哈,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