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吃過晚飯的江南,洗了澡,換了睡裙,躺在床上,盯著裝飾古雅的房頂,目光慢慢有些呆滯。
下午和江墨一起,在宴會廳周圍的樹林里,遠遠的看到了她的哥哥江山,哥哥依然臉上掛著輕佻的笑容,即便站在蘇氏未來繼承人蘇曜的面前也顯得很強勢,江南覺得哥哥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雖然胡鬧了一點,但確實能給人安全感。
可是這份安全感不屬于自己了,而是屬于那個叫蘇雪,一個心里有問題的中學生了。
江南下午的時候找人查了蘇雪的底,一個才十五歲的小丫頭片子,比自己還要小5歲,卻得到了哥哥的認可,將會成為自己哥哥的妻子。
江南心里非常的不服氣,憑什么她一個性格缺陷的傻子,哥哥都會接受她,憑什么她比自己小那么多,自己卻要叫她嫂子?
難道哥哥真的是個變態,喜歡蘿莉的?
也許這是個突破口,自己雖然20歲了,可相貌也不比那小蘿莉差多少的,自己也可以裝嫩的,那樣哥哥也許覺得自己可愛,會放棄讓自己離開云谷星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是,江南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
抿了抿嘴唇,江南抬起自己的胳膊,手掌向著房頂展開,看著這根潔白如玉胳膊,江南心里有些許的哀傷。
只是不知道何時,自己這只纖細的胳膊何時才能充滿力量,可以不拖累哥哥,甚至成為哥哥的左膀右臂。
至于歌姬什么的,可以去死了……
正幻想著以后能為江山做什么時,江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鏈突然亮了起來,很快,一個讓她有些頭疼的名字被投影在了床邊。
江南秀眉微蹙,直接說道:“掛了,不接!”
可是,幾秒之后,手鏈又亮了起來,江南略微有些生氣道:“把他給我拉黑!”
但是,幾秒過后,已經被掛掉的手鏈又一次亮了起來,而且在江南并沒有說出接通指令的時候,手鏈亮起了光芒,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被投影在了床前。
青年看起來二十五歲上下,1米90的身高,穿著一身奢華無比的白色軍裝,正坐在一艘戰艦的指揮官位置,仰著腦袋,正一臉傲氣的看著床上的江南。
他語氣倨傲,一聽就是常年練出來的:“平民,見到本大公,為什么不下跪?”
江南瞥了一眼青年,語氣不善道:“夏牧,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能好好說話就一邊涼快去,本小姐現在沒心情和你扯皮。”
一聽這話,夏牧表情驟變,一瞬間便換上了一副哈巴狗的神情,一臉討好的站起來,卑躬屈膝的看著江南,說道:“你是我們家以后的老大,你說讓我干嘛就干嘛。”
江南從床上坐起來,瞪著夏牧道:“誰是你們家的老大?愛禍害誰禍害誰,別來撩撥本姑娘,滾!”
夏牧見投影中,坐起來的江南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睡裙,長發披下來,美不勝收,嘴角不由得流出了口水。
江南立刻皺起了眉頭,惱火道:“夏牧,你惡不惡心,又在意淫本姑娘是不是?”
“先別說這個了。”夏牧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一臉期待的說道:“怎么說,咱們也是多年的老友了,這么多年我對你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不管以后咋樣,今天你得給我來個鴨子坐看看,別盤腿做了,這可是好不容易碰上你睡覺的樣子,你說啥也得滿足我的好奇心。”
“你怎么不去死啊?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江南臉色微冷,連語氣也冷了下來。
“好!好!好!別生氣我的姑奶奶,你一生氣我就頭大。”夏牧急忙道歉,見江南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尷尬的笑了笑后,問道:“江南,那個,我大舅哥……不不不,我大哥沒難為你吧?”
江南的眉毛本來在夏牧說出“大舅哥”三個字的時候,又豎起來的傾向,不過當夏牧把那三個字改成“大哥”兩個字時,她又緩和了起來。
也許江山是江南心里最柔軟的一塊,提起江山時,江南臉色變得有些傷感:“我哥哥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出不來了,還是有些不愿……”
說到這里,江南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想著夏牧敞開了心肺,臉色微沉,瞪了一眼夏牧道:“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問這干什么?”
夏牧理直氣壯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雖然拒絕了我,但你不能不讓我追你吧,這可是我的權利。”
江南鄙視的看著夏牧道:“這也是皇親國戚該有的覺悟,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夏牧無所謂的說道:“只要能追到你,臉算什么,命都可以不要,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別惡心我了。”江南在夏牧說到動情處,直接打斷了對方,忽而,江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目光鄙視的看著夏牧道:“說到不要臉這個話題了,你們皇家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和那個更不要臉的比起來,你還算是不錯的。”
夏牧一聽臉色激動道:“謝謝夸獎,謝謝夸獎,哥哥我總算是熬出來了,我的南南居然在夸獎我了,我……”
江南臉色一黑,怒道:“你那句話看出來我是在夸獎你的?”
夏牧神情微微一滯,尷尬的笑道:“難道不是嗎?”
江南秀眉微蹙,有些不高興道:“你能不能被耍寶了,正常點行不行?”
夏牧聽后,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輕浮,有些好奇的看著江南道:“除了我?還有那個皇室不要臉了,南南給我說道說道,到時候我好去討教討教。”
“雨神星系光雨星的夏軍啊。”江南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繼續說道:“他比你可不要臉多了,連我哥的未婚妻都搶,你們皇家,果真是什么玩瓜裂棗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