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和田秀英在前院幫著搬磚,秋雨他們在廚房收拾食材,等把該洗的該切的都準備好,秋雨出來喊夏瑾,“妻主,你說的食材都準備好了。”
現(xiàn)在是午初,在現(xiàn)代就是上午11點,夏瑾約莫在高樹林里伐木的人們快要回來了,忙撂下手頭的活計,去廚房燒飯。
剛走兩步就聽身后傳來田秀英的嗤笑聲:“一個大女人不干女人該干的事,整天跟男人們混在一起,躲在廚房里做飯燒菜。既然那么喜歡燒菜,還編什么炕席,明兒個你直接改行去當廚子得了!”
在這個時代女人當廚子會顯得很無能,在這里當廚子的女人大多都是沒什么能耐的人,與清理馬廄,倒夜香的人一樣,讓人瞧不起。
夏瑾并不生氣,田秀英就是喜歡跟她對著干,沒什么惡意,她也挺喜歡跟田秀英拌嘴的,覺得她生氣的時候很生動很有趣,可能這種相處方式是最適合她們的。
夏瑾扭頭笑的一臉無害:“各人有各人的長處喜好,就像你偏偏喜歡大冷天往水潭里跳……凍的渾身直哆嗦也要摸魚是一個道理。”夏瑾還故意抖了抖手,好笑的尋思著,以后就算她想跳也跳不成了!
田秀英一臉郁氣的扭過頭不理夏瑾,跟小白臉說話就是一個錯誤。
夏瑾笑呵呵的欣賞著田秀英的黑臉,扔下一句:“你若不喜歡吃我燒的菜你可以不吃。”然后扭身走了。
那邊田秀英可沒夏瑾這么淡定。她氣的嘴唇直哆嗦,今天她就是為了吃夏瑾燒的菜來的好嗎?不給她吃,那她在這干著臟活累活還受著鳥氣干啥!
這幾天吃慣了小白臉燒的菜,再回家吃秀杰燒的菜就如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咽,別說她,就是她娘和她大姐都是如此。為了吃上可口的飯菜,她忍了。
今天來幫工的人多,干活消耗體力,得吃好還得吃飽。
夏瑾晌午準備做大鍋飯,燉一大鍋的五花肉燉酸菜然后在鍋壁上貼一圈玉米鍋貼,再燉一大鍋的蘿卜大骨湯,上面蒸一鍋白面饅頭。用三棵白菜炒了一鍋醋溜白菜。
管老田家借的桌子凳子,做好的大鍋菜都是用菜盆往桌子上端的,把一大壇燒酒也抬進屋來。
李長青笑著招呼大家上桌,“下午活計沒多少了,大家敞開了喝。今天算給瑾娘幫工,明天開始算工錢,來一天算一天,每天每人十文錢。中午供一頓飯,明早大家都吃飽了再來。”
趙老憨暗暗算著,一人十文還供飯,又是五花肉又是白面饅頭的伙食還挺好,做的也香。修房子不像蓋房子,別人家蓋房子幫工一天也就能給八文,飯菜也做的粗糙,味還不好,只要干活的人能吃飽就行,別的一概不管。
夏瑾這可真夠大方的了。她們娘倆一天能掙二十文,十天就能掙二百文,不比她們娘倆做豆腐賣豆腐差。
李淑芬抿了一口酒低聲交待娟子,“一會你跟桂香探探話,看看瑾娘家伐了村里這老些木料給錢不?當初給你起東廂房的木料咱們家可是一文沒少給。”
“娘,你別多想,我覺得沒有那必要!雖說村長是秋雨的表姑,那樹可是咱們村的又不是村長家的。娘你忘了,當初桂香給自己蓋雜貨鋪的時候用的木料都沒徇私。”就看這飯菜,看這工錢,那瑾娘也不像是差事的人。
“也是,還是我兒考慮的周全,冒冒然的問了,一下把李長青,李桂香她們娘倆都給得罪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李淑芬看著悶頭大口吃菜的趙老憨母女倆,暗暗氣惱。別人都不問,她們娘倆也不出那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