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許明輝并不知道,一墻之隔的房間內,他的寶貝女兒許青溪正陷入了莫名的昏迷中不省人事。
房間內,許青溪一動不動地倒在床上,若不是胸前微不可見的起伏還在證明著她的生命跡象,旁人看到她這個模樣,肯定會嚇壞。
而陷入黑暗中的許青溪自然也不知道,在她徹底暈過去的那一刻,左手腕處的布袋印記幽幽地浮現出了道道微暗的金光,在空氣中停留了半刻,便順著她纖瘦的臂彎涌到了頭上,消失在了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中。
昏迷中的許青溪似乎感受到了刺痛的腦海里涌入了一股柔和的氣息,撫平了她腦海中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舒展開了眉頭,任那溫柔的氣息在腦海中暢游。
隔壁屋的許小滿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后,起來第一時間就先將帶回來的作業統統解決了,才一身輕松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許小夏,我出去了。”許小滿朝還呆在房間內的許小夏打了聲招呼。
“知道了。”許小夏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許小滿離開家往隔壁去找許青溪,“青溪~許青溪~”站在許青溪家門口,許小滿大聲喊了幾聲,卻沒有人回應,低頭看到院門是在外面緊扣著的,喃喃自語:“難道又去菜地那邊了?”
轉身往菜地那邊看了看,因為距離太遠,也看不清楚哪個身影是誰。猶豫了一下,許小滿抬腿往菜地走去。
許小滿來到菜地這邊,卻沒看到許青溪的身影。
“英姑,青溪出去了嗎?”許小滿問李玉英。
兩家鄰居多年,許明輝與許大東兩人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因此家里的小孩都是以叔叔姑姑的稱號來稱呼對方的長輩。
“青溪在家啊!”李玉英停下手上的動作,奇怪地回道。
“在家嗎?我剛剛在門口喊了她好幾聲都沒回我。”許小滿也是一臉的奇怪,想起許青溪前幾天在學校還發著高燒,忍不住嘟噥:“該不會又發燒了吧?”
“發燒?誰發燒了?”李玉英聽到許小滿的嘟噥,問。
許小滿一怔,雖然心里已經懊惱得特想撓頭,嘴上卻立馬否認道:“沒,沒誰發燒。”
許小滿這么迅速就矢口否認,更是讓李玉英覺得有問題,板著臉問道:“小滿,你跟我實話實話,你和青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沒,沒有呀。”許小滿目光閃爍地否認,心里早已經連腸子都悔青了。
別看李玉英平時待人都特別和氣溫柔,可一旦嚴肅起來,沒幾個人能招架得住。
同樣在菜地里忙活的王秋菊看著女兒那心虛的模樣,也開始有點懷疑了,厲聲問道:“許小滿,你快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學校闖禍了?”
許小滿哭笑不得地看著王秋菊,反問道:“媽,從小學到現在,我什么時候在學校闖過禍了?”當她每個學期的三好學生稱號都是擺設是嗎?
王秋菊一時語噎,“那剛才你英姑問你的時候,你支支吾吾個什么鬼?”
這下換許小滿沒話說了。
“怎么?還真有事瞞著?”王秋菊見她不言不語的,錯愣地問,臉色帶著微怒。
許小滿看了看自家老媽,有看了看面色和緩了些許的李玉英,糾結萬分。只是不到一分鐘,就在兩人的厲目注視下敗下陣來,為難道:“我答應了青溪不能說的”
王秋菊與李玉英相視一眼,好笑道:“嘿,還給我搞姐妹情深那一套了。”
許小滿被噎得滿臉通紅。明明是一件正常得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怎么從她媽嘴里說出來就讓人感覺這么別扭。
“小滿,青溪讓你幫她瞞著什么事?你盡管跟我說,她要是怨你,我會說她的。”李玉英給了許小滿一個保證的眼神。
經受不住兩人的威壓,又擔憂許青溪可能是因為發燒無法回應她,許小滿只好避重就輕地將許青溪在學校感冒發燒進醫院的事說了出來。
李玉英一聽,立馬扔下鋤頭往家里跑,心里不由地自責自己這個母親當的不稱職,早上從女兒嘴里得知感冒的事,她只當是一次普通的小感冒,結果卻從許小滿嘴里得知許青溪是發燒暈倒被人背去醫院的,這都燒得昏迷了哪還是小感冒,也怪她對許青溪太過放心,卻不知道小輩長大了也會說些善意的謊言了。
王秋菊與許小滿見狀也緊隨其后追了上去,讓毫不知情的許明輝和許大東兩人好一陣的莫名其妙。
“她們這是怎么了?慌慌張張的。”許大東奇怪地問。
許明輝搖搖頭,但是一想到李玉英剛才慌張的神色,許明輝不由地心下一驚,扛起自己的鋤頭,又一手抄起李玉英扔下的鋤頭飛奔回家。
“誒,你怎么也回去了?”許大東望著許明輝飛馳而去的背影,郁悶道。
冬季白日時間短,這個時間點,已經有不少人陸陸續續收拾工具回家,許大東干脆也甩掉鋤頭上的泥巴,拍拍屁股回家。
李玉英一路狂奔飛奔回家,伸手要推開許青溪的房間門,卻發現房門被反鎖了,頓時心急如焚,拼命地拍打房門大聲呼喊:“青溪,許青溪,你快給我開門.”
“怎么樣?青溪在里面嗎?”隨后追上來王秋菊氣喘吁吁問,不由地羨慕李玉英的好體力,跑得這么快居然都不喘一下氣.
“門被反鎖了,青溪那丫頭肯定在里面.”李玉英又氣又急.
“英姑,青溪房間的窗戶也關上了,看不到她在不在里面。”最后跟上來的許小滿踏進許青溪家的院門時便聽到了李玉英拍門的聲音,腳步一轉便跑去許青溪房間的窗戶前想要看看許青溪是不是在房間內,結果窗戶也被反鎖上了。
許小滿的話讓李玉英更是擔憂不已,揮動著手不停地敲打著木門。
王秋菊也是不斷地朝屋內喊道:“青溪?青溪?你在里面嗎?在的話就趕緊開門啊,別嚇我們。”
許青溪久久不回應,門外的三人更加心慌了。
扛著兩把鋤頭回來的許明輝,一路上已經將家里這段時間的情況都回想了一遍并沒有發生大事的可能性,因此原本有點擔憂的心也就放下了。
“玉英,家里沒事吧?”許明輝放下鋤頭,隨意地朝屋里問了一句。
屋內,心慌慌的李玉英聽到許明輝的聲音,立馬找到了主心骨,大喊道:“明輝,青溪那丫頭的房間門反鎖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