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如果我說我想轉(zhuǎn)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轉(zhuǎn)?”去小店的路上,許青溪突然這么問了許小滿一句。
“你想轉(zhuǎn)去明華高中?”許小滿沒問原因,卻問了這么一句。
許青溪點頭,“雖說今晚這件事是李芳污蔑我們,可有些事情被傳多了,消息就會以訛傳訛,不是真的也會被說成真的。”
“可我們就這么轉(zhuǎn)學了,不知情的人就會以為我們是心虛。”許小滿擔憂道。
“所以要去找一下我舅舅。”許青溪道。這事也只能麻煩她舅舅李玉成出馬了。
對哦,青溪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舅舅呢,這下不用怕了。許小滿沉重的心終于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許青溪到了小店,直接撥通了李玉成的手機,舅甥倆寒暄了幾句,許青溪直入主題,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給了李玉成聽。
電話那頭,李玉成聽完了事情的大概,頓時怒火中燒,立馬就要趕往明華高級中學,卻被許青溪及時制止。
“舅舅,你先別急,我們暫時安然無恙。我是懷疑教導主任收了別人的好處,所以才搞了這么一出。而且那個李芳的爸媽還有姐夫好像都是政府機關人員。”
李玉成在商界打拼了多年,又常與政府機關人員打交道,許青溪這么一說,李玉成立馬明白了許青溪的打算。
“行,我知道了,我立馬找人問問。”李玉成將心里的擔憂壓下,叮囑:“你們先回去上課,在我沒去學校找你們之前,無論學校那邊怎么給你們安罪名,只要沒做過就絕對不松口承認,知道沒?”
“知道了,謝謝舅舅。”許青溪欣喜地應下,隨即又道:“那個,舅舅,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李玉成好奇,這可不像他外甥女的性子。
許青溪看了看身旁的許小滿,語氣肯定道:“舅舅,雖說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污蔑,但是誰也沒法保證以后是不是也會碰上同樣的情況,所以,我打算轉(zhuǎn)學。”
“轉(zhuǎn)學?”李玉成愣然,“之前讓你報明華高中的時候,你不是堅決要去明華高級中學嘛!”
想當初初升高成績出來的時候,他是第一時間希望外甥女能與兒子李旭冉一起進入同一個高中,這樣姐弟倆也能有個照應,奈何許青溪死了心一定要去明華高級中學,綜合考慮兩間學校周邊的環(huán)境,家里人也覺得半封閉式的明華高級中學更加適合女孩子就讀,于是同意了許青溪填的志愿。
“此一時彼一時。”許青溪模凌兩可地回了一句,雖然覺得這樣做有點愧對李玉成,但是為了后面的計劃,她必須踏出這一步。“轉(zhuǎn)學的事暫時先不說,我先把你們那位教導主任的事搞清楚再說。”李玉成既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李玉成接電話時并沒有避開家人,知道是許青溪的來電時,馮倩妹等人還以為是許青溪來電報平安,可一聽到“轉(zhuǎn)學”兩個詞,就連李全安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見李玉成掛斷了電話,忙問:“青溪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了轉(zhuǎn)學?”
家里人遲早都會知道這事,李玉成言簡意賅地將許青溪遇到的事說了一下,馮倩妹率先坐不住,“學校怎么還會有這樣的老師?咱家青溪從小到大在學校的表示都特別優(yōu)秀,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一聽就知道是污蔑。”
“媽,你先別氣,青溪是怎樣的為人,熟悉她的同學們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個教導主任哪怕權(quán)力再大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一旁的趙暖趕緊開解馮倩妹。
“沒錯,媽,連青溪一個孩子都能看出他們的教導主任可能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才會搞出污蔑這一招,其他老師絕對也不會傻傻地想不到。現(xiàn)在重要的是找到證據(jù),證實教導主任是拿了別人的好處,既然對方以為我們沒權(quán)沒勢就敢隨意欺負咱家的孩子,那我們就狠狠地反擊回去,看往后誰還敢動咱們家的人。”李玉成一身戾氣道。家人是他的逆鱗,既然有人不怕死地觸碰了他的禁忌,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糟了,得趕緊給我姐打個電話,青溪剛才說他們學校可能也會給家長打電話。”李玉成突然想起了這一茬,趕緊撥通了李玉英家的座機電話。
這頭。
許明輝氣憤地掛斷了電話,不停地大罵:“不可能,絕對是污蔑。”
“怎么了?誰的電話?”正在廚房里洗碗筷的李玉英聽到許明輝的大罵聲,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過來好奇地問。
“高一級教導主任的助理打來的,說我們家青溪和小滿在學校聚眾斗毆,辱罵同學,不尊師重教,還說要讓青溪和小滿退學。”許明輝怒氣沖沖地將事情地大概說了出來。
“怎么可能,誰給我們家青溪和小滿定的罪名?這還沒開學呢,無緣無故就給學生定罪名,這教導主任是怎么當?shù)模俊崩钣裼⑼瑯討嵖貙谷釉诹说厣稀?/p>
“不行,我要去學校問問,那教導主任是不是腦子進漿糊了,定罪名之前也不去了解了解一下我們家青溪和小滿在學校的表現(xiàn),每次月考都是班內(nèi)前幾名的人,平時更是老師眼里的好學生,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一看就知道是污蔑。”李玉英眼睛四下看了看,將地上的圍裙撿起來扔到椅子上,回房間換外出的衣服。
“玉英、玉英,你接到電話了嗎?”李玉英腳步還沒踏進房間,王秋菊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后面跟著神色同樣焦急的許大東。
“接到了,我們正打算去學校。”李玉英氣憤道。
“你們等等,我們也去,我倒是想要去看看那個教導主任是何方神圣,還沒開學就想開除學生,誰給他這么大的權(quán)利?”王秋菊接到電話的時候,幾乎要氣炸。許小滿是她肚子里掉下來的肉,許青溪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兩人的秉性如何,誰能比她清楚,絕對不可能干出那樣的事。
“鈴鈴鈴”
就在四人準備出發(fā)趕往明華高級中學的時候,李玉英家的電話再次響起。
靠近電話的許明輝立馬接通了電話,“喂,哪位?”語氣有點不太好。
“姐夫,是我玉成,你們接到學校的電話了是吧。”電話那頭的李玉成一聽到許明輝的語氣,便知道許明輝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嗯,我們正準備去學校。”許明輝抿著唇道。
“姐夫,你們先別急著去學校,這事我有九成的把握確定是有人給了教導主任好處,他才搞了這么一出。我現(xiàn)在馬上就找人去查證據(jù),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學校替兩個孩子討回公道。”
許明輝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們等你通知。”
電話一接通的時候,李玉英幾人便知道是李玉成的來電,看到許明輝掛斷了電話,忙問:“玉成怎么說?”
“玉成說這事很大可能是有人給了教導主任好處,讓他來污蔑青溪與小滿。他現(xiàn)在托人去找證據(jù),讓我們等到明天再和他一起去學校。”許明輝道。
“可青溪和小滿兩人還只是個學生,又能得罪誰?對方用得著買通教導主任來毀了兩個孩子的前程?”可不是,對于偏遠山區(qū)的孩子而言,讀完高中考上大學是走出大山最公平的一條路,可如今卻有人要把她孩子的道路徹底封死,這怎能不讓李玉英氣憤。
“就是,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搞的鬼,絕對要狠揍一頓出氣。”王秋菊忿懣不已。
“玉成辦事一向靠譜,我們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許大東雖然也很氣憤,但是理智還在。
許明輝點頭贊同。
明華高級中學。
許青溪與許小滿各自回了教室。
許小滿在教室里碰到李芳的時候,兩人皆是相看兩相厭地哼了一聲。
“哼,許小滿,雖然暫時讓你逃過了一劫,但是明天據(jù)對有你哭的時候。”李芳在許小滿經(jīng)過她身旁的時候,低聲冷嘲了一句。
“哼,明天誰哭誰笑還說不定呢。”許青溪彎腰,湊到李芳的耳邊,同樣熱諷了一句。
“你···”李芳氣結(jié),隨即卻又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道:“那我們就等著瞧。”
許小滿與李芳之間的暗潮涌動,9班的人都看在了眼里,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許小滿絲毫不在乎,淡定從容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給了自己的同桌一個安撫的微笑,拿起書本認真地預習著。既然與青溪約定好了要一起考陽大,那就從這一刻開始努力。至于明天的事,那就等明天來了再說吧,大不了就如青溪說的那樣,轉(zhuǎn)學好了。
那頭許小滿心大地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這頭許青溪也淡然處之。
因為空間的原因,許青溪一直想要找到一個適合的契機搬到外面去住,不料新學期還沒開學就發(fā)生了這么一件事,正好讓她可以將一些計劃提前。
李玉成這些年做生意,也結(jié)識了不少交情過硬的官場朋友,按照許青溪提供給他的教導主任的名字以及李芳父母的名字,很快就將目標定在了李芳的姐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