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安逸之中,總會給自己找點目標。不是為了遠大理想,只是單純的讓自己不至于太過迷茫。
隨著金幣和日子一天天流逝,程耳得去找鐵手了。鐵手手頭的金幣不少,但是花費巨大。估計不過一周,他就得結束他的瀟灑生活了。
或者說迎來賭狗末日?程耳想起鐵手在亞龍犬前叫罵的丑態。
於菟整天躲在房間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這個女人好像對海克斯科技頗有見地。阿洛瀨亞白天躲在腦子里呼呼大睡,程耳倒也不會傻傻的擾人清夢。
酒館依舊熱鬧,鐵手照例是一個重重的擁抱,只是腰間的錢袋不見之前鼓脹。
“嘿,程耳,你怎么有閑工夫來看老哥。”
“再不接活我可得餓肚子了。”程耳笑了笑。
傭兵的生活并不算特別理想,無論是加入當地黑幫,還是參軍,或者和某些貴族達成交易,都可以獲得穩定的多的收入。只是程耳的力量大多上不了臺面。還有就是,
哪個男人沒個冒險夢?
如今左手暗裔右手血流的,程耳膨脹了,這不到處走走對不住自己一身本事。
這個常年窩在宿舍看動漫錘LOL的青年,如今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鐵手搓了搓手,喝了一口麥酒,“包在我身上,三天后,阿爾杰農的商隊會沿著勒吠河前往帝都。他們需要的傭兵可不少。”
程耳又請鐵手喝了幾杯麥酒,問清了阿爾杰商隊的大概情況,路程長短,鐵手暢飲麥酒,自然是知無不言。
程耳走出酒館,心臟猛的一跳,渾身寒毛豎起。血液從背后奔涌而出,阻止刀子繼續沒入體內。
泰隆是黑暗中的匕首,是絕無仁慈的殺手,他出手前不會有任何警告,不會留任何退路,也不會引起任何警覺。
無論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寂靜無聲的夜。只要能殺死目標,那便是合適的。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刀被擋下,泰隆明白,這名故鄉來客,遠沒有鐵手說的那么不堪一擊。這次刺殺不屬于任何人,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泰隆看著少年的黑發,斗篷晃動,消失在空氣中。
程耳背后一輕,敵人消失了?血液浸沒黑色的外套,又緊緊粘住外套的破口,不讓周圍的人察覺出異樣。就在這酒館門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個人莫名其妙的給了自己一刀。
程耳覺得很生氣,就像你走在街上給人毫無理由的打了一拳一樣。并且那一刀毫無預兆,如果不是自己體質詭異,或許早已命喪黃泉。有血流保護,刀子刺的并不深,傷口可以很快就愈合,只是那股寒意縈繞在程耳心頭。
自己被人盯上了,或許就是於菟所說的諾克薩斯的刺客。想起自己看到的斗篷一角,刺客,斗篷,難道是泰隆。
程耳感覺那位刺客并不打算殺掉自己,至少沒有發動后續的攻勢。
作為軍方的人,泰隆可不在乎在哪刺殺,只要成功了,那么結局就是好的,什么非要等到別人形單影只孤立無援,都是屁話。
或許是一次警告,還是一次試探,總之,這名刺客還會再來,程耳覺得下次不會太遠,但愿這不是一名英雄。
周圍察覺不到任何視線,完全沒法判斷刺客有沒有跟蹤自己,程耳繞了幾條街道,反復穿行幾條巷子,不管有沒有用,這樣做總能讓自己稍微安心一點。
好幾次程耳都特意走到無人的窄巷里,就是為了引刺客上鉤。只要身后一有異動,自己便能炸出上十道鮮血尖刺。
但是那名刺客好像是真的放棄了追蹤。
此時泰隆正在酒館里淺酌著無酒精雞尾酒。程耳很有意思,但卻不是自己的目標,諾克薩斯上層雖然讓自己來調查此地異狀,但是泰隆早已經看透了他們的意圖,自從杜.克卡奧將軍失蹤,上頭的命令就變得毫無意義。
泰隆曾懷疑一切都是斯維因所為,那個充滿野心的獨臂男,杜.克卡奧的失蹤,他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未查明一切,泰隆不想讓沖動影響自己。
遠派德魯涅,正和己意。
不朽堡壘到處倒是烏鴉,嗚嗚渣渣讓人作嘔。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像樣的獵物,泰隆不想過早的終結他,這可不是刺殺任務。泰隆自嘲的笑笑,克卡奧將軍消失后,早就沒接過像樣的任務了。
自己可以通過戲耍獵物,讓自己獲得更多的樂趣。
幾經波折,程耳返回家中,血液盡數收回體內。天色已晚,看來自己錯過了晚飯。
程耳快步走向三樓,敲了敲門,於菟探出頭,“如果你是來把我叫下去給你做飯的話,想都別想。”
“我帶來一個壞消息。”程耳擠出一個苦笑“我碰到你所說的刺客了。”
於菟打開房門,示意程耳進去。
“你確定他沒跟過來?”於菟看了看窗戶。
“應該沒有,不過他竟然在大街上動手,我差點就死了。”
於菟嗅到了程耳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名刺客和小丑打了一架,魔力波動很明顯,除了我之外,不少法師應該都知道這事。”
“小丑,你是說薩科?”程耳眉頭緊皺。
於菟拿出酒杯,給程耳倒了一杯。
“沒錯,薩科實在是太招搖了,只要你遠遠的看一眼,便能明白傳說的真假。”
程耳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嗯,甘橙味。於菟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可口的飲料是緩解壓力的良品。
直面英雄的實力,至少不比薩科弱。使刀,隱身。
“我想我知道刺客是誰了。”程耳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待喝下大半。
緩緩吐出那個自己也不太想面對的名字。“刀鋒之影,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