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戴維斯重重的將拳頭砸在桌子上。

“將軍，這是蠻子的挑釁！““不管是什么部落，我們都得報以顏色”

萊恩做出一個安靜的姿勢。眾人投來目光。他喜歡這種感覺，鐵腕和刀劍讓他坐在這里。而同樣的，他也得不停的用刀劍支撐自己以防跌落。

“具現場的尸體，和哨兵的報告，蠻子們動用了魔法。”

“這還用說？”一個大胡子軍官罵罵咧咧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這代表不同的部落，蠢貨！”萊恩的目光掃向眾人。“我們同弗雷爾卓徳有戰爭，沒錯，但冤有頭，債有主！”

“那些弗雷卓德人就該死，派出軍隊，讓他們在諾克薩斯的鐵蹄下祈求饒恕吧。”一個小胡子軍官自信滿滿。

又是這些該死的本地住民，掘沃堡的崔法利軍團成分復雜，既有萊恩這種遠派到此地的實力派，也有原本就是本地軍隊的原住民。為了更快的融入諾克薩斯，也為了不至于讓本地人徹底失去話語權。盡管他們殺的最多，沖的最猛，但現在坐在這里的也僅是少數人而已。

看著眼前的軍官們爭吵，混亂。萊恩必需做出一個決定。決策者應當瞻前顧后，但是敵人殺到門口了。

諾克薩斯，猶豫不決則會被視為懦弱。

“萊恩將軍。有斥候發現了最近的蠻族村莊。”大胡子興奮的大喊。

“說不定就是這個村莊干的，說不定還能逮到一個蠻族巫師！”有士官已經開始憧憬自己立功升遷了。

天時地利人和，眾人一心。即使不是他們干的，又有什么關系呢？殺過去，就算會遭受某個部落的仇恨。但那又怎樣，高墻和長弓會把復仇變成送死。

萊恩還在思考，但是形式已經容不下他繼續深思了。

發現蠻子村莊，這個好消息點爆了人群，唾沫飛濺，討論已經從如何決定，變成了如何進攻那個小小的村莊。每一個蠻子代表的，只是戰功的多少，生命的價格明確而又嚴謹。

萊恩站在長桌的最前端，沒有禁止，便是默許這一刻的嘈雜。

下面的軍官中，不服自己的大有人在，很多人都想坐上自己這個位置。早在德萊厄斯大將軍征服這一片土地的時候，最突出的刺頭就已經死了。萊恩在這里，邊境是最容易獲得戰功的地方。

擁有權力的他們比誰都清楚，諾克薩斯向上爬的方法很多。

但在這里只有一種——戰爭。

一聲輕咳，意識到了長官的沉默，眾人漸漸安靜。

視線重新匯集在萊恩的身上，帶著灼熱和渴盼。萊恩環視四周，他知道自己只有一種選擇。

緩緩拔出長劍，寒光在象征著崔法利的凹槽之中流動，鐵甲與鋒刃相碰，發出刺耳的響聲。

“血債血償。”

窗外風雪飛舞，北境可沒有暖春，只有四季嚴冬。

德魯涅

程耳把血液扎進鐵桶里，就像吸管一樣抽出里頭的鮮血，隨著血液濃縮消散，比放出時稍粗一點的血柱涌回體內，帶來奇妙的飽足感和淡淡的失落，仿佛在詢問“問什么不是人血”。程耳有些恐慌，但是想起泰隆的鋒刃又讓自己定下決心。

於菟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淡淡的紫煙繚繞，表示她內心并不平靜。“我真懷疑你是個怪物。”

“可能是吧。”程耳緊握了一下左手，利爪彈出，如果不是有個爪套的話，還真有點像金剛狼。

於菟彈了彈爪背。“小狗狗，我去做飯啦，好幾天沒做飯了，手癢。”

程耳倒對于於菟的稱呼不怎么在意，利爪沒有變化血線彌漫的左臂依舊猙獰丑陋。體力方面好像也有所提升。

血液飛動的速度好像快了一點。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個吸血鬼。

好像游戲里只有弗拉基米爾有血魔法啊。只是背景只告訴程耳弗拉基米爾是諾克薩斯的宮廷法師，其他的一無所知。

“程耳！幫我把茴香和胡椒拿過來！”程耳隨手用血液扭曲成鞭子，拿起調料，遞給於菟。

血液使用更加得心應手，就像衍生出來的肢體一樣。

晚飯是香煎小牛肉，還有一種酷似番茄的湯。程耳吃的很快，看著於菟。灰短的頭發因為沒好好打理，現在快到肩膀了，性格開放，心機又很深，溝也挺深。就像一頭狡猾的雌獅。

察覺到程耳的目光，於菟抬起頭，嘴里正嚼著牛排，瞪了程耳一眼。只是好看的女人，就連瞪眼都像嬌嗔。

“你知道有什么途徑能得到大量的鮮血嗎？”程耳開口，緩解尷尬。

於菟慢條斯理的咽下牛肉，又喝了一口柑橙酒，“平民區那邊好像有個屠宰場，全城大部分肉類供以都得靠那里。”

程耳想了想，“我不知道你以后有啥打算，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潛入屠宰場。”

於菟吐出一口紫煙，揩凈嘴上的油脂，彌漫開來，帶著於菟身上淡淡的洋梨香氣。

“程耳，你的思想很危險！”

“相信我，吸血對于我只是作為一種。簡單的提升方式。”程耳自己也編不太下去，畢竟吸血變強，怎么看都不算正常。“你總不能看著我淪落到吸人血吧。”

“我這么虛弱，是不是你偷偷吸了我的血？”於菟打趣道，兩人共死過一回，倒也算得上比較信任了。

“我可不會吸人血，我懷疑是這個爪子的力量。”程耳索性把原因推給阿洛瀨亞。只是阿洛瀨亞現在還在呼呼大睡。

“不管怎樣，我變強對你來說，也沒有多大壞處吧。”

“行，但是我想從你那里得到一點點血來研究。”於菟很小就在諾克薩斯生活，她明白，人們只會注重力量的強大和用途，而不會過問它的來源。并且，她也對程耳的血液很感興趣。

程耳接受了於菟的要求，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血液翻涌，在體內穿行，或刺出體表，造成針管小的出血口，滲血不是不行，只是效率太低，更多的還是直接透體而出，并且自己的自愈能力也在不斷增強。

血液給自己造成的傷口，很快就可以修復。

“程耳程耳程耳“

阿洛瀨亞實在是粘人的很。如果不是白天虛弱需要休眠，估計會煩程耳一整天，還不能屏蔽。

“行行行，你先安靜，我馬上就來。”程耳身子平躺，意識漸漸沉入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