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沃堡
距離前段時間的蠻子入侵事件已經有些日子了。不管是源源不斷的增軍,還是最近更加勤快的斥候,都在告訴掘沃堡所有人一件事。要打仗啦!
萊恩心情很差,不光是自己做的蠢事,還有新來的亞恒將軍。最可笑的是,還和自己平級。
無為便是無能,無能本身就是錯誤的。并且自己讓帝國蒙羞了,萊恩握緊了拳頭,想起那些可惡的蠻子。
他們的密道到底在哪?這些日子,他的親信哨兵還在不斷搜尋。那些蠻子遲早還會來的,僅僅幾天的劫掠不過杯水車薪。只要再來,自己便有機會揪出他們。
至于亞恒,看他怎么解決這個爛攤子吧。萊恩把門外的親衛(wèi)叫過來,低聲吩咐了幾件事情。只要有權利的地方,就少不了內斗,萊恩很清楚這些,并不需要給他添多大的亂子,只要稍稍調離一些兵力即可。
另一邊,亞恒作為外來者,雖然威信不足,但地下不乏有支持他的將領,大人物有沖突,下頭的才撈的到肉吃。也動作不小,加大戒備,籌集軍備,大力擴軍。掘沃堡雖然離帝都很遠,但是一旦立下赫赫戰(zhàn)功,便是最好的晉升機會。
就像當年遠征的德萊厄斯大將軍一樣。亞恒此時,便在商談著如何反攻蠻子。其實弗雷爾卓徳可以用雞肋形容。雖然面積大,但是物資匱乏,氣候惡劣。而部落則居無定所,就算有村莊,也在幾年的沖突里搬向了深處。
冤有頭,債有主,這次重點打擊目標很明顯。就是最棘手的凜冬之爪部落。阿瓦羅薩和霜衛(wèi)要塞均未表現出自己的野心,并且距離較遠。只有到處游蕩劫掠的凜冬之爪,實在是冰原一大禍害。當然,他們自己不這么認為。
誰掌握了最多的情報,誰就能獲得這場勝利。亞恒很有自信,本地只有很少的人認同他,追隨他。
我會讓他們明白,誰才能帶來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的。亞恒臉色陰沉,卻又掛著自信的微笑。懷中摸出了一尊雕像,當地的法師還在愚蠢的思考如何防范。亞恒已經開始籌備如何反擊了。
別克鎮(zhèn)。
不得不說,賭博是一個讓人很有挫敗感的事情。但是卻又會讓人沉迷,心神隨著每一場輸贏,并期待自己的好運。
卡牌這種東西,諾克薩斯并不少見,至少花1枚銀幣就買的到一副做工精良的撲克。不過很遺憾,這個世界并沒有斗地主這種東西。程耳當然不介意告訴於菟和巴洛這種玩法。
“我不叫地主。”程耳看著手里的3,4,5,7還沒王沒2滿頭黑線。於菟還不是很熟悉玩法,“我也不叫。”
剩下巴洛一張苦瓜臉,“我不”“嗯?”程耳和於菟齊聲。
“我這牌不可能不叫地主啊。”巴洛看著手里一手好牌。憋半天才拆一張單牌,“一個6.”
“7”程耳一氣呵成,把巴洛的大小王堵在手里。
“巴洛啊,你的牌技還是太爛了啊。”程耳搖頭晃腦指點。
於菟倒是看的很清楚,巴洛丟下的牌里,倒是有這個規(guī)則里最大的牌,王炸。至于為什么不出,那還不明顯嗎?
程耳顛了顛手里的幾枚金幣,錢來的如此簡單,果然xxx前輩說的對,剝削是最快的賺錢方式。
“我去吃點東西,巴洛,於菟,一起吧。”程耳大度的請客,接近半夜,晚飯早就消化的七七八八。至于阿洛瀨亞。今天卻沒有和自己聊天,程耳不免有些失落,待會外帶一點然后感官共享,讓她也嘗嘗吧。
“我不去,我要睡覺了。”於菟生活規(guī)律。
巴洛也表示自己要休息,明天還得帶程耳前往幽魂秘寶。
程耳倒也沒有管巴洛,實力上的差距足夠讓他收起那些小心思了。就算耍了什么手段,自己也有足夠的把握全身而退。
至于幽魂秘寶,程耳倒沒怎么放在心上。一個傳說而已,鬼知道有什么。要知道自己到這邊,連多蘭三件套都沒見過。唯一的紅藥水,還是自己的血液制品。
那些傳說中的裝備到底在哪,都很難下定論,程耳知道,自己到達這個世界的一瞬間,蝴蝶效應已經開始深深的影響這個世界了,除了英雄背景還大概吻合,細節(jié)上已經出現了很多自己未知的東西。程耳嚼著面餅和香腸,順便打包了一份回房。
“阿洛瀨亞?”程耳很少主動呼喚,因為倆人共處的時間已經太多了。今天倒奇怪的沒有響應,程耳在門上布下血繩,窗口也放上細細的血線,任何人進入這間屋子,都會驚動自己。程耳的意識沉入脈搏,進入了血海。
寬闊的巨石,肅穆的廣場。少女靜靜的坐在高臺上,這里明明沒有這個建筑的。程耳覺得很奇怪,有一些不被自己察覺的變化,正在不斷的發(fā)生。阿洛瀨亞渾身赤裸,雙目失神,鮮紅的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拍擊著堅巖。程耳控制血流,登上高臺。“阿洛瀨亞?”少女的身上正在發(fā)生變化。遠處的天空撒下淡淡的黃光,什么時候有太陽的?灑在阿洛瀨亞的身上。
心跳越來越快,不是看到裸體的激動,而是感知到一種召喚,力量的召喚。程耳莫名的激動。
魔紋漸漸蔓延,從程耳的后心一直覆蓋左手,然后傳遞到了阿洛瀨亞的身上。
如果說剛才少女是一個純潔的天使,現在則漸漸轉化成了墮落的暗裔。
就像程耳那晚看到的一樣。只不過沒有那么猙獰,鋒銳的尖爪也消失不見了。雖然軀體依舊布滿魔紋,卻獨具一種奇特的美感。“我的神力?”阿洛瀨亞剛發(fā)出聲音,軀體的神奇變化卻很快的消散了。又變回了那個紅色死庫水的活潑少女。
程耳松開了緊抓少女胳膊的左手。剛欲張口,“我沒事”少女有些失落,對于失而復得又復失的力量有些遺憾。
程耳捏了捏阿洛瀨亞的小臉,“哎,我剛才感知共享吃了不少好東西,可惜了,可惜了。”
“哇!程耳,凡人,蟲子!”阿洛瀨亞很生氣,竟然因為睡覺錯過了大餐!“今天打算怎么挨打?”
“別別別。等會,你先告訴我你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程耳倒也不想調戲少女,主次至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有幾次我感覺到了力量的涌來。不過我,我。”
程耳自然知道是阿洛瀨亞沒有告訴自己,倒也沒有怪罪。“你直接把時間告訴我吧。不過因為撒謊,本來打算補償你一頓的大餐也沒了。”
阿洛瀨亞嘴一嘟,“不吃就不吃。”
歪著頭想了想“好像十天前有一次。還有就是今天。好像還有一次更早的,不記得了。”
兩周前?還有今天?
自己好像只做過一件特別的事情,那就是殺人。
也是吸血。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