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所幸后面沒再碰到斯維因的襲擊。身上倒是沒有受傷，斯維因引爆眼球造成的沖擊打在身上，大部分都被血流給化解了，主要是衣服被撕破了一點。也讓程耳充分認識到這位策士統領的恐怖之處，超遠視距，超遠打擊，都不知道怎么防。這怎么玩？程耳可不相信這種烏鴉自爆CD會很長，或是斯維因善心大發放過自己一馬。沒追擊，要不是沒能力，要不就是發現自己還有什么用處。

自己到底干啥了呢？怎么到了不朽堡壘這英雄一個個瘋了一樣找上來。美女蛇找自己還好說，拉攏或者稍加利用，關鍵是斯維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攻擊自己。況且自己沒受傷，他應該也收集不到魂屑。

斯維因，斯維因，惡魔左手，單身，臂力驚人。遠程法師，帝國的實際統帥者。程耳腦袋里拼接著每一個信息，任何有用的信息都不能錯過。自己身上有什么容易吸引到他的呢？

如果程耳看過X老師講故事的話，或許還會想到暗裔這一層。

因為游戲宅的緣故，對于這些英雄的背景記憶還算深刻，只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沒有太多印象。自己除了血液和暗裔，一戶很難引起他人的注意，蛇女好像也對自己有過同樣的好感，只不過到斯維因這里變成了出手的理由?

程耳坐在沙發上，面前用血流托起一只酒杯。把玩一些小物件很容易讓自己集中注意，并且達到有效的放松。

不確定感讓人恐懼，心生不安，不朽堡壘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程耳覺得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或許是巴洛已經把幽魂秘寶的消息告訴軍隊了？程耳抿了一口酒，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一個唯利是圖者，沒理由不把最后一點價值壓榨出來，天高海闊，自己也很難找他報復。自己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力量，在未到來的危險降臨之前。

門被推開，於菟走了進來，提著裝滿食物的袋子。很多時候，她看上去都不像一個心機者，多面派。

至少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個家庭主婦。

“一切還算順利嗎？”程耳稍表關切，并及時接過袋子，并遞過一杯水。原來兩只手做起來有些困難的舉動，因為血流而變得極為簡單。

“過段時間，我們得進入地堡。”決策果斷，機智勇敢。徹徹底底的女強人啊，程耳心中感嘆。對比自己，於菟絕對算的上雷厲風行，目標明確了。

“我能拿到什么？”程耳沒有當舔狗的經驗，問的也算果斷。“你不在這兩天，我惹了兩位大人物。”

“恩？那我應該夸獎你嗎。”於菟細眉一挑。“你直接說，我對他們的了解一般不會比你少。”

程耳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一個還好，克卡奧將軍最小的女兒，卡西奧佩妮。她對我好像沒有那么多惡感，只是我在處理黑幫搶奪物資時被發現了，只是夸獎了我幾句，例如遵紀守法，為民除惡。”

只有接觸久了，才能發現程耳這人實在不怎么正經。思維太跳脫了。“還一位呢？”

“那位，沒有前兆的直接對我發起了一次攻擊，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烏鴉。”有時候必要的隱瞞還是要做的。

說的太多，反而惹人生疑。

“卡西奧佩妮這些年一直在脫離帝國的掌控，雖然她還在維護著帝國的利益，但是那位將軍消失后，已經很少有人命令的動她了。”於菟坐在沙發上，挨著程耳，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端著杯子。

淡淡的洋梨香氣飄來，程耳抽了抽鼻子。味道一直沒變啊。

“有人說她過于任性，不知大局。雖然漸漸脫離的貴族圈子，這位少女也漸漸變成少婦，不過貌似更加自強了？”

“她的實力看起來確實十分強悍。”程耳附和。

於菟看了程耳一眼“你未必會輸給她哦。”或許是察覺到這種距離容易給身邊的男人不好的影響，於菟起身，拿起一個梨子，咬了一口，現在的梨子，價格可不菲。至少程耳到這個世界還沒吃過幾次像樣的水果。“至于烏鴉，那么肯定是斯維因了，至于襲擊你。”於菟頓了頓，又咬了一口梨子。有少許汁水濺出，粘在少女的唇邊。“原因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不過不管什么，只要你被攻擊波及到，烏鴉就能帶走一部分信息，如果你受傷，丟失的信息就會更多。”

“重傷，或者死了呢？”程耳想確認斯維因的能力是否是改版之后的。

“誰知道呢，或許可以得到你部分的記憶？”於菟聳了聳肩，放下半個梨子。“我去做飯了，梨子給你吧。”

“這算報酬還是安慰？”

“安慰吧，報酬我會想辦法給你的。”

餐桌上，晚飯超常的豐盛，水果沙拉，牛排，還有蔬菜湯。讓程耳有種走進前世西餐廳的錯覺，於菟的廚藝一如既往的棒，不說吃下舌頭，也能做到把盤底舔個精光了。

“你聽沒聽說過弗拉基米爾。”程耳憋了很久，問出了這個問題，弗拉基米爾在諾克薩斯絕對算不上極度出名。至少德魯涅，自己沒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於菟低著頭切割牛排，掩飾著自己心中的震驚。“你聽沒聽過宮廷守衛？”

“宮廷守衛？”

“諾克薩斯的隱秘高層，成員全是強大的法師。”

“也就是說弗拉基米爾是一個宮廷守衛？”程耳知道這些，懂裝不懂其實真的很難受。有種憋著屁放不出來的感覺。“我是從一個黑幫頭目嘴里聽來的，被殺前他以為我是傳說中的弗拉基米爾。”

“宮廷守衛成員神秘，少有外出，多用以執行秘密任務。”於菟叉起一塊牛肉，咀嚼吞咽。抬起頭，面色如常，就是多了一絲好奇。“至于弗拉基米爾，則是掌握著遺失已久的血魔法。”

“也就是說，我的血液也是血魔法？”

“不。”於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我不清楚。但是確實很像。”

“不過你提升起來好像更加困難，并且身體也沒有出現各種奇怪的變化。”

“一般有什么奇怪的變化。”程耳有些好奇。

“首先是人體會紅化，然后就出現尖牙，利爪，后面我就不知道了。”於菟含糊其詞。其實她自己知道，血魔法，實際就是很早以前，凡人為了追求神軀而創造。舍棄了傳統的魔法回路，而是去掠奪，去吸收他人的血肉。

但是程耳卻不同，他的副作用簡直小的可以忽略不計，除了獸血會影響心智。其他的好像都沒有影響，按樂芙蘭的說法，這將會是絕妙的素材。

但是於菟不想這樣，程耳自己不想吸人血。

自己何時也出現了同樣的想法呢，為別人著想，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或許是從泰隆刀下救下自己？還是屠宰場內不忍傷害自己。

於菟偷偷打量著桌對面的男人，恨不得吐露所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