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許笑容中染上了一抹神秘,“受人所托。”
“是宋導嗎?”
韓知許淡笑不語,紀南蕁只當她是默認。
“可是這部劇……并不是很出彩。”紀南蕁不解道。
“你說的對,這部劇從整體上來看,都并不是最好的。可是有一點,它的劇本吸引了我。”
韓知許一邊翻著手里的劇本一邊道,“雖然劇情是有些平淡,可是,女主角的表演部分很精彩不是嗎?一個人的身體里,竟然有兩個靈魂。她們既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很微妙的關系。
放到現實中,也許在我們看不見的世界里,也會有另一個自己。做著我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走上一條跟這個世界的自己截然不同的一條路。
我們彼此羨慕,彼此想念,即使看不到,可在我心里,她依然存在。很美好不是嗎?”
紀南蕁看著她熠熠生輝的眼眸,聽著她用娓娓動聽的聲音敘說著這個劇本對自己的吸引。紀南蕁似乎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對另一個“自己”的向往。
“女神……也有自己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嗎?”
“當然。”韓知許斂眸,婉轉輕柔的聲音如夢似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一直得償所愿。總有我們做不到的事,也總有我們必須做的事。”
她說話的時候,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染上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褪下了平日里那副優雅知性,波瀾不驚的偽裝,露出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只是下一瞬,她身上的氣息便收斂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日里的那副模樣。“所以呀,我有信心能將這部劇拍好。那你呢?”
看著韓知許轉頭對上自己的目光,紀南蕁有些茫然,“……我?”
“對呀,你有信心將這部劇寫好嗎?”
她淺笑道。
“當然。”紀南蕁眼里迸出光芒,嘴角揚起,“我有信心。”
“那就加油。”
————
大雪融化,枯樹抽了嫩芽。一連兩個多月,《黃粱夢》的拍攝終于完成。紀南蕁也從沒日沒夜地改稿子的日子中出來,徹徹底底地睡了個好覺。
沒想到這一徹底,就到了下午三點。
紀南蕁撓了撓自己亂成一團的頭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紀父紀母有一個商業活動不在家,張嫂又請了假。家里沒人,紀南蕁早餐和午餐都沒吃,肚子空蕩蕩的。
洗漱之后將冰箱里最后兩包速凍水餃煮了,算是解決了午餐。
吃飽喝足之后,困意又襲來。
“叮咚——”手機的消息提示音響起,紀南蕁打開手機,就看到宋導給自己發了一條微信:
南蕁,今晚劇組殺青宴。7點,帝都酒樓。
紀南蕁的困意消了一半,今晚殺青宴,那就說明不用自己做晚飯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