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進來吧。”王小菲把張小白領進門，打開燈，大廳里亮堂起來。張小白慢慢的喝著，一杯茶喝了五分鐘。

“好了，我先走了。”張小白放下茶杯。

“今兒個真呀真高興。”

門口傳來了小曲，王小菲連忙叫道：“不好，我爸爸回來了。”

“那我得趕緊離開了。”張小白趕緊往門口走去，王大粗面帶喜色，近在咫尺。

屋里燈亮著，知道是王小菲回來了，連忙喊道：“小菲，我的洗腳水準備好了沒有？”

張小白一聽，多大的人了，還要人幫他準備洗腳水？

這個時候沖出去，肯定被王大粗發現，王小菲說：“你先別走了，藏起來。”

房子一共兩層，樓梯口處有一個洗手間，王小菲說：“你躲到洗手間的簾子里去。”

張小白前腳剛到洗手間，王大粗就到了家。

“小菲，今天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王大粗瞇著眼睛，拿出一疊鈔票來。

“剛回來不久。爸，你又du博了嗎？”

“我只是去打一個小麻將，算不上du博。”王大粗信口胡謅道。

“怎么不算？你們打的太大了，輸贏都上千。”

被女兒戳穿，王大粗也不隱瞞，賣起苦情戲：“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給你們攢點生活費。”

“說的倒輕巧，我們國家不允許du博的。”王小菲說。

“好了，爸爸知道了，快去給我弄點洗腳水來。”王大粗坐在大廳中間的靠背椅上，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

張小白在洗手間里聽著他們的談話，王大粗真會享受，還有人幫著燒洗腳水。女兒替爸爸燒洗腳水是盡孝心，但王大粗身體沒什么異樣，主動向王小菲要洗腳水，有點說不過去。

王小菲很快就燒好了洗腳水，雖是夏天，但是用熱水泡腳還是比用冷水泡腳好。

把洗腳盆端到父親前邊，王大粗把腳伸進腳盆里：“再幫我捏一下。”

我靠，你把王小菲當什么人了？張小白真想沖出去，指著王大粗的鼻子臭罵一頓，誰讓他是王小菲的爸爸，只能忍了。

“以前你媽在的時候，都是她幫我洗腳的，小菲，辛苦你了。”王大粗的話很敷衍，像是隨口說的，就跟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張小白突然尿急，從吃完小吃到現在沒上過廁所，剛才對付那兩個劫匪，把上廁所的事情忘了。現在一靜下來，有點憋不住了。

洗手間里有個馬桶，張小白看著這個馬桶，更加憋不住了。洗手間離大廳很近，又不能出去，不知道王大粗什么時候去休息，張小白想在這里解決算了，大不了輕手輕腳的。

王小菲同樣如此，她也沒上過洗手間，但一想到洗手間里面還有張小白，只好忍住了。

說不定張小白面臨同樣的問題，王小菲說：“爸，你到外面去一下。”

“屋子里面就只有我們兩人，你說吧！”王大粗一愣。

“我剛回來的時候，買了一瓶酒，打開門的時候忘在外面了，你去拿一下。”王小菲無意間瞥了洗手間的方向一眼。

“干嘛不早說？我去看看。”王大粗一聽說有酒，立馬把腳從洗手盆里面抽出來。酒和賭是王大粗的兩大愛好，眼前一亮，穿上拖鞋，朝屋外走去。

現在離王大粗這么遠，解決一下，應該不會聽見吧？這樣想著，張小白解開褲子，開始小便。很小心，盡量不弄出一點聲音來。

“小菲，你放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王大粗在外面找了一會兒，沒找到，進大廳來問。

王大粗突然進來一驚一乍，張小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濺起一片水花，發出的輕微的一聲響，急忙停了下來。

“什么聲音？”王大粗豎起耳朵。

王小菲更加確定張小白憋不住了，只是沒想到爸爸這么快就回來了。

“爸，你是不是聽錯了？”王小菲敷衍道。

“不可能，我明明聽到洗手間里面有聲音，對，肯定是從洗手間里面傳出來的，我要進去看看。”王大粗朝洗手間走去。

“我腿受傷了。”王小菲穿的是長裙，齊到腳踝，剛才王大粗沒看到。

“怎么回事？”王大粗轉過身來，有點擔心。

“不小心摔倒了。”王小菲撩起裙子的一角，展示給王大粗看。

“小菲，你以后要注意一點。”王大粗有點心疼，埋怨道。

這樣的大起大落，讓張小白很不舒服，方便的時候最忌別人打斷，很可能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對了，酒怎么沒找到？”王大粗有點失落。

“不會，”王小菲像是陡然驚醒，“我記起來了，放在學校了。”

“這樣啊，后面再拿回來也不遲。是什么酒啊？”王大粗隨口問道。

王小菲對酒不太了解，倒是聽說過一些酒，就是不知道怎么樣，隨口道：“富春山。”

“那是名酒！”王大粗挺著嘴唇，滿心歡喜，接著又問，“多少年的？”

年份王小菲就更不清楚了，隨口說了一個30年。

“好酒，哈哈！記得明天給我拿回來呀！”該不會是哪個富家公子哥送過來的吧，這種酒不是花錢就能買得到的，是限量版的酒，號稱天下第一酒。

王小菲暗松一口氣。

“對了，剛才是什么聲音？”王大粗又記起了這件事情。

“哪有什么？是風刮過來的聲音。”

“有風嗎？”王大粗正在懷疑，正好一陣過堂風刮來，手中的鈔票散落一地，王大粗把大門關好，不想這些鈔票散落出去。

蹲在地上，一張一張撿了起來，每撿幾張，確認一遍有沒有臟什么的，一撿就是五分鐘。

這短短的五分鐘對于張小白來說，相當于五個小時。實在是憋不住了呀！

“爸，你早點去睡吧！”王小菲說。

“再等一會兒，今天贏錢了，我要看到底贏了多少？”

“這有什么好看的？明天再看。”王小菲撇嘴說。

“那怎么能一樣？今天要是不數清楚，我晚上就睡不著覺，還是數錢踏實。”王大粗坐在靠椅上，又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里面不只有一百的，還有很多一塊的，也是一張一張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