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內心爭斗,金婉清拿出了一顆補血丹,卻聽到周倩說:“師兄,我想要熊膽,畢竟這妖獸是我發現的呢。”
林玨點頭:“確實如此,那熊膽歸你,我與師弟拿熊骨,畢竟師弟都受傷了。”說完,他看了邱道友一眼。
邱道友面無表情道:“給我熊皮。”
“那就這樣說定了,剩下的金道友需要什么就取什么,妖獸可全身是寶哦。”
金婉清把握在手中的補血丹放回了乾坤袋。
一階妖獸哪來全身是寶的說法,黑熊身上最值錢的莫過于熊膽,熊骨也不錯,熊皮可以制甲,不過這只熊被砍了太多刀皮不算完整,剩下的肉根本沒什么用。
可金婉清能怎么辦,林玨三人在人數上占優勢,邱道友修為最高,他們沒有異議,她就只能認了。此時她才知道就算有隊友,到頭來真正可以依靠的還是只有自己。
邱道友三兩下就剝好皮,動作相當熟練。周倩照顧伍恒,剔骨取膽的事交給了林玨。剔骨取膽可不是簡單的活,為了保證熊骨的完整性,林玨每一刀都特別小心,半個時辰后,剔出熊骨,留下一地碎肉。
中途金婉清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按他這種方式剔骨,就算正有什么好東西也被割沒了。
“金道友,我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林玨將熊骨熊膽分好,說到。
“我不需要。”
“如果金道友沒有需要的話,那我們就走吧,我師弟的傷也調息地差不多了。”
金婉清表面上裝做不在意,在腹里早已咒罵不止。
林玨早就準備了地圖,地圖顯示,曾經有人在秘境中部的一處洞穴內發現過南流花,他們的目的地就在此處。
他們一路走來,根據四處的景物所判斷,他們正處于秘境西部,離中部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靠雙腿步行,至少要花上十多天。值得慶幸的是,邱道友說,秘境的出口就在中部,中部有間石屋,進去之后就能離開,石屋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隨機傳送陣,可以被傳到霞丹城的各個角落。
這么一來,他們多花一點時間在路上也無大礙。
一路上,各樣妖獸接踵而至,林玨師門三人可謂是收獲頗豐。一開始金婉清會拼盡全力去戰斗,可每一次她得到的都是最少的,次數多了,她便開始想著法子偷懶。
“金道友,你就不能快一點嗎?”周倩一手插腰,一手給自己扇風,超不耐煩。
伍恒道:“金道友看著年紀不大,可能是第一次出來歷練,師妹你理解一下吧。”
“哼,也不知道師兄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當初我就說我們三個人夠了。”
金婉清不為自己辯解什么,她走的慢是因為想采一些靈草。練氣期的修士通常專注于心法修煉,最多會再修兩門攻擊類法術,煉丹、煉器等旁門除非是特殊的宗門,否則很難接觸得到,如此一來,了解靈草的就少了。就算是混跡修真界多年的散修,也不過就知道一些常見的靈草。
這一路走來,年份不錯的靈草特別多,遇上常見的,周倩就會第一個跑去摘掉,其實價值最高的都落進金婉清手中。
“金道友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就地歇息一會兒?”林玨提議到。
“好。”金婉清點頭,其實她不需要休息。
“有動靜。”邱道友正聲道,“好像有東西在接近。”
“我怎么沒聽到?”周倩傲慢地說。
林玨抬手示意周倩安靜點,周倩撇了撇嘴看向別處。
片刻之后,林玨嚴肅道:“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勁敵來了。”
“不止一只。”邱道友補充道。
金婉清一手緊握短劍,一手捏著靈符,來到秘境已有七天,她還從未用過一張靈符,不過也從沒有一只妖獸讓邱道友如此警惕。
一陣颶風向著金婉清等人襲來,天色忽然變暗,空中出現幾只振翅十余尺的大鳥,其羽通紅尾羽湛藍,盤旋空中。
“那是什么?”金婉清不禁問。
“是翠雀,我們敵不過的,快跑,往林子里跑。”邱道友說完,就以最快的速度往林子跑去。
翠雀是一種很普通的低階妖獸,在沒有機緣的情況下它們至多只能成長為二階妖獸。可是它們是鳥,會飛,修士的攻擊極易被躲避掉,如果它們偷襲修士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筑基之前修士無法御器飛行,根本沒有與翠雀一戰的可能。眼下可不是一兩只翠雀,不跑等死呢。
五人飛快的向樹林跑去,最近的樹林只離她們百米多遠。為首的翠雀發出一聲鳴叫,朝他們飛來。金婉清最小,速度最慢,落在了最后,邱道友早早跑進林子,她還在半路。
“金道友小心!”
金婉清悶頭狂奔,就算聽到了邱道友的提醒她也沒法回頭看,一回頭鐵定完蛋。
身后的翠雀懸停在空中,雙翅揮舞著,一記猛烈的風刃朝著金婉清而來。金婉清能夠感受得到危險的氣息,可是她除了跑什么都干不了,剎那間風刃掠過金婉清的左腿,她跪倒在地。
她抬起頭,看見林玨師門三人毫不在意的眼神,有見邱道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難道今天她就要死在這了?
【爺爺,我要來陪你了。】金婉清低著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翠雀見金婉清已經受傷倒地,歡快地在空中盤旋一圈,它再次舞動雙翅,施展出風刃。這一擊金婉清必死無疑。
此時,邱道友手中出現一張靈符,靈符在他的驅動下飛向風刃,靈符破碎,猛烈的劍氣四溢而出,這是一枚二階劍符。劍符與風刃相撞,便是兩股猛烈的靈力撞擊,只聽“砰~”的一聲,黃土飛揚熱浪滔天,翠雀被揚起的塵埃擋住,不知其動作。
金婉清因形成的爆炸被彈出來,滾至林子邊緣,邱道友跑出去將她抱回。
金婉清奄奄一息,她的背后全是血,左腿也無法動彈,說到底她還只是個肉體凡胎,怎么經得起那么猛烈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