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清的不粒丹售價三千五貢獻一顆,只有四顆,轉眼間就賣光了,加上兩爐筑基丹,又能在修煉室住一年。
一直為貢獻點奔波是不能安心修煉的,金婉清跟韓夢詩說了一聲就去閉關去。
一位買了不粒丹的修士停留在筑基九層已有三年之久,早已到了瓶頸,隨時可以渡劫突破。四十多年前他剛剛步入筑基期,第一次綁架比試大會,因修為平平,無人相中收其為徒。此后他便不愿再參加,必要自己有萬分的把握才行。
后來有幸見到一位師姐被長老收為徒弟,便起了念想,勢必修煉至筑基九層再參加比試大會。
他很想成為長老的徒弟,這幾乎成了他的心魔,有了不粒丹,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身、心、靈平靜至最佳狀態開始渡劫。
辟谷的的劫雷有兩道,每道威力都比筑基雷劫大上許多。修士只經歷過筑基雷劫,那時候他往自己身上貼了十幾張防御靈符就順利過了。他聽說過辟谷雷劫厲害,但不知道到底如何厲害,如果參照筑基雷劫應該厲害不到哪去。
于是乎,修士在離他住處不遠的空地處開始渡劫。
傾刻間烏云翻滾而來,伴隨著電閃雷鳴。
宗門內的人早就習以為常,天玄宗有練氣弟子萬人,每年總有那么三五十個可以修煉成筑基的。只是今日的雷聲大了些。
一條粗壯的金雷急迫地沖下,震得渡劫之地附近一陣顫動。不少人感嘆這道天雷的強悍。
第一道雷劫過后,修士吐了一口鮮血,沒想到他全身上下貼滿了各種防御靈符也才堪堪接住這一擊。修士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大疊防御靈符,迅速給自己貼滿,這些都是他幾十年間攢的絕對要幫他度過天雷啊。又拿出一柄靈劍,靈劍只是下品法器,他這樣的修士有法器就出錯了。
烏云翻滾半天,第二道天雷才慢慢降下。這情形讓周圍的人都受到驚嚇,難道不是筑基劫雷而是辟谷劫雷?看這雷劫下來的地方明明是盈虛山才對,難道盈虛山出了個將要步入辟谷期的天才?難道玉峰上的長老都看走眼了?
第二道天雷的勢頭比第一道還猛,修士用靈劍去擋,根本削弱不了多少威力。一時間地動山搖,附近的屋子倒塌了大半,天雷帶來的濃煙散去,留下了一個大坑,坑中的修士,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看了一眼他住了屋子,心里一揪,手指彈動了兩下,便昏睡過去。
聞訊趕來的山主嘆了口氣,這一排屋子算是沒救了。此時天雷帶來的天火還在燃燒著屋子,火勢越來越大。山主沒有水火靈根,無奈之下一道傳訊符飛向玉峰。不多時趕來一位長老,拋出一顆透明珠子,幾息之間珠子吸盡了天火,留下一堆焦黑的木炭。
長老山主越過房屋殘骸,在不遠處的黑坑中找到了修士。
聽說后來修士如愿以償拜入那位長老門下,而宗門之中發布了一條新禁令,禁止在門中渡劫。
有了那位修士做開頭,其他三名買了筑基丹的陸續開始嘗試,他們接二連三地在一年內成了辟谷修士。
天玄宗內,筑基九層的修士少說也有三五十個,其中眼紅的不少,有的人在集市守了幾個月也沒見金婉清出現。
玉峰也在關注金婉清,以他們的能力早就知道賣不粒丹的是誰,在哪,他們只想等待金婉清的下一個動作,想看看這個被忽略的天才有多厲害。
金婉清對這一切都不清楚,她在修煉室內閉關一年半,才突破筑基四層。一年半對大部分修士來說只是眨眼之間,可對那些等待她再次出售不粒丹的修士如隔十載。
離比試大會還有不到三年時間,除去第一位步入辟谷的普通弟子,其他三位都還未有師承。他們必會參加下一屆的比試大會,到時候這些原處于普通弟子頂點的筑基九層修士就不顯眼了,不顯眼的人如何能被看到。
除了玉峰上的高層,沒人知道賣丹藥的是誰,甚至說沒人可以打聽到,這個信息似乎被什么人隱瞞下來。所以金婉清出關是安靜的,沒有人來打攪她,她先去了一趟玉葉小閣看了看。
韓夢詩很勤奮,雖然資質一般,這時也已經練氣三層,同時長高了許多。原本的身高只到金婉清胸口,現在比她只矮了不到半個頭,這樣的變化總會讓人覺得過了好長時間。
韓夢詩見到金婉清還是同樣地熱情,她很興奮地跟金婉清分享開心的事:“師祖說如果我到比試大會時能有練氣高階的修為他便收我為徒。”
“你總算如愿以償了。”
韓夢詩撅著嘴道:“不明白師祖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時候,現在收我不行嗎?”
“他應該是希望你努力修煉,到時候也去參加比試大會。”比試大會只有練氣高階以上的普通弟子才能參加,修為太低的容易被誤傷。
“要打架啊。”韓夢詩垂下了頭,她一點也不喜歡打架。
金婉清拍拍她的背,拿出一只玉瓶放在她面前:“別擔心,我這里還有些丹藥,現在用不著了,你拿去用把,好早日進階。”
“不用了。”韓夢詩搖搖頭道,“師祖給了我好多丹呢。對了,師姐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藏書閣,我想去找個簡單的防御功法。”
這是葉師祖交代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想想可能是真想讓她去參加比試大會吧。
兩人一同愉快地去藏書閣挑功法,簡單的去一層就行了,花不了幾個貢獻。
挑完功法出來天都快黑了,對修士而言白天黑夜都沒差,不過藏書閣這個時候辦理手續的修士要換班,韓夢詩只能抱著功法等著人來復制。
藏書閣門外傳來陣陣吵鬧聲,韓夢詩打趣道:“不會每次換班都要打一架,誰輸誰來吧。”
“怎么可能,你沒聽出來,這兩個聲音很熟悉嗎?”
“有嗎,我沒聽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