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來吧,妖獸已經死了,我們把吉吉藤分完就走,妖獸尸體有需要的就自己分一分。血氣很容易吸引其他妖獸過來的。”說話間,金婉清已經把吉吉藤分好,放在地上。
尹姝說:“師姐,我們都沒有出力,你拿吧。”
說完杜山憤恨地看了她一眼。
金婉清微微一笑道:“見著有份,這些吉吉藤多少能換幾顆丹藥使使。”
說完她便意識到,吉吉藤縱使不錯,也不值得一只四階妖獸看守,難道這里還有什么東西?
趁著杜山在剝妖獸皮的時候,金婉清走到妖獸最初呆的地方尋找起來。
樹底下除了雜草就是破碎得不能入藥的吉吉藤,還有……這是什么東西!
金婉清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撥開破碎的吉吉藤,一片拇指大小的葉子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百年份八仙葉,怪不得妖獸會守在這,可能這吉吉藤也只是八仙葉的伴生草而已。
一百年份的八仙葉只有一片葉子,等它生長到八百年會長出八片葉子,到時候藥力增加十倍不止。可是金婉清等不了,等她離開,八仙葉指不定會落到誰手中去。
金婉清仔細地把八仙葉連根帶土挖出來,如果有機會她準備把八仙葉養起來。
“師姐,你要不要妖獸皮呀,他們在分呢。”尹姝跑過來說。
“你們分吧,剛剛我吉吉藤多拿了些,夠了。”還有八仙葉,這才是好東西,價值連城,不過這事金婉清才不會說,這么一點她一個人還嫌不夠呢。
杜山拿了妖獸皮妖獸骨,變得安靜了許多,不像一開始那般吵著尋寶。
路上他們斬殺了幾只二三階的妖獸,其他人收獲了一些皮毛,金婉清什么都沒有拿,她不會煉器,拿這些沒有什么用,更值不了幾個靈石,還占地方。
在林子中游蕩了十多天,金婉清隊伍中沒有一個人進入所謂的迷陣。涂山秘境開啟時間不過三個月,要是沒有進去迷陣,才是真的白來,迷陣不是想進就進的,一切得靠機緣,機緣這種事又怎么能說得清呢。
時間過得越久,眾人心里越急,他們不再花時間去擊殺妖獸,處理妖獸的尸體。
大約半個月后,他們來到一個奇特的地方,這里有石塊壘起的圍墻,由于年久失修,大部分已經倒塌。這是人生活過的痕跡。
“這里有靈草,不如我們采一些吧。”付清和提議道。
石塊圍墻圍住的地方像一片園子,且當它就是園子吧,這片園子里零星地生長著各種靈草,金婉清猜測,這里曾是一片靈田。
園子里的靈草皆不過百年,估計上一個來這里的人雁過拔毛一棵沒留下。
杜山抖著腿,不耐煩地說道:“我們來這的目的不是為了修心嗎,干嘛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你又不是丹師,靈草沒認識多少,別等會采一些遍地都是的回去。”
杜山說得在理,不是丹師,又不是專門經營靈草鋪子的修士確實不認識大部分靈草,他們只是能感覺到靈草中有蘊含著靈氣,珍貴與否卻是不能辨別的。例如現在的付清和放著左邊價值千顆靈石束片草不采,一直在挖右手邊那棵只值五六十靈石的假果。
“我們這不是沒法進去嗎,反正都到這了,不要白不要。”
杜山還想反駁,其他四個人全部已經蹲在地上采摘靈草。
他們不挑,只要是靈草就收入囊中,金婉清不一樣,她專挑年份高的稀有的摘。
杜山怫郁地抓起腳邊的靈草,用力的拔出,提著靈草的頂端使勁往地上甩,以甩掉根系上的泥土。
他的動靜很大,大到所有人都看向他,心疼著他手中的靈草。與其看著他,不如好好挖自己附近的靈草,大家又低下都專注與自己的事。
挖完兩棵,金婉清突然發現,杜山不再“發瘋”了,她看了一眼杜山原來所在的地方,沒有人,她猛地回過頭去。杜山如同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正在往圍墻外面走去,其他人也看向了他。
“他這是怎么了?”付清和問。
“應該是入了迷陣。”金婉清回答。
“我們全在同一個地方怎么就他入了。”黃彩童說完,好奇地跑向杜山。突然她被腳下的石頭拌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下一刻她也開始渾渾噩噩地跟在杜山后面游蕩。
眾人一驚,這么容易就進入迷陣了嗎?
尹姝扔下手上的事,跑到杜山黃彩童那邊,圍著他們倆轉了好幾算也不見入迷陣。她伸手想要搭到黃彩童肩上,卻別一股力量彈開,整個人被扔出一米遠。
入了迷陣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啊,這樣也好,夠安全。
金婉清回過頭去接著挖稀有的靈草,這些靈草如果能帶出去,一株能賣上幾百靈石,留著自己煉丹也是可以的。
挖完了一圈,金婉清站起來,她的同伴們全都已經進了迷陣,她也需要去尋找自己的契機。
不知不覺行走著的金婉清就失去了感知。
——
“公主您醒啦,隨國皇子今日過來,您要早點起來,才好梳妝打扮啊。”丫鬟扶起公主梳洗更衣。
那公主長得與的金婉清一致無二,可她記憶里自己從小就是在皇宮中長大的。她有母儀天下的娘,有一國之君的爹,有身為王儲的哥哥,臨國皇子是她的未婚夫,
這樣的身份說是天之驕女也不為過。
公主同樣叫金婉清,金是國姓,婉如清揚飽含皇后的祝愿,叫這個名字并與不妥。
可身為公主的金婉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難道是她那一覺睡蒙了?
梳洗完畢,金婉清又被宮女拖著按到梳妝臺前打扮,梳一個復雜的發髻,插上滿頭的發飾。
按宮女的話說,今日要見未婚夫,總是要打扮地精致些。
金婉清回想她的未婚夫,隨國皇子,文武雙全,又是治國奇才,樣貌俊朗,為人隨和。金婉清啞然失笑,這世間當真有這么完美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