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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混亂風陵渡

第二章,混亂風陵渡

王正在這幾年穿梭于安達曼王國和江寧之間,整個王國的內政、經濟和軍事實力積累到了一個世界無可匹敵的地步。元老院在考慮對外新的擴張,比如控制印度、阿拉伯地區,但這些都只是間接控制。對外新的擴張,元老院對世界版圖不了解,王正告訴他們還有幾塊龐大的陸地可以控制,最近的有澳大利亞,那里只有少數土著;再近一點有非洲,遠處就有南北美洲。澳大利亞的控制比較無聊,除非安達曼王國人口開始溢出。王正想要先經略大宋,王國需要把整個南洋諸島逐一全面控制,最終元老院達成一致意見。

另外兩件事是王正正式成為皇帝,安達曼聯合酋長王國改為大安達曼及大漢聯合帝國。王建國即位為安達曼聯合酋長王國國王,而安達曼海外領地江寧州改名為漢國,王土改嫌名字不好聽,讓媽媽在經書里找了個典故,改為王大衛,取材于以色列人的大衛王故事,立為漢國國王。但他年幼,仍在普吉島接受教育。

趙峻成為漢國首相,而安達曼王國的一位首相助理從兩人競爭中勝出,成為第二任首相,這就是前三佛齊王朝的貴族子弟蘇哈托。

王正實際上親歷親為的事情變少了,他多數時間在各海島、日本、高麗、大宋、元朝的各個地方游歷。

他記得1268年是元再攻襄陽樊城開啟了滅宋的歷程,于是記起金庸老先生寫的郭襄風陵渡遇楊過毀終生的故事,出于文藝中年的情愫,帶著十幾個江寧武士搭船幫的一艘貨船來到這里,當日果然遇上與郭襄姐妹同樣的天氣。其實這也正常,這個季節過來,十有八九是這樣的境遇。

船幫這艘船的老大只知道船上是一群漢國武士,并不知道是安達曼皇帝。再說,漢國已經換了國王叫王大衛,誰也沒見過,但安達曼硬幣上已經出現了年幼國王的頭像。于是人們想當然安達曼皇帝王正已經回了安達曼帝國。

隨著黃河上游冰凌不斷往下游沖擊,河面又開始冰凍,船老大就把船拖到岸邊灘上。但來客棧時就只拿到幾間房,王正處于要體驗全套的怪異想法,就主動讓出房間在大廳里住下。客棧之所以這么緊張,據說是有貴客抱了所有的上方,如果不是考慮風雪太大,引發民憤,還會把整個客棧包掉。

王正傳令手下武士檢查差役死尸,分兵去找船幫幫眾幫忙查驗整個客棧,很明顯這幫差人是跟著某類人來的。船幫幫眾多持有武器,有些身手。

少女、老者和王正寒暄,此人正是當日護衛完顏洪的那么老仆。

老仆低聲說:“這個差人功夫不低,其余幾個手下都不弱,今天如果不是安公子出手,恐怕我們要遭殃,這不是一般的差役阿。”

“無妨。”王正看看地上捆著的書生和一地死尸

他俯下身子在首領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包財物和一個令牌,上書蒙古文。老者倒是看得懂,低聲說:特轄軍,蒙古人的密碟司。

王正略作沉吟,樓上和旁邊院落響起砰砰砰的槍響,慘呼和大叫。他回身對老者說:“老哥跟我去看看吧。”

老者回頭對小伙子說:“柱子,保護主家。”

持刀跟著王正往樓上快步上去,循著聲音到了走廊后方的上房區域,看見不同的門口撲倒著一些尸體,服飾不同,有蒙古人也有船幫的幫眾,前面穿著羊皮坎肩黑色棉襖的武士們從一個個房間快速出來,帶著一個幫眾繼續搜索。

王正往窗外偏院看了看,那里屋里屋外打成一團。武士們往里用獵槍射擊,屋內射出弓箭。

等這邊的武士增援過去,一會兒戰斗就結束了。

院子里躺下了幾個幫眾,武士們有人手臂受傷,因為衣服底下有軟甲,身體上并無人受傷。對方屋門口和屋內躺滿尸體。老者進入屋內后和對方的兩個護衛打成一團,后面一個青年坐在椅子上,闊臉蒜鼻,眼光炯炯,沒有看打斗的三個人,而是盯著走進來的王正。

王正的眼神與青年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隨著身體往前邁步,對方最終在王正的眼神下退卻,沒有人能和他對視超過十秒鐘。青年人的眼光挪到王正眉心,問:“汝是何人?”

王正在青年人桌子旁坐下,右手槍口朝下,左手指節敲擊著桌面,看三個人把仗打完。此方的老者一刀砍在一個武士的腰腹,避過另一邊刀鋒,旋腰一腳把那武士踹出去兩丈,對方前面已經重了散彈,一口血噴出來,眼見著不活了。

“我聽說金帳汗國才有特轄軍,看來元國也有了。”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閣下對各漢國很了解,江寧人?”

“嗯,漢國人。“

“也是密碟司?來刺探我大元內情?”

王正嘆了口氣:“倒不是,某風聞風陵渡有典故,特地來感受傳奇故事,不料遇到你手下在客棧里打劫無辜,就只好出手相助,弄成這樣子了。”

老者皺了皺眉頭,顯然不知道此事細節。

這邊停止戰斗的老者,把刀在護衛尸體上擦了擦,回頭說:“你的手下要劫掠我主家,今晚算是官逼民反,大元倒行逆施,離死不遠了吧。”

青年眉頭舒緩了下來,淡然說:“手下不免有不良行為,貴方手持藥發傀儡,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家,難道我特轄軍會誤會各位嗎?殺到這份上,恐怕也無法善終,不妨談個條件吧。吾乃燕王,可以保證諸位安全離開,就此罷手吧。”

王正沉默了一會兒,嘴角浮起一絲古怪的微笑,問道:“不知閣下王爺可有個女兒叫作趙敏?”

燕王一愣,說:“無此女兒。”

“噢。”王正只是惡俗的開個無人知道的玩笑,也深知此人聰明,把真實身份拋出,免得己方以為他是不重要的人給殺了。哪怕后面擒獲他帶著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殺了這么多人,又有大量客人目睹,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等次日天亮,風雪停下來,他這么重要的人出行,附近蒙古人不可能沒有接應。

“王爺,事情弄到這一步,誰也不想的。只能委屈王爺跟隨我們走一遭,等我們安全了,就送王爺離開,可好?”

燕王點頭:“那只有如此了,還不知道閣下是何人?”

“在下嶺南香港人,在江寧討生活。”

王正隨意的拱了拱手,讓人看住他,出來安排值夜者,其余人把尸體扔出來到房間休息。

回到大廳,王正朗聲對各人說:“這是蒙古人的密碟司,碰巧了和各位一個客棧,他們的行為各位也都看到了。事情至此,明后日如果蒙古軍隊過來,各位一個也活不了,蒙古人是不講道理的。各位還是明日趁早離開,躲開是非。”

他從腰間抽出橫刀,在地上仍捆著的書生胸口頂住心臟刺下去。眾人惡心他的卑劣,沒人給他解開。他看見刀過來,剛張口呼叫,胸口一涼,心臟跳了一會兒就血液涌入胸腔,血沫子從口中冒出,手足抽搐了幾下,卑賤的死去了。

王正在他尸體上擦了擦刀,問瑟瑟發抖的伙計:“掌柜的在哪?”

伙計結結巴巴的說:“掌…掌……柜的……在在在…樓上睡覺,應該已經醒了。”

“你告訴他,明天如果天晴冰融,送完這些客人過河后,趕緊逃命去吧,蒙古人會殺了你們的。”他把從蒙古人身上搜來的那包錢財扔給伙計,“這個算補償他的客棧和渡船,我看過了,有幾張銀票票面不小,可以抵消損失了。”

“謝閣下。”后面一個聲音響起,回頭一看,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人,臉上帶著一道傷疤,伸手接過銀包,拱了拱手,嘆了口氣:“在下孟達,曾在伏牛山四當家,山寨火并,帶了幾個伙計避禍到這里謀生數年,看了不少慘禍,也知道禍福由天,今日算到我家,認命了,謝謝閣下資助。”

王正點點頭,回身上樓,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死了這么多人……,”半當中突然轉頭問:“你怎么跟上邊交待?”

掌柜的說:“不好交待啊……”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掌柜的口半張,袖子下滑下一把短刀,抬手要往前丟,臉前兩個黑洞洞的槍口間一個噴出火光,等他的耳朵聽到轟鳴,一張臉上都是鐵砂,鑲嵌成一個稀爛的西瓜。

那伙計從腰間拔出兩把尖刀,旁邊斜著刺來一刀,正中腰間,劇痛中力氣頓時泄了,跪倒在地。柱子把刀拔出來,順勢斬了一刀,伙計的腦袋飛了起來,血噴到前方書生的身體上,倒了下去。

王正一挑大拇指,“好身手。”身邊的武士已經迅速竄去,尋找客棧里的伙計砍人去了。

很顯然這個客棧是蒙古人的特務據點,這也是燕王肯入住的原因。

兩個少女被血腥的場面驚得的心頭煩悶欲嘔,卻什么也嘔不出來。雖然頑皮,終究還是大家閨秀,就像溫室里的花朵,瞬間接觸劇烈的生活變故場面,還是難以接受。老者和柱子護著兩個少女去找房間休息,年輕者少女經過王正身邊:“賊大叔……”

王正擺擺手:“睡吧,就當作了個噩夢。”

“嗯。”幾個人走了。

眾人惴惴不安的半夢半醒,不斷被噩夢里鮮血橫飛的場面驚醒。

清晨朝陽東升,天空晴透,萬里無云,空氣清冷。

王正在岸邊觀察了一下,黃河面上冰結的不深,上游下來的冰凌堆積起來,層巒疊嶂般的豎在水面二三米高,鋒利的冰茬張揚在外。一些承受不住重量的冰面被冰下的水流沖擊著堆積的冰凌一路下行,一些冰面裂開,越到河心,就裂的越開,有了一些水面,可以行船。

他讓武士找來船幫老大商量,此時船只下水是非常危險的,只是等在這里風險也很大。蒙古兵隨時會過來。

船幫老大仔細研究水面很久,對王正說:“大人,雖然有些危險,如果能避開冰凌堆積的一塊,找個缺口進入黃河中間,順流而下,就還好了。不過這些人想要用渡船過河,就基本上不太可能。”

“嗯,我們的船裝得下嗎?”

“看看吧,不行就把渡船拖在后面,讓他們在渡船上。”

“那好吧,看大家的命硬吧。”

完顏家要跟自己走,夜晚粗豪的漢子和嘶啞嗓門的那位是船幫的朋友,要跟船幫走,其余的不敢停留,過來碼頭避開冰凌堆,幫忙把船推下水。

武士們把蒙古人的尸體扔在那里沒有處理,也沒有放火,因為大雪壓頂,此時放火就像放了烽火一樣,會濃煙滾滾,通知蒙古兵快速趕來。

王正他們來的時候并未騎馬,倒是特轄軍帶了幾十匹蒙古戰馬,挑選著趕到船上一半,其余的扔在客棧。帶著汝陽王上了船。

雙桅船小心的壓開冰面前行,船幫水手用長篙頂開冰凌,一片驚險中行到中間水面,船老大長出了一口氣。渡船用纜繩系在一起。雙桅船揚帆起航,往下游行駛。

走了上百里,找到一處冰凌稀少的河面,在對岸停下來,水手把渡船用長篙頂到岸邊,放一船渡客離開。王正對船幫老大說:“某也要下船了,前面找一個碼頭,讓我們離開。”

船老大勸道:“大人,我們掛滿帆順水而下,一兩日就可以回到大漢境內,何必冒險?”

王正搖搖頭:“某還有事,你多保重。船資問江寧碼頭管理處要,他們會付的。”

前方不遠是陜州,古代的三門峽,會駐守蒙古兵,王正不想在那里上岸,找到一個勉強可以上岸的地方,雙桅船放下跳板,王正和燕王、十幾個武士帶著蒙古戰馬上了岸。

完顏家兩個少女緩過勁來,想要跟隨王正去,被老者拼命攔住。王正笑著說:“我前方去的地方很危險,你伯父父親知道了會很擔心。”

完顏妍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嗯嗯嗯的點頭答應,老者松了口氣。水手們在抽跳板,到一半多的時候,少女突然邁步上了跳板,到了那頭踩著跳板跳起,水手拼命壓住跳板,少女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的落在河灘上。船上水手一片喝彩,老者目瞪口呆。

少女回頭擺手說:“告訴我爹,賊大叔會照顧我的,別下來找我,否則我跳到黃河里,生病了會死的。”

王正回頭看看,啞然笑了,對船上老者擺了擺手,讓武士牽了匹空馬去給少女。

完顏妍趕上來,并馬而行。王正的身材高大,矮小的蒙古馬頗為吃力,還算是選了一匹高馬。所以隊伍行進的并不快。

燕王也在馬上,雙手自由,換了一身和王正差不多的衣服,自己牽著韁繩,他知道自己不能跑,或許騎術好于江寧人,但對方的藥發傀儡一下子就能把自己打飛。

他打量打量少女說:“這是好奇江湖歲月,家中關的煩悶了,你家老父不省心阿。”

完顏妍痛恨蒙古人,瞪了一眼,兇道:“要你管。”

不過一個美麗的少女再兇惡也不會惡到哪里,青年就笑笑。

燕王問王正,“閣下要么膽大包天,輕率妄為,要么帶著任務,這種情況下,大元軍隊很快就能找到閣下。就這十幾個武士擋不住騎兵一個沖鋒的。”

王正笑了,“王爺不必費心思,大元攻擊襄陽的大軍陸續出發,某不過去占個位置欣賞一下。”

燕王一下臉色蒼白,轉頭眼睛一霎不霎的問:“這是我大元的行動,閣下如何知道?”

王正笑笑說:“貴國從去年開始從江寧鋼鐵工坊采購了上百萬支箭矢,難道是為了攻打江寧嗎?你們陳兵樊城一年了。連宋水師大將劉整都投降了元。”

汝陽王哦了一聲,說:“閣下思慮過人,這樣說來你我非敵而友,不妨放某回去如何?殺幾個特轄軍算不了什么。閣下既然知道此等江寧事情,也必不是等閑之輩,大元必定禮遇。”

完顏妍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用馬鞭抽王正的背,猝不及防下,王正背上著了一下。但外有羊皮坎肩,內有軟甲,沒什么效能。旁邊的武士伸手攔著她。

少女憤怒的眼睛有了一層薄霧:“你怎可資助韃子?”

王正看她一眼,轉頭繼續對燕王說話:“江寧又將此事透露給大宋朝廷,對方匆忙備戰,問我方也買了幾十萬弩炮大箭。本來想要買燃燒彈,考慮到大宋可能會攻擊我朝,就沒有賣。”

燕王恍若大悟:“江寧人想坐山觀虎斗,即作生意,又看我們兩敗俱傷,倒是名副其實的商人國度。”

少女聽聞安靜下來,有些歉意。

王正似笑非笑的說:“是啊,所以某想去看看兩邊戰果如何,好回報給朝廷,一邊改善軍工廠工藝。”

燕王仰天大笑:“江寧打得好算盤阿。”

一行人跑得并不快,因為一人一騎,只多了兩匹馬,一匹馱了間行李,一匹空下來給王正輪流騎。

中午沒吃什么,傍晚在一個大鎮停下來,尋找住處和吃食。

一路上荒野四壁,王正搖搖頭對燕王說:“這就是你們蒙古人干的爛事。戰爭就戰爭,攻占個國家也不算什么,亂殺人只能證明你們是野蠻人,既殘暴又愚蠢。黨項族被你們殺光了,一個國家滅國滅族,從河南到山東被你們殺了個遍,你們除了得到些不能吃的金銀,還得到什么?”

燕王也嘆口氣:“我朝初期是粗鄙不懂,后來不是耶律大人說服了大汗,從此開始修養生息。一個新朝成長總要付出代價,江寧朝立國時,不也在江寧亂殺仕子?”

王正搖搖頭:“仕子家族抵抗江寧,江寧朝向要立足,必須殺人立威。貴國干的是毫無道理殘殺的野蠻行為,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轉到其它話題。

燕王倒是見多識廣、飽讀詩書,對漢文化極其了解,路上與王正聊得既廣泛又深入。王正這些年在江寧也看了一些古文書,因為沒有辦法,他沒有太多書看。即弄了些阿拉伯和歐洲的書籍,也弄了很多宋朝印刷的四書五經和各種雜書,其中沈括的《夢溪筆談》和另外一本著名的書,曾公亮所著《武經總要》,非常讓王正喜歡,當然他也趁此看了一些唐詩宋詞。他在中學學過,早就還給老師一多半了。

入住客棧時,掌柜要查身份,王正出示了特轄軍令牌,看對方是否認識。掌柜馬上點頭哈腰一臉恭敬,讓王正感覺很不舒服。特轄軍的身份他是第一次知道,這掌柜的居然知道,說明是大元特勤系統的一個點。

王正和燕王在房間內坐好,伙計打來熱水,兩人洗臉已畢后,喝茶等待晚餐。古代騎馬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哪怕是蒙古人善騎,這大半天騎下來也不舒服。

他沉思了半晌,對汝陽王說:“大元的特務系統現在很發達了,各個城鎮都有這樣的點,控制力不錯。”

燕王知道瞞不過他,對他的大膽也很佩服,問:“既然閣下一景知道這是我方密諜據點,怎么還敢住進來?你就不怕對不上暗號,露餡嗎?“

王正搖搖頭,“露餡了只好請王爺陪葬了,某這顆不值錢的頭顱,有尊貴的蒙古貴族陪著下地獄,長生天一定覺得某賺了。”

燕王嘆口氣:“也不知道閣下這是愚蠢還是大膽?本王失蹤的消息會很快傳到這里。”

王正笑道:“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想那么多干嗎?這里人說羊肉做的很好,不如你我喝點吧。”

汝陽王說好。

店家送上烤全羊,一碟生蒜,兩壺馬奶子酒,兩把小刀。兩人切著羊肉閑扯。

完顏妍討厭蒙古王爺,自己去和武士們作一團,她半途中休息時換了男裝。不過明眼人還是一眼看得出是女孩子。

吃到一半的時候,門簾一挑,一條漢子進來單腿跪下施禮:“稟大人,卑職負責本地聯絡點,白日出門做事,剛回來聽說大人落腳,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王正停下手,用油汲汲的手端起碗喝了一口馬奶子酒,問:“襄陽那邊的大宋官兵最近如何?”

“稟大人,近個把月似有增兵之相,屬下正派人打探詳情,以便寫信上報。”

王正點點頭,“行事不錯,某明日趕往襄樊探聽,你調幾個人跟著一起去吧。”

對方抱拳說:“屬下遵命。”起身離去。

燕王擱下小刀,把一塊羊肉咽下,拿一粒蒜在嘴里嚼,搖頭說:“本王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帶幾個蒙古特轄軍,難道不是給你添麻煩嗎?”

王正懶洋洋的搖頭說:“多幾個人也好,萬一遇到宋兵,可以多幾個人打仗。”

這明顯就是調侃,燕王就不說話了,王正轉話題問起貝加爾湖的景色來。兩人探討了一番貝加爾湖周圍的獵場和動物,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

普吉島王老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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