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以北的荒原自古都是蠻人地盤,他們勇武、野蠻,不遵從教化,雖然同屬于人類,但卻沒有長城南方人類的溫文爾雅與高超的生產力水平,不過蠻人武力讓這群溫文爾雅的人畏懼如虎。
三百年前獸妖不知從哪里入侵到了荒原,從此荒原便成為了蠻人與獸妖必爭之地,南人抱著看戲態度看著獸妖與蠻人之爭樂享其成,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蠻人與獸妖竟然握手言和,開始攻打起長城要塞,而長城守備軍又開始肩負起保衛長城與南方大陸的重任。
這一場南北大戰一打就是三百年,誰也沒有分出勝負,戰爭漸漸平息,三方都進入一個蜜月期,一種互不干涉偶爾試探的狀態。因此守備軍走出長城開始在荒原建立補給點,進行著一步步滲透。
天靈一行人接連走過三個補給點都沒有發現獸妖和蠻人蹤跡,他不明白為什么蠻人能與獸妖能夠和平相處,反而是同一個種族的南方人與北方蠻人不能和平相處,這到底是誰的責任。
長久以來南方大陸被十大氏族所把控著,形成了十個特色鮮明的國家,一字姓家族由唐家所建立的子午國、阮家的東風國、宋家的金龍國;二字姓家族由南宮家建立的月輪國、歐陽家的車遲國;三字姓家族由伊賽爾家建立的大石國、佩里克家的達陽國;四字姓家族由索拉圖汗家建立的飛流國、伊萊克斯家的火石國、克洛蘭帕家的奧賽曼國。
這十個國家雖然表面上和睦相處相安無事,但是在暗地里互相忌憚暗斗頻頻。“為了權利人類是瘋狂的”這是天靈在一本名為《權利與劍》的小說里看到的語句,他覺得這句話說得非常好,道出了人類劣根性的本質。
看著一望無際的荒原,天靈心中便一陣舒暢,一直積壓在胸口的一口氣順著寒風緩緩飄走,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感覺,自從那天做了那個夢之后,胸口就一直堵得慌,讓他幾欲大喊大叫想要抒發出這口悶氣。
隨著目光向前移動,天靈看見一處殘垣斷壁,看形狀應該是門一類的建筑,為什么單單在荒原中建立一個門呢,這座大門就像是一座大山般矗立在荒原上。雄偉巨大這是給天靈的第一印象,因為這座大門距離他們很遠很遠。
“很遠處那個門叫做紀元之門,獸妖就是從那個門里出來的,不過那個門通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老煙槍剛想把煙槍點著,想了想搖搖頭又收回腰間。
“紀元之門?”天靈眉頭一皺似乎在哪里聽說過,記憶實在太模糊了。
“是啊,三百年前出現的,紀元之門底下就是獸妖的老巢。”老煙槍看著紀元之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天靈看著老煙槍那一副表情疑惑的問道:“你去過?”
“恩,兩萬人的大軍,只回來了一千人。”老煙槍搖了搖頭苦笑著,那滿臉的褶子添加了幾分滄桑。
“可惜。”天靈眼睛盯著紀元之門,他感覺到那邊有一種東西對他很重要,也很是親切,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而且心口又開始發燙了。
“不可惜,如果不是那些戰死的戰士,那么獸妖會源源不絕的從那個大門里出來,我們當時的任務就是毀掉大門。”老煙槍眼神堅定的說。
“或許吧。”天靈嘆息一聲,眼睛有一些迷茫了,那邊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和夢中女人有關。不過現在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去探究,只有等待機會了,天靈握起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好了,小子們出發了,爭取今天傍晚到達水溪谷補給點。”老煙槍拍拍手朝著或坐或立的眾人喊道,在雪地里休息真不是什么好主意,不管穿多么厚的衣服,不一會兒屁股就變得冰涼。
天靈跟著老煙槍這一行人繼續前進,水溪谷算是這片蠻荒之地最神奇的地方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地下暗河從谷地流淌而過故此得名。說是谷地其實是盆地,從老煙槍所站的地方一直向前地勢便降低,水溪谷最低處距離地平面約有100丈之遠。
谷底兩旁層巒疊嶂,鐘乳石在日光照射下泛著五顏六色的熒光,而谷壁上則生長的一株株奇異的植物,不過這些植物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泛著熒光,就像是一盞盞明燈照亮路人方向。穿過水溪谷的地下暗河名為坦尼斯河,在蠻人語中是生命之河的意思。天靈看著眼前這瑰麗奇景暗嘆不已。
在這蠻荒之地,竟然有這種鬼斧神工的自然奇觀還真是讓人驚嘆,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句話果然是正確的,如果沒有行至此地哪里會想到有這般景色。
老煙槍看著天靈表情暗自好笑,心道少年畢竟是少年,沒有見過的東西多得很,不過雖然說水溪谷景色美麗,但是在美麗外表下卻藏著巨大危機,他們那里知道,當初那幾萬大軍在水溪谷這片地方葬送了多少人命。
“小伙子們,不要再看了,趕快迅速趕路,這地方天黑了可不好玩!”老煙槍抬頭看著頭頂那被兩旁谷壁遮的只剩下一線天的天空,眉頭一皺急忙催促。
“怎么?”天靈磚頭看著老煙槍不太好看的臉色問道。
“這水溪谷在有陽光的時候確實美麗,但是一到夜晚那么久成為走獸天下,而且你看到那些泛著熒光的植物各個都會放出毒氣,它們可是都會吃人的。”老煙槍指著谷壁兩旁的發光植物臉色十分陰沉。
天靈聽完老煙槍的話才仔細去觀察谷壁兩旁的植物,果然在那植物露出地面的根須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人類和動物的骨架。這植物竟然拿人和動物做了肥料,天靈一陣惡寒,感覺渾身都不太自在了。
天漸漸暗下來,老煙槍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覺得今天的路怎么這么長,怎么走都沒有盡頭,水溪谷的谷口近在咫尺,可卻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