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柄長矛頂在了天靈喉嚨上,長矛上還微微散發著幽藍的光。天靈把想說的話硬生生咽回肚子,現在說話不是什么明智選擇。天靈抬眼一看終于看清這群人。
用毛長頂著他喉嚨的是一個個身著半身制式皮甲,穿著短皮褲的士兵,不過領天靈驚訝的是這些士兵左臉上都有一個火紅的烙印,這烙印是一只展翅飛翔的火鳳凰。
天靈不敢做太大動作,只能用眼睛余光掃了一下趴在旁邊呼吸平穩的老煙槍,一看老煙槍沒事他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如果老煙槍為了救他而死去,那么天靈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不過現在這種狀況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努力把這些雜七雜八思想趕出腦海,這是哪里,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呢?現在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弄明白。
回想起暈迷之前,自己和老煙槍是在地下暗河里,那么肯定是順著暗河的激流沖到這里來的,那么這里是什么地方,天靈的雙手扣入地面,“恩?”這里的泥土怎么這么松軟,不對著不是泥土,這是沙土。天靈心中猛然一驚難道這里是……?
“親愛的主人,您看看奴婢給您抓到了什么東西。”一個尖聲尖氣的嗓音響了起來。
天靈順著聲音傳來的芳香看去,就看到一個細小人卑躬屈膝的對著一個黝黑漢子諂媚道,這人并不瘦,而是細就像室一根站立的面條一般,穿著一身又長又細的灰色袍子,頭上帶著一頂圓圓的帽子,摸了一張大白臉,兩腮和眼眶畫了兩個紅色遠點,嘴唇也涂了及其鮮紅。
這人手中還拿著一條黑色皮鞭,正恭恭敬敬的雙手高舉將皮鞭遞給那個黝黑漢子,看這個漢子一臉絡腮胡子,小眼睛瞇著,光頭仔陽光底下照的都能反光,左耳朵上帶著一只金色大耳環,身著一身寬大藍色長袍,腳上穿著一雙由珍珠串成的鞋子。
“阿奴,你做的很好,已經很久都沒有什么好的貨色了,競技場也沒有什么精彩的表演了?!摈詈跐h子沙啞著聲音道。
“嘿嘿,奴婢知道的主人,這不一有好貨就通知您了,奴婢不會讓其他大人把人搶走的?!卑⑴褚恢恍」芬粯佑懞玫?。
“恩,不錯,今晚賞你一只雞腿好了?!摈詈跐h子撫摸著阿奴的頭,阿奴做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
天靈看到這里差點吐出來,這是什么跟什么,不過現在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處境十分不妙,看來是被人當作貨物了。
“你是從哪里來的?”嘿呦漢子質問道。
“長城要塞?!碧祆`看著鋒利常某又貼近幾分,不敢胡說如實回答道。
“長城要塞,我似乎在哪里聽說過,恩……讓我想想!”黝黑漢子眉頭一皺環抱雙臂沉思起來。
“主人,那是凱澤洛斯大陸那邊的?!卑⑴嵠嵟苓^來善意提醒著。
“啪……”黑色皮鞭狠狠抽在阿奴那擦滿白粉的臉上,黝黑漢子憤怒的大吼道:“老子就快要想到了,誰讓你這只賤狗提醒的!”
黝黑漢子光是用皮鞭抽還不解氣,抬起腿就是一腳將阿奴揣在了地上,然后用那一只大叫狠狠跺在阿奴身上,毆打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黝黑漢子氣喘吁吁道:“不是我想打你,是你這只賤狗欠打,你說你欠打不欠打?!?/p>
阿奴滿是血漬的臉被黝黑漢子用皮鞭子抬了起來,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喜滋滋的說道:“是主人,都是阿奴欠打,阿奴該打,主人狠狠的鞭打阿奴吧,阿奴很喜歡?!?/p>
“哈哈……你這只賤狗,你瞧人賤就是這樣,哦不……他已經不算人了,以后你也一樣!”黝黑漢子哈哈大笑著,在阿奴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阿奴想也不想把唾沫用手掃盡了自己嘴里。黝黑漢子最后那句話是與天靈說的。
這讓天靈眼皮直跳,心也沉了下去。黝黑漢子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時用手指在空氣中勾了勾,那些士兵就把天靈和老煙槍架了起來,跟隨者一瘸一拐的阿奴走了。
蘭斯洛克很生氣,氣氛的將馬鞭揮舞的啪啪作響,現在他奔馳在搬救兵的道路上,三天前他還抱著希望去說服自己的叔叔,可是到了那里卻碰了一鼻子灰。
當時蘭斯洛克說服了菲利斯南順利從熔巖城出來了,他抱著一絲希望趕往凱撒的軍營,沒等他趕到軍營門口,就被一堆巡邏士兵攔截下來,不容分說麻肩頭攏二臂的捆綁起來。
“我是凱撒的侄子蘭斯洛克,你們帶我去見他!”蘭斯洛克不停掙扎著大吼著。
“讓你喊!”一個士兵用刀背狠狠敲在蘭斯洛克脖子上,將他敲暈過去。
當蘭斯洛克醒來之后,自己已經被扔在了一個堆放雜物的帳篷里,嘴也被破布堵了起來,上面還散發出讓人欲嘔的味道,這估計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的臭襪子,蘭斯洛克心中悲憤想著。
火盆在噼啪噼啪燃燒著,把蘭斯洛克那一頭藍色長發卷曲著映照的更加深藍。蘭斯洛克呆呆看著火盆,那藍色眼瞳里映襯的火光似乎他眼睛里也燃燒起了火,這些是他們這一只四字姓家族的標志,也證明了他擁有著伊萊克斯家族最純正的血統。
蘭斯洛克盯著火盆出神的時候,帳篷被人掀開,從外面走進一個魁梧漢子,看樣子有四十多歲樣子,相貌與蘭斯洛克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面容比較消瘦,頭發梁斌已經斑白。
“這不是我親愛的侄子蘭斯洛克嘛,是誰給你幫在這里,這幫沒用的東西!”凱撒做出了一副吃驚樣子,急忙走過去把蘭斯洛克綁繩解開。
“呸呸呸……凱撒叔叔,我……”蘭斯洛克把臭氣熏天的破布吐了出去,剛要與凱撒說話就被打斷了。
“現在什么都不要說,你一定沒吃飯吧,現在去洗個澡,吃完飯咱們叔侄敘敘家常。”凱撒一揮手打斷了蘭斯洛克的話,回頭對著身后的一個士兵調了一下眼色,那個士兵會意一笑,就把蘭斯洛克半推半架的請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