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漢子雙眼一凝,機會來了,兩把大斧力劈華山般劈向倒在地上的瘦子。瘦子嘴角一翹,一抹陰笑浮現(xiàn)臉上。魁梧漢子一看不好,可在想收招已經(jīng)來不及。
瘦子并不是真摔倒,另一只手早已經(jīng)撐在地上,只見他撐在地上的手一拍,身子橫一出去,另一只手腕向外一翻,刺向空處的細劍,變刺為挑,直接刺在魁梧漢子手腕上。
瘦子這柄細劍柔軟之極,瘦子又是一轉(zhuǎn)手腕,細劍一個轉(zhuǎn)向,又挑向漢子另一只手腕。“當(dāng)當(dāng)”兩聲,兩柄戰(zhàn)斧掉落,看臺上此時才想起雷鳴般喝彩聲,吶喊聲。
這一瞬間發(fā)生太快,觀眾們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戰(zhàn)斗就這么結(jié)束了,瘦子用劍尖抵著魁梧漢子咽喉,最終發(fā)出幾聲冷笑。而看臺上則齊聲高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魁梧漢子臉上肌肉抽動,冷漠雙眼直視瘦子,一臉風(fēng)輕云淡,似乎輸?shù)牟⒉皇撬莿e人,輸了的代價也不是性命,而且別的什么。
“嘿嘿,你聽到了吧,這些人讓我殺了你!”瘦子嘿嘿陰笑著,劍尖已經(jīng)把魁梧漢子刺出血來。
“哼!”魁梧漢子不屑的看了瘦子一眼,仰頭望天閉目等死。
“嘿嘿,你覺得我會這么痛快的讓你死嗎?不會,你還記得迪克嗎,你還記得索德嗎,你還記得德里嗎?他們被你活生生剁成了肉泥,你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可惜。哈哈哈……”瘦子突然間歇斯底里起來。
一行熱淚奪眶而出,今天終于要為他三個朋友報仇了,他們四個都是自愿來到魁罡澤做角士的,為了獲得更強大力量,他們選擇了這條危險的路。
可是其他三人都被眼前這漢子,在角技中打敗,并且活生生剁成了肉醬,自由角士與奴隸角士最大區(qū)別,就是能自由選擇角技時間,和挑戰(zhàn)對手。不會像奴隸角士一樣全都聽從奴隸主調(diào)配。
瘦子就是自由角士,朋友死了,他一直在收集魁梧漢子的資料,苦練武術(shù),準備在角場上打敗魁梧漢子,為死去三個兄弟報仇,今天終于要得償所愿了。
可是就在下一秒,魁梧漢子雙目圓睜,一雙泛著土黃色的雙手,緊緊握住瘦子細劍,伴隨著一聲怒喝,瘦子細劍硬生生被魁梧漢子折斷。
“你竟然,修煉出土行罡氣,啊……”還沒等瘦子說完,一雙土黃色大手,摜在瘦子腦袋上,結(jié)果猶如重錘敲西瓜,爛的不能再爛了。
魁梧漢子冷冷看著瘦子尸體,有一些失落道:“你話太多了,我本來做了赴死準備,可惜你太煩了。”說完仰天怒吼,聲震九重。
天靈看著這一場角技,真是峰回路轉(zhuǎn),跌宕起伏。而瘦子最后那句話讓他心中一動,土行罡氣,難道并不是人人都能修煉出罡氣,修煉出罡氣的是有一小部分。而武技才是角技場的主流,難道其他被洗禮的人,所學(xué)習(xí)的并不是修煉氣,而是修煉武技嗎。
這時候門被打開,一個高大身影出現(xiàn)在天靈面前,天靈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肩膀處傳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就被推到一邊去了。天靈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剛比賽完的魁梧漢子。
走到進去天靈才看清,這漢子確實高大,比他得高兩頭有余,將近兩米身高。身上滿是肌肉孔武有力,國字臉,光頭,一雙虎目,厚嘴唇,粗眉毛,左眼眉毛上面,還長著一顆痦子,痦子上長著一根長長黑毛。
“小子,你擋路了。”魁梧漢子甕聲甕氣道。
“哦!”天靈面無表情哦了一聲。
“嗯?”魁梧漢子一挑眉,看到天靈那冷漠面龐,然后哈哈大笑起來道:“恩,就是這表情,小子你要活下來。”說完另一道鐵門被從外面打開,魁梧漢子最后深深看了天靈一眼走出門去。
天靈眉頭一皺,這魁梧漢子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讓自己活下去,不用他說,我也會活下去,怎么這么多廢話。田玲現(xiàn)在也就與老煙槍話多一些,在外人面前,還是那一副冷冰冰模樣。
待魁梧漢子走出去沒多久,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帶著天靈去洗禮的瓦拉貢?塔塔。
“5437號,你很意外吧,怎么今天就出來角技了?”瓦拉貢?塔塔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意外!”天靈冷冷看著瓦拉貢?塔塔,不知道他心里打算著什么,今天態(tài)度與昨天簡直就是兩個人。
“哦?那就好,這個房間里有兵器,一會你選一種,當(dāng)主持人介紹你的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如果你不去角技,那么就會被立刻處死。”瓦拉貢?塔塔兩張一拍,立刻兩名衛(wèi)兵闖進門來,一副兇神惡煞,磨刀霍霍模樣。
“哼,我會去的。”天靈從墻壁上摘下一口長刀,樣式與長城要塞的制式佩刀有些相似,可是重量卻要輕許多。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今天一戰(zhàn),來證明你能不能政委見習(xí)角士。”瓦拉貢?塔塔,微微一笑走出門外。
當(dāng)走出門外時,瓦拉貢?塔塔臉上笑容消失不見,昨天事情有一些奇怪,他晚上回去就去查資料,在洗禮記載中,只有三個人在洗禮中暈倒,而這三個人全部無一例外全是都成為了白銀角士,修煉出了真氣。
這次的昏迷事件,讓瓦拉貢?塔塔看到了一絲希望,或許這小子能得到一整套傳承,也能走到那個位置,那么自己在適當(dāng)拉攏,大事可成。
瓦拉貢?塔塔抑制不住嘴角抽動一下,藏在袖子里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只要這小子在這場角技里沒有死,那么這一次寶就壓在他身上了,那么小子不要讓我失望啊。
“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下面這一場角技,算是空前絕后,絕無僅有的了,因為下面將出場的是昨天剛剛經(jīng)過洗禮,還沒有晉升見習(xí)角士的奴隸5437號,對陣見習(xí)角士鐵牛!”在角技場上,突然響起聲音,一個身著米黃色長袍,頭戴發(fā)箍,腳穿黑色涼鞋,嘴角留著八字胡中年人出現(xiàn)在高臺上,他手拿玄陣話筒。
這是利用玄陣的傳音原理,將輸入陣法刻在話筒上,然后將輸出陣法刻在角技場墻壁上,利用能量石作為動力,就起到了擴音效果。
克拉蘇是這座角技場的主持人,當(dāng)他看到5437號資料時,也是一懵,塔塔大人怎么讓一個剛獲得洗禮的奴隸上場呢,而且還與見習(xí)角士中即將晉升為黑鐵角士的鐵牛對戰(zhàn),這不是羊入虎口找死嘛。可能這個努力得罪大人了吧,克拉蘇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