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良的話音剛落,那個強壯的怪物就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揮舞著一雙粗大的手臂沖了過來。
葉俊良全力將雷電集中在身前,想要靠自己的術法抗下這一擊。
但那強大的怪物揮舞拳頭時都帶著呼呼的風聲,這一拳的力道不知比剛才擒住葉俊良時強了多少,只一下,就將葉俊良用來防御的雷電徹底轟碎。
沒有給葉俊良任何喘息的空間,第二拳就已經砸了下來。
強大的沖擊力再次將葉俊良扔在了墻壁上,葉俊良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五臟六腑被強大的沖擊力震蕩得上下翻騰,鮮血不斷地從口腔中溢出。
“啊!”葉俊良發出劇烈的慘叫,瞪大的眼睛布滿血絲,眼球都好像要從眼眶中脹出來了一樣。
強壯的怪物一拳砸在葉俊良的左臂上,強大的力量讓葉俊良的整條手臂都扭曲變形,在劇烈的疼痛之后,葉俊良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左臂的支配能力。
無論是神經還是骨骼,現在都已經寸寸斷裂,從未有過的痛苦,讓葉俊良將自己的牙齦都咬出了血,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
那強壯的怪物右手將葉俊良的斷臂按在墻上,另一手扼住葉俊良的脖子,讓葉俊良了整個身體都動憚不得,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這次,你還跑不跑了?”朱元良笑著說道,然后重新將他那只纖細得不成樣子的小手伸向了葉俊良的額頭。
“啊!”葉俊良再次慘叫,那種來自腦海深處的刺痛感再次傳來。
但是這一次的刺痛感卻更加的劇烈,如果上一次是有人將幾枚銀針刺入了腦海中的話,這一次,就是有人直接用尖刀剜開了腦海。
“不要急!只需要一會兒,讓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好!”朱元良的雙眼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看上去恐怖異常。
葉俊良的臉越來越扭曲,脖頸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抽搐,正在這時,包間的門忽然被人踹開。
本來守在門口的陶纖纖和髙囚,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身邊吹過,一道人影已經沖到了朱元良的身邊。
陶纖纖和髙囚抬頭看去,就看到蘭風綻放著光芒的雙腳已將踹在了那強壯怪物的手臂上。
在千鈞一發的瞬間,那個強壯的怪物選擇放開葉俊良斷掉的手臂,幫朱元良擋下了原本踢像他的那一腳!同時,也打斷了正在進行靈魂審問的朱元良。
反應過來的陶纖纖和髙囚,一看自家殿主收到了攻擊,趕緊拿出全部的本事上去支援。
陶纖纖甩出了自己的油脂,髙囚也操縱著自己的囚徒鎖鏈,都打算在第一時間控制住蘭風。
狹小的空間內,本來就不太適合蘭風這種以速度見長的術士施展,此刻被陶纖纖和髙囚以及那個強壯的怪物三面包夾,蘭風已經很難有斡旋的余地。
本來依靠自己的速度優勢,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打算進行救援的蘭風,轉眼間也陷入了危機之中。
關鍵時刻,蘭風沒有發動自己的嵐風腿繼續在空中閃轉騰挪,而是急中生智,在那強壯的怪物的手臂上輕點一腳,整個人朝著地面掠去,身體擦著地面,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陶纖纖和髙囚的第一輪攻擊。
蘭風自己心里清楚,以自己的戰斗能力,別說在這么多人手中救下葉俊良,就是只有一個陶纖纖,他都難以取勝,他現在的任務就是盡量拖住時間,不讓葉俊良和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等待強援。
貼著地面飛掠到陶纖纖的面前,蘭風趁著陶纖纖還沒來得及發動下一波油脂,在陶纖纖滿是脂肪的肚子上一蹬,身體又輕巧地向著房頂沖去。
但是蘭風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所能夠做的也就到這里了。
陶纖纖和髙囚配合多年,已經從前后兩個角度徹底封死了他可以借力的點,那個沒有見過的綠色雞窩頭,也虎視眈眈地守在一邊,最恐怖的是那個強壯的怪物,騰出來一只手,像是一面墻大小的手掌,向著自己的方向拍了過來。
最后的關頭,蘭風選擇了沖向陶纖纖的油脂,雖然這個油脂會把自己控住不能動彈,但也比挨那個強壯的怪物一掌來得舒服得多,看了葉俊良凄慘的樣子,蘭風就知道,那一掌是自己消受不起的。
陶纖纖的油脂落在身上,那種粘膩而沉悶的感覺再次襲來,但與此同時,蘭風看到包間的門口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沖了進來,而看到這一切的葉俊良,此時眼中也綻放出了不一樣的光彩。
包間之中原本好好放著的桌子、沙發忽然像活了一樣飛起來,朝著陶纖纖和髙囚的身上砸去,擅長御物術法的蘭云趕到現場,使用自己的能力全力掩護自己的弟弟。
同時,八個身上包裹著森然盔甲的幽靈鐵衛憑空出現在包間里,其中三個快速用鋒銳的長矛找上了陶纖纖、髙囚和牛大強的脖子。
另外五個,一齊沖向了朱元良和那個強壯的怪物,與只是將長矛抵在小輩們的脖子上不同,徐老操縱著剩余五個幽冥鐵衛,直接將武器刺向了朱元良。
那個強壯的怪物,一開始還拽著葉俊良左右進行躲閃,但一只手臂已經無法阻擋徐老的攻勢,最后只能放棄葉俊良,雙手并用,才護得坐在他肩膀上的朱元良周全。
兩次交鋒之后,也被五個幽冥鐵衛逼到了墻邊。抓住這個時機,蘭云趕緊發動自己的術法,用一團光芒包裹著葉俊良和已經再次變成人形琥珀的蘭風,將他們拖到了徐老的身后。
蘭云用余光看向身后的葉俊良,當看到他拿已經完全變形的手臂時,眼中既是心疼又是憤怒。
一雙漂亮的眼睛中,此時滿是怒火,瞪視著臨淵殿的一眾人。但蘭云也知道,此時不是發泄自己怒火的時候,兩個勢力之間的沖突,自然由徐老出面。
方才還喧鬧無比的包間中,此刻寂靜得落針可聞,雙方各自站在包間的一角,相互對峙,氣氛壓抑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