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三個人的臉色，宮小喬一把拉住秦堯的手，“早就互相喜歡？那年秦堯用這只手拉著我，說喜歡我的時候，你甚至還沒有轉校到崇明中學！那時候他說我太小，要等我長大才可以跟我在一起……我等不到，所以粘著他提前兌現承諾……”

顧筱柔的身體劇烈顫抖著，死死捂著胸口，顧行深急忙去扶住她，“小喬，別說了！”

宮小喬逼近一步，“顧筱柔，現在你告訴我，你們早就互相喜歡！告訴我，有多早？與其用這個可笑的借口，不如承認你們的背叛！

我信任你，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毫不防備的讓我最最珍視的人一起照顧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對待我的？”

最最珍視的人……

“夠了！”顧行深的眸子布滿森寒的陰鶩，臉色陰沉得嚇人。

“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秦堯喜歡的一直都是我……”

宮小喬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憤怒的小獸一般一邊步步朝著顧筱柔逼近，一邊嘶吼著，“我受夠了！到底誰是誰的第三者？誰背叛了誰？分明做了那種事，偏偏還要在我面前做出姐妹情深的樣子，你難道不會覺得惡心嗎？真是人至賤則無敵……顧筱柔，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

“不……不是……我不是……”顧筱柔滿臉淚痕，踉蹌著步步后退。

“我說夠了……”顧行深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宮小喬頓住腳步，顧行深正好按在了她的傷口，手腕上劇烈的疼痛徹底令她清醒過來，也將她的心死死釘在了冰窟里。

顧行深：“道歉！”

“不。”宮小喬抬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他。

顧筱柔站在一旁，神情無措道，“哥，算了……”

“小喬，道歉。”顧行深又重復了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宮小喬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顧行深，你確定要我道歉嗎？”

顧行深對上女孩寒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瞬間無法開口。

宮小喬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道歉……”

“小喬……”看著女孩死寂的表情，秦堯雙拳緊握。

“顧筱柔，對不起。”她低低地說，語氣平靜。

說完，她頓了頓，繼續開口道：“顧行深，我這句道歉，不是因為我錯了，而是因為，讓我道歉的人是你。”

宮小喬說完，掙開顧行深的手，再沒有看他們一眼，衣服行李全也都沒有拿，就這么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室安靜。

“哥，你不該對小喬這么兇的……”

“去休息一會兒。”顧行深扶著她坐下，神情看不出喜怒。

那句“因為讓我道歉的人是你”，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他的胸口。

“哥，血……你的手……”顧筱柔突然看著顧行深的手驚慌道。

顧行深怔怔看著手上的血跡。

為什么有血？

他的手上沒有傷口，不是他的血……

那是……

“是……是小喬的血！剛才的水果刀好像不小心傷到她了……”一旁的秦堯滿臉驚慌地回過神來，隨即開口道，“糟糕，小喬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