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鳳兒看到蒙面人揭開面紗,面紗之下竟然是珍兒的面容。
“你想不到是我吧,哈哈哈哈”只見那女子發(fā)出了得意的笑聲,一臉嘲笑的說道。
“真沒想到,我待你情同姐妹,你竟然背叛我。”沐鳳兒冷冷的呵斥道,面上多出了一抹狠厲之色。
“你對我情同姐妹嗎?那只是你自己以為。在我眼中,在所有人眼中,我不過是你的丫鬟,奴婢而已,卑微而低賤。你對我是挺不錯,可是與其一輩子當(dāng)你的丫鬟,伺候你,哪比得上我自己做主子。只要我今天殺了你,我便可擁有我想要的一切。”珍兒臉上多了一抹嘲諷,一些愉悅,一些憤怒,一些不甘。
“枉我這么多年待你情同姐妹,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想我。”沐鳳兒聽到她的一番說辭,只覺得心寒。
那么多年的相處,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沐鳳兒竟然連她的心都看不出來。
這世界上,最猜不透的便是人心了吧,這世界上,最難賭的便是人性了吧。
“我告訴你這些,也是想讓你死個明白。”珍兒見沐鳳兒一臉錯愕,心里更加得意,冷笑一聲便沖上前去,拿出匕首試圖刺向沐鳳兒的心臟將其一擊致命。
“既然你對我不仁,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沐鳳兒躲了過去,她看珍兒出手狠厲,試圖把自己致之死地,一時間便回過神來。
只見沐鳳兒拿出了裝有香粉蟲的袋子,拋灑進(jìn)空中,不一會兒,香粉蟲便爬滿了珍兒的全身。
“啊,好痛,你究竟是對我做了什么,這些都是什么東西?”珍兒一時間動彈不得,只覺得自己身上爬滿了吸血的蟲子。
“這是……”沐鳳兒正要開口,卻突然看到珍兒的手緩緩的舉了起來盡全力抬起自己的胳膊,撕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母親?母親怎會是你?”沐鳳兒看到沐夫人的臉,自己的娘親,一時間失聲叫了出來。
“鳳兒,娘親也是不得已,求求你放過我吧”只見沐夫人揭開面具之后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痛苦萬分,面色蒼白,臉上大顆的汗珠,口中不停的喊著求饒。
沐鳳兒心下不忍,停下了對香粉蟲的控制。
“啊。”就在此時,原本躺在地上的沐夫人起身對著沐鳳兒就是一掌,沐鳳兒吐出鮮血,倒在地上。
“你已經(jīng)中了我的毒,活不過白日,你提前準(zhǔn)備好給自己收尸吧。”沐夫人起身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又得意的說道。
“你,你究竟是誰?”沐鳳兒捂著心口,吐出一口鮮血,眼里全是難以置信。
聞言,黑衣女子停了下來,只見她轉(zhuǎn)過身去,從臉上又揭下來一張假臉,扔在地上,而那張假臉正是沐夫人的,黑衣女子不再言語便直接離開了。
等到黑衣女子離開以后,沐鳳兒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地上的假面,仔細(xì)看了又看。
黑衣女子從停尸房離開后,在府中繞了半圈便進(jìn)入了佛堂,進(jìn)入佛堂之后,她拆開了臉上最后一層假人臉,那張臉正是沐清兒的臉,她簡單梳洗之后便跪在佛堂專心禮佛。
回到鳳凰閣以后,沐鳳兒便病倒了,太醫(yī)過來給沐鳳兒診治,竟然查出來她被人下了毒,不治之癥,活不過百日。
消息一出,沐相府亂了,誰都知道沐鳳兒是天命太子妃,對于沐相府來說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竟然有人給鳳兒下毒。”沐相爺聞言一時間怒火攻心,氣的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胡太醫(yī),小姐這毒當(dāng)真無解?”沐相爺又問了一遍,這已經(jīng)是他問的第三遍了。
胡太醫(yī)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真是天亡我沐相府啊。”沐相爺高喊一聲,便氣的背過氣,兩眼一抹黑,暈倒了。
“快,快扶相爺?shù)酱采先ァ!焙t(yī)見狀一時慌亂了陣腳,急忙向身邊的人喊道。
沐相府一時間人心惶惶,這一日,無人敢多言,人人臉上皆是一片哀愁,無歡笑聲,甚至沒有人敢大聲言語,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主子震怒,招致災(zāi)禍。
入夜,沐鳳兒趁人不備,點了迷魂煙,放倒了守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婢女,開始培育香粉蟲。
其實,沐鳳兒自從進(jìn)入停尸房聽到那人說話的聲音就知道她是沐清兒,哪怕是易容技術(shù)高超,可是人的聲音是很難改變的,更何況這沐清兒的聲音,沐鳳兒前世聽了太多遍早已刻入骨髓,血海深仇怎能忘。
沐鳳兒將計就計,故意漏出破綻,放松警惕,中了沐清兒的那一掌,假裝自己中毒,就是想讓她們放下防備,想看看沐清兒以及她身后主使之人接下來要干什么。
“珍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啊。”沐鳳兒俯下身試圖撕開珍兒臉上的面具,卻發(fā)現(xiàn)那張臉真的是珍兒的臉之后,一腳踹在了珍兒身上,冷冷的諷刺道。
前幾日自己從珍兒身上聞到了香粉蟲的味道,那時就已經(jīng)有了戒備,在池塘邊發(fā)現(xiàn)女尸那日故意透漏自己發(fā)現(xiàn)的線索給珍兒,料想若她背叛了自己今夜必定會去停尸房毀掉女尸身上的證據(jù),只是讓沐鳳兒沒想到的是,去停尸房的那個人竟然是沐清兒。
沐鳳兒拿出了一只黑色香粉蟲,將其扔在了珍兒身上,這只黑色的香粉蟲叫做食人蠱,食人血肉吃人大腦,只是這種蠱每次進(jìn)食的量小,因此被下蠱的人不會很快死去,至少要等一年后才會被發(fā)現(xiàn),等到那時中蠱之人已是無藥可醫(yī),必然會不治而死。
“今夜的月色真好。”沐鳳兒走出了房門,看到那一輪彎彎的月亮,散發(fā)著皎潔的光芒,仿佛給大地裹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分外美麗。
屋內(nèi),躺在地上的珍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珠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便閉上了眼睛。
沐鳳兒盯著遠(yuǎn)處一片漆黑的欣榮閣,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換上了夜行衣戴上面紗之后沐鳳兒便匆匆離開了鳳凰閣,前往沐夫人的住處。
前世母親被婉姨娘害死的年份正是這一年,前世自己認(rèn)為是母親識人不清,太過柔弱善良,所以才會被奸人所害。
可是如今看來,真相并不止只是如此。
自重生以后,沐鳳兒便一直盯著府中各處的動靜,發(fā)現(xiàn)欣榮閣有很多異常,母親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懦弱無能……,前幾日自己去欣榮閣也是為了試探一番,只是被攔了下來。
想要知道更多真相,就只能去夜探欣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