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如慌慌張張地跑到東太后處求救的時候,東太后正在宮殿內與皇帝宇文賦一起飲茶,聊天的話題正是麗妃上官昭容。
“聽說皇上正在審問那些刺客,可曾得到些什么線索?”東太后看了一眼皇帝,淡淡的問到。
“暫時還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宇文賦喝了口茶,神色淡漠。
東太后看了看皇帝,心下嘆了口氣,“按理說,哀家不該過多插手皇上的后宮之事,但不管怎么樣,哀家還是希望皇上這些日子能夠抽出些時間去看一看麗妃,她畢竟是魏國的公主,身上擔負這兩國邦交。
更何況她往日雖然嬌縱了些,做錯了一些事情,但是她對你是真的是一心一意的,這次又為了救你而受了重傷差點丟了性命,于情于理,皇帝也還是要多多關照她一下啊。”
“勞煩太后費心了,朕一定會牢記您的教導,多抽出時間去關心一下麗妃的。”宇文賦聽完東太后的話,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靜,麗妃最近好像變了好多,變得有些想讓人,讓人去探究……
看著宇文賦神游天外陷入沉思的樣子,東太后的眼里劃過一抹笑意,看來這次刺殺事件對麗妃來說或許是個機遇呢。
東太后和宇文賦都陷入各自的思考,一時間宮殿十分安靜,就在這時,有宮人前來稟告,打破了一室寧靜。
“稟告太后,麗妃娘娘處的月如求見太后娘娘,說有要事稟告,是關于麗妃娘娘的。”
“哦?快將她帶進來。”東太后一聽是麗妃的人,心里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宇文賦與東太后對視了一眼,眼里閃過同樣的訊息。
月如剛被宮人帶進來,就跪在了東太后和皇上的面前,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求皇上和太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啊!”月如聲嘶力竭的喊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點說清楚!”還沒等東太后說話,宇文賦就先來了口,見此,東太后的心里劃過了然。
“回皇上,就在剛剛西太后去了麗妃娘娘的寢宮,說查到了國宴上行刺的刺客是受麗妃娘娘指使的,然后將娘娘從床上拖下來押去地牢了!”
說到這,月如已經是滿臉的淚水,“皇上,我家娘娘的傷口才剛愈合一點,被從床上拖下來的時候傷口撕裂,渾身都是血啊,求皇上快點去救救我家娘娘吧,再晚就真的要來不及了啊皇上!”
月如字字泣血,一邊說著一邊拼命地向著皇上磕頭求救,不一會兒就磕破了額頭,血順著額頭蔓延的臉上,看起來無比悲慘。
“什么?!”聽到這里,東太后與宇文賦異口同聲的驚叫到,宇文賦現在心里亂亂的,生怕上官昭容挺不過去。
東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安撫到“皇上先不要太過著急,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去地牢攔住西太后,麗妃的身體已經受不了再次的傷害了。”
“太后說得對。”宇文賦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太過于焦躁了,這與自己一貫的沉穩性格一點也不一樣,但事情緊急,宇文賦也沒有深究為什么會與自己平時的作風不符這個問題。
“來人,擺駕,去地牢”宇文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吩咐道。
“哀家也與皇上一起去看看。”看著宇文賦要走,東太后也出聲到。宇文賦點了點頭,與東太后一起向地牢急速趕去。
就在月如去東太后的宮殿求救的時候,上官昭容被宮人強行拖拽著跟著西太后向著地牢走去。上官昭容胸口的傷口剛剛在寢殿的時候就已經撕裂了,現在又被人毫不留情的拖拽著前行,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已經痛的麻木了,血液在不停的流出,現在上官昭容已經是一個血人了。
很快西太后就帶著上官昭容來到了地牢,把她帶到了那三個刺客的面前。那三個刺客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渾身血淋淋的,氣若游絲,十分滲人。
即使有人來了,這三名刺客也沒有絲毫反應,宛若死人一般。
“來人,將這三個膽大包天的刺客給哀家弄醒了。”西太后看著地牢里的情形,淡聲吩咐道,并看了上官昭容一眼,“也好讓麗妃娘娘跟自己的手下對對質,看看麗妃娘娘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上官昭容現在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思考不了。她的身體本來就因為上次落水之后沒能得到及時的醫治導致身體的底子受到了傷害,又經歷了擋刀事件,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身體更是孱弱到了極點。
現在自己只穿一身中衣,又是秋風正涼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又怎么能經受的了這種折磨呢,上官昭容感覺自己好像又發熱了,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很快就有宮人提著兩大桶水回來了,將水全部都潑在了那三個刺客的身上,將他們潑醒了。
當其中一個刺客睜開眼睛看到上官昭容的時候,眼中劃過一抹異色,然后又充滿了驚喜的對著上官昭容喊道:“娘娘救救我們啊,我們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為了你啊娘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到刺客的話,西太后的眼里劃過一絲狠意,她轉身看著上官昭容狼狽的樣子,再難以壓抑自己的滔天怒火,“事到如今,證據確鑿,麗妃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聽到刺客的話,上官昭容的腦中清明了一些,她知道自己被冤枉了,如果不能趕快洗清自己的冤屈,估計自己就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想到這,上官昭容不顧自己疼痛的身體,跪在了西太后的面前:“請太后明鑒,妾身是被冤枉的啊,妾身身上肩負著兩國邦交又怎么敢做出刺殺皇上的事情呢,不能僅憑刺客的一面之詞就輕易的判定是妾身所為啊。”
沒想到西太后聽了之后只是冷冷一笑,“你這么做不就是想要自編自導這樣一出戲讓皇上重視你嗎?不得不說,你的心機還真是深沉啊,簡直是不擇手段!”竟是對上官昭容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