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位于天海市西面,和天海僅一河之隔。西城是全國有名的經濟中心,地理位置優越,金融產業發達。雖然整個西城只有天海一個轄區的大小,也不能阻止它成為與首都齊名的經濟文化中心。
西城,就是商人眼中的黃金地。只要在西城能有一席之地,那么在全國也不算差了。而西城楚家,在整個西城排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眾所周知,西城臨河臨海,航運十分發達,楚家的航運公司占據了西城航運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業務,每年的利潤可觀。不談楚家其它產業,就是這一項,就讓許多人眼紅發熱。
不過,楚天雄手段了得。在西城這種地方混得風生水起,明里暗里的勢力也頗為不弱。而且,楚家雖然在航運這一塊很是惹眼,但論起整體實力,西城還有其它家族和企業超過楚家。而且,楚家行事還算周全,暫時沒人敢掠其胡須,挑其威嚴。
西城半坡,楚家別墅。
何嫣漫不經心的望著鏡子里那張依舊年輕漂亮的臉袋兒,擠出一些乳液在手上攤開,再輕輕的往臉上拍打。絲絲的涼意通過液體滲進皮膚,反反復復幾次,才滿意的停手。
每天復雜的保養程序,何嫣都一絲不茍的執行,看著自己白皙光滑的臉和一身雪白溫潤的肌膚,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收拾化妝臺上的散亂的物件,不經意的抬頭,瞥見時間已經滑向十二點,表情瞬間難看起來。
楚仲翔略帶醉意的聲音依稀還在腦海,“嫣兒,今天晚上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可能會持續到很晚,我就不回別墅了!”
應酬?應酬!何嫣冷笑,哪有這么多的應酬?就算是正常的應酬,也沒陪酒到凌晨的道理。何況他還是楚家唯一的大少爺!而且,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哪有她不知道的?哼,男人,哪有靠得住的?
憐惜的撫摸自己光滑的臉頰,何嫣隨著鏡子嫵媚的笑了。既然,他能出去尋花問柳,她怎么不能尋找自己的第二春呢?
“哼!楚仲翔那個膿包!”也多虧了他是個膿包,才讓她有機可乘啊。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還活著,這楚家,還不是她和兒子們的囊中之物?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床頭懸掛著的巨幅婚紗照,自己的眼光這真是不錯!
“不過”轉念想到不久前冒出來的任清塵,陰狠的皺下眉頭,“沒想到那個死雜種這么命硬!既然小的這個都沒事,說不定大的也還活的好好的!”這可不行,眼看著老不死的年紀大了,權利也逐漸開始交接,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心里有了決斷,決定明天要好好的囑咐天民和天佑一翻。
“扣扣、扣扣。”細微的聲音敲門聲響起,何嫣眼睛一亮,把睡衣的領口稍稍拉開一些,露出一片雪白,風情萬種的打開了房門。
“唔…這么猴急做什么?不怕被人看到?”嗔怪的打了來人一下,整個人癱軟在來人懷里,眼波流轉。
來人嘿嘿一笑,利落的關上房門,抱著何嫣上下其手,一張熱烘烘的嘴巴更是往她身上湊。何嫣吃吃笑著,身子假意的躲避扭轉,可看她的神色卻是享受異常。不一會兒,兩人就赤條條的滾到床上,巨幅的婚紗照里,是夫妻兩個幸福的笑臉。
夜,還很深。
第二天,楚仲翔腳步有些虛浮的從外面回來,倒頭就睡。何嫣看他那個樣子,暗地里冷笑了一聲,面上倒是溫柔體貼的關懷著,聽楚仲翔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才隨處臥室。
扔掉剛才給楚仲翔擦臉的手巾,一臉嫌棄的洗了洗手,才邁著優雅的步子下樓,坐上車去公司上班。
楚天雄自從找到任清塵就留在天海市,并沒有會西城。公司里的事交給了自家的兒子打理,也算是最后的磨練。可是他那里知道,楚仲翔一脫離老爺子的監管,就放肆起來。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上心,再加上何嫣一哄,更是撒手不管了,平時只配合著應酬就敷衍了事了。
不過,楚天雄雖然在天海市,但到底離得不遠,公司里也大多是跟著老爺子的老人,動作也不敢太過。多年的經營和籠絡,配合著兩個兒子,不著痕跡的轉移公司的財產。楚天民和楚天佑兩個人從小就被何嫣教導著,面上看著孝順忠厚,心里小算盤小心思也多得很。
平時楚天雄雖對他們哥倆用心教導,但很不理解老爺子為什么心心念念著已經失蹤的大哥二哥。現在更是找到了任清塵,說是要讓他認祖歸宗,危機感頓生。如故阻止不了認親,那么就讓公司變成個空殼子,讓楚家變成個空殼子好了!
不得不說,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主兒!
不談楚家母子三人對任清塵的防范,任清塵對于時不時出現的楚天雄頭疼不已。朱玉英回來的時候,得知楚天雄的來意,很是鄙視的了一翻。不過,朱玉英到底還顧忌著任清塵,沒明說。劉舒硯則是冷眼看著,并不發表言論。只是不經意見,透露些有錢人家里的腌臜事兒,據說情報來源為林蕭。
每次任清塵都聽得皺眉,想起那次楚家兄弟的單獨警告,對那家人更是沒有好感。楚天雄愿意來就來,死不認親就對了。楚天雄沒法,只得先回西城,暗地里也加緊了尋找另一個孩子的步伐,想著如果找到了大孫子,這個冥頑不靈的二孫子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兒上,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楚天雄回了西城,了解了公司的大致情況之后,大發雷霆!
“混賬!我才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火冒三丈的楚天雄怒不可遏,他知道楚仲翔不靠譜,但也沒料到不著調道這個地步。成天就知道尋花問柳,現在還鬧出人命,怎么收場?要不是他回來,還被蒙在鼓勵!公司的事情也全部是媳婦在管,賬目上一時半會兒看不出,可明面上的生意就損失了近一成,這都是什么事兒?
“真是氣死我了,走的時候我就囑咐了的,不能急功近利,做人也要留有余地,不能讓那些小船主們失了業。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為什么那些人為堵在碼頭,砸咱們的船?啊?你不好好安撫也就罷了,你還讓人去打人!你、、、簡直就是個蠢貨!”
楚天雄呼吸急促,面紅耳赤,說完翻了個白眼兒,就氣昏過去,不省人事。辦公室亂作一團,何嫣裝作焦急,心里幸災樂禍。楚仲翔是心里埋怨,楚天雄在這么多人面前給他沒臉。想到老頭子一出事,自己又解決不了現在的狀況,馬上悲悲戚戚的上前抱著楚天雄的手懺悔。楚天民和楚天佑到是很冷靜的打了急救電話,看到楚仲翔的作為,心里嗤笑了一聲,“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