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出來后,云南子回到茅山,悲痛至極地把凌北陵和師兄弟的尸體埋在了茅山。
茅山生是他們的家,死是他們的墓,云南子是這樣想的。
匆匆地處理完這些事后,云南子又把茅山道觀前前后后地打掃了一下。
隨后,云南子和李壯等人又陪他回到了萊陽城。
就在他們走在萊陽城大街上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議論紛紛。
“哎,昨晚崗?fù)に懒艘粋€人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小伙子臉上浮現(xiàn)出驚恐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這事誰不知道啊,還用你說!”同伴揚(yáng)起了臉,對那個小伙子拋過去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聽說那個人還是茅山的俗家弟子呢!”那個小伙子還沒說話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接了上去。
“茅山俗家弟子?此言當(dāng)真?”他那同伴顯然不知道他說的內(nèi)容,聽到他說后,臉上的表情極為驚愕。
“嗯嗯。”小伙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聞言,云南子和李壯趕緊沖了上去。還沒等李壯開口的時候,云南子早已經(jīng)一個箭步上去,緊緊地抓住了那個小伙子的衣襟。
“你……你說的那個茅山俗家弟子在哪?”云南子神情激動地看著小伙子。
“就……就在街心花園。”小伙子驚恐地看著云南子,說話的聲音顫顫巍巍。
就云南子現(xiàn)在這個氣勢,怕是誰見到都要被他嚇尿。
小伙子告訴自己后,云南子這才慢慢地松開了他的衣襟。
隨后,云南子和李壯朝街心花園的位置趕了過去。等他們趕到街心花園的時候,街心花園一棟樓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
與此同時,那棟樓前還來了許許多多的警察。圍觀的人被警戒線攔在那棟樓外,在那棟樓前議論紛紛。
云南子和李壯涌進(jìn)擁擠的人群,等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果然在那棟樓前的地面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那個男子的死狀十分猙獰,他的肚子已經(jīng)被挖穿,從那個男子被挖的痕跡來看,那個男子的肚子極有可能是野獸用爪子直接刨開的。
此時,那個男子的肚子已經(jīng)血肉模糊,與此同時,那個男子的腸子也被掏了出來,在地上隨意地纏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條粗大的蛆蛆一樣,恐怖至極。
其實(shí),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如果拿那個男子的臉和他的肚子相比,顯然,他的肚子在他的臉面前黯然失色。
那個男子的臉已經(jīng)變地黑糊糊一團(tuán),就像是被火烤焦了一樣。
與此同時,那個男子的眼珠已經(jīng)被掏空,血肉模糊的眼窟里面看起來很是空洞,沒有一點(diǎn)生命的跡象。
亡靈的氣息在那個男子的身上蕩漾開來,滲透男子尸體的每一寸肌膚。
“嗚嗚嗚……”
正當(dāng)李壯和云南子看著地上的尸體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猝不及防的哭喊聲。
隨后,一個中年男子突然沖上前去,跪在了那具尸體面前。
“師弟啊,想當(dāng)初你我一同拜入師門,想不到今天你就……”中年男子說到這的時候突然哭地泣不成聲,說話哽咽。
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和李壯一起來的男人,而那具躺在地上的尸體就是他的師弟。
當(dāng)年他們一起進(jìn)入茅山,拜凌北陵為師,凌北陵收他們?yōu)樗准业茏樱瑪?shù)年以來,中年男子和他相處地很是愉快,早已經(jīng)悄悄地跟他結(jié)下了深厚的情誼。
對于中年男子來說,他的師弟就是他的知己。在這世間之上,如果說有一個人能懂自己,那便是他。
此時,中年男子看到自己的師弟躺在地上,又怎么會不悲痛至極。
“師弟啊,嗚嗚嗚……想不到……想不到……”中年男子說話哽咽,始終都沒有說出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
“讓開,讓開……”看到中年男子趴在尸體之上,一個警官走了過來。
“警官,您……您就行行好,讓我再看他最后一眼吧。”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眼神中出現(xiàn)了哀求和沮喪等多種情緒。
“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警官忽然警覺起來,目光犀利地看著中年男子。
“他……他是我的師弟,嗚嗚嗚……”說到這的時候,中年男子又是嚎啕大哭。
“你……你是茅山弟子?”警官突然訝然道。
“嗯嗯,我是茅山俗家弟子。”中年男子擦掉臉上的眼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俗家弟子?”警官聽后臉上出現(xiàn)了震驚的表情。
隨后,警官告訴中年男子,近日以來,隔壁的青城也有茅山俗家弟子遇害的情況。
并且,這幾天他們接到的幾個慘案都是茅山俗家弟子遇害。
中年男子和李壯等人聽后面色大驚,毫無疑問,那個把茅山滅門的人就是要把茅山弟子趕盡殺絕。
接著,警官告訴中年男子,那些人死后的死狀就和眼前的尸體一樣,驚恐至極。
“你們茅山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和其它的門派結(jié)下了什么梁子?”警官突然問道。
“仇家?沒有啊!”中年男子想了一下,在茅山來來回回也去了那么多次,從來就沒有聽說茅山和誰結(jié)下了什么梁子。
“這就怪了?沒有仇家茅山弟子怎么會遭到追殺?”警察托著腮幫子,在腦中想著這個問題。
突然,云南子的臉上出現(xiàn)了異樣,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師弟,肯定是師弟干的!”云南子突然咆哮出聲,再也不顧形象地在眾人面前嘶吼起來。
“你是說……云中鶴?”李壯驚問。
“沒錯,師傅沒有把茅山宗宗主的位置傳授給他,想必他一定是為了此事懷恨在心,然后……嗚嗚嗚……師傅……”說到這的時候,云南子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地哽咽起來。
“沒錯,一定是他干的!”聽了云南子的話后,中年男子仿佛如夢初醒。
“嗚嗚嗚……我一定要為師傅和師兄弟報(bào)仇,不殺師弟,誓不為人!”人群之中,云南子發(fā)出一聲咆哮。
“咳咳,注意,公眾場合不要亂說話!”雖然警官知道云南子此刻的心情悲痛欲絕,但是,他如此公然在自己面前揚(yáng)威殺人,身為一個警官,多少有點(diǎn)看不過去。
“警官,他只是有點(diǎn)激動,有點(diǎn)激動……”李壯聽到后,趕緊為云南子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