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悄無聲息。
早在晚宴填寫名字時,徐然就猜到了對方很可能會將自己寫作是鬼。
回到小院后,等來笑臉兒的資料,果然不出所料,柳閑真的將徐然寫作了鬼。既然如此,那徐然自不會手下留情,順手殺了便是。
來之前,也早有笑臉兒為這間屋子的房門做上手腳。大門雖緊閉,可卻一推便開。
徐然甚至還聞到門房連接處有股淡淡的香油味道。一推門果真如此,大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這讓徐然不得不感嘆這些笑臉兒做事的精巧。
腳步輕饒,徐然走路無聲無息。當走入房間且關上大門后,屋內的紅色床帳中,依舊是一片歡聲笑語,還夾雜著點點呻吟,顯得有些淫靡。
“咦,你的玉佩還會發光唉!啊...”
正被柳閑舔的興致高漲的女人好奇出聲,卻引得正埋頭苦干的柳閑心中一驚,翻的一下便爬了起來,在看到旁邊衣服上的發光玉佩后,立馬高聲呼喝道:“誰?”
同時,柳閑伸手,一把拉開了床帳,將床上兩具一絲不掛的軀體給暴露在了徐然的眼中。
女人尖叫了一聲,急忙將自己藏在了被子里,只露出頭來小心的看著外面。
柳閑轉頭看向帶著面具的來人,先是松了口氣??呻S即又立馬緊張起來。
放松是因為他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面具,緊張卻是因為他發現對方身上竟穿著灰色衣物。
“不是笑臉兒?”柳閑面露疑惑,看著徐然那身衣服感覺有些眼熟。
徐然搖搖頭,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大意了,光顧著帶面具,卻忘記了去換一身衣服。
“你到底是誰!”柳閑一邊質問同時,一邊穿上褲子。并且不著痕跡的悄悄帶上了放在床邊的手環。
“我說過,你可以先等等看。”徐然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是你!”
柳閑面露驚色,不過很快便轉為了狂喜。直接跳下床沿,囂張的大喊道:“那你倒是上??!”
“滿足你!”話音剛落,徐然便直接沖了過去,一手拳,一手掌,雷火拳與驚濤掌齊飛。
火焰與水霧升騰,左右夾攻。
柳閑并不慌亂,抬起右手,右臂手環上亮起奇異光芒,竟是在手中憑空多了一面小盾。
“嘭!”
徐然一拳打在盾上,同時手掌拉出弧度,想從盾牌的間隙攻擊柳閑??啥芘茀s突然亮起一陣光芒,不大的盾牌上擴展出一道光幕,面積是小盾的五倍有余,堪堪抵擋下了徐然的一掌。
一招未能建功的徐然也不氣餒,許久不曾用出的《驚濤掌》第一式驚濤駭浪連出。
一氣十掌,掌影翻飛間,打的柳閑手中盾牌乒乓作響,可卻就是不碎。柳閑舉著盾牌,甚至都未曾后退過一步,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死定了!”柳閑面色得意無比,同時放聲大喊道:“快來人啊,這里有人壞了規矩?!?/p>
喊完,柳閑還眼神陰毒的看著徐然,一臉笑容邪惡。
徐然面無表情,同時體內真氣吞吐不定,手上《驚濤掌》再出。
這一次,用的是之前從未出手過的《驚濤掌》第八式,巨浪滔天。
掌未發,周遭便以有莫名浪濤聲開始呼嘯,整個房間內水汽彌漫,濃郁無比。甚至有陣陣狂風呼嘯而過,連柳閑身后的床帳都給吹的獵獵作響。
“如果我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會傻傻的跑上門來殺你嗎?”徐然冷漠的說著。
而印證徐然話語的,是原本隨叫隨到的笑臉兒消失無蹤。直到這時,柳閑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轟!”
再度出掌,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掌平推,聲勢卻無比浩大,就好似當真有滔天巨浪向著柳閑襲來一般。
作為《驚濤掌》中單體威力最為強勁的一招,這一招的消耗可不小,徐然體內大半的冰系真氣被消耗一空。冰龍直接萎靡不振。
如此大的消耗,換來的威力自然也不會如此簡單。
舉盾的柳閑也發覺事情不妙,舉盾抵擋同時,手上又多了塊五顏六色的奇異玉佩,在徐然一掌打來同時,將玉佩也丟向了空中。
掌至,盾碎,沒有絲毫意外。
與此同時,柳閑丟出的玉佩也化做了一層薄薄的真氣護盾,將其自身牢牢護在了盾內。
徐然面色不變,手掌不停,當真如同巨浪般繼續前推。又一掌印在了那第二層盾上。
“砰”的一聲脆響,光罩依舊抵擋不住,直接碎裂。
不過徐然的這一掌力道也已用盡,再無發繼續推進下去。
柳閑面色猙獰,狂吼道:“既然沒人收拾你,那老子便自己來!”說完,臂上手環光芒大作,他的手里憑空又多出了幾樣東西。
“呵呵!”
徐然一聲輕笑,快速沖向對方身前,抬手一拳,體內冰氣消耗過大,暫時用不出《驚濤掌》,只能以雷火拳對敵。
柳閑隨手丟出顆黑色圓球,在空中爆裂開后化作上百飛釘,直直向著徐然射來。打出暗器的柳閑尤不罷手,又拿出一精巧箭筒,繼續瞄準徐然。
看著對方接連摸出的暗器,徐然微微皺眉。這柳閑的武功稀松平常,最多不過先天一層,可使出的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又是護盾又是暗器的,實在有些麻煩。
抬手揮拳,徐然的拳頭上帶起大片火浪,將激射而來的飛釘給全部掃落地下。同時身子快速一側,又躲過了對方的暗箭。
但這時,柳閑以連退了好幾步,同時手上又掏出了新的東西,一把閃著神秘符文的手弩,一把滴著稠綠色毒液的飛刀。
已有些不耐煩的徐然不再給對方機會,大步前沖,《靈燕功》全力激發。
手弩上有秘箭飛出,徐然不再選擇閃避格擋,體內金色血液狂涌,身上金色光芒閃爍不停,硬頂著箭矢沖到了柳閑身前。
那秘箭也不簡單,即便是徐然運起了渾身的金色血液做防御,也依舊沒入其半寸,牢牢釘在了徐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