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城市的繁華區(qū)車水馬龍。
某賓館的回廊里,趙小沫理了理身上的改量旗袍,高叉的裙尾搭配黑絲襪可以若隱若現(xiàn)地看到白嫩的長腿。
她看了看化妝鏡里的自己,再三確定妝容沒問題后,她敲響了眼前403號房間的門,不一會門就被人打開了,里面的客人走了出來。
出來的男生半裸著上身,下身穿著一件牛仔褲,他單手撐著門,偏古銅色的皮膚在橘黃燈下顯得熠熠,他肌理分明,腰腹以及臂膀上的筋肉就像鼓起的小拳頭一樣,充滿了力量感。
“你好,先生,我是酒店的服務(wù)人員,請問您之前點了特殊服務(wù)的對嗎?”趙小沫勾唇,綻出一抹微笑,讓本就是略帶嫵媚的她看起來更加誘人了。
站在房門口的高凱沒有馬上回應(yīng),他靜靜地打量著趙小沫,其實他根本沒有點任何服務(wù),本身忙了一天,準(zhǔn)備晚上回來洗個澡睡覺的,但沒想到居然有小妖精主動上門。
只是這艷福,到底是‘免費(fèi)’的還是‘付費(fèi)’的,他可就拿不準(zhǔn)了,畢竟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商業(yè)對敵送來的‘美人計’。
高凱沉默了片刻,吐了一口氣,聳肩說道:“我沒點,你找錯人了。”說完,就在他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眼前的小妖精立刻上前抵住了門,硬生生的沒讓他關(guān)門送客。
趙小沫看著眼前警惕心滿滿的男人,巧笑地貼了上去,她雙手勾著男人,順勢把門關(guān)上后說道:“不可能錯,難道這里不是403號房嗎?”
“這里是……”
“難道這位先生點了服務(wù)不想享受?”趙小沫說的時候已經(jīng)大膽地纏住了對方的脖頸,她纖細(xì)嫩白的藕臂順著對方粗糙的下巴滑到對方的胸口,她輕聲嚶嚀:“先生,就算你點了服務(wù)不享受,服務(wù)費(fèi)還是要照付的!”
“多少錢?”高凱看著勾引自己的小妖精,心火一下子被勾了上來,雖說之前也遇到幾次對敵送來的美人計,但是沒有一次這么符合他口味。
趙小沫一聽對方問價錢了,心里忍不住竊喜了起來,她拉過男人,仰坐在了白色羽絨大床上,她腳上的黑絲映著白床,勾出了別樣的感覺。
“價錢什么的,等做完了再說唄,如果滿意,記得多包點小費(fèi)給我。”趙小沫說完就開始摸索著解男人的褲腰帶,說起來,這種行情她也是第一次做,盡管表面上她看起來十分淡定和嫻熟,但充其量就是紙上談兵,沒幾分鐘就露出了‘菜鳥’的本色。
高凱看著眼前花了足足十多分鐘都沒能解開他褲腰帶的小妖精,忍不住想要笑,剛才還坦然自若的小妖精,此刻已經(jīng)漲紅了臉。
但偏偏,她臉紅起來就像喝醉了一樣,緋紅成一片,十分好看。
“我、我……咳咳咳,第一次干這個,業(yè)務(wù)有點不熟,但信我,我還是會讓你滿意的。”趙小沫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第一次?”高凱重復(fù)著她的話,在看到她點頭后直接反客為主,強(qiáng)行將她按壓在了身下,他靠近并挑起了她的下巴道:“真巧了,我就喜歡‘第一次’這三個字。”順勢,他的吻就擁了過來,完全不給趙小沫半點思考的時間。
吻,越來越激烈,高凱和趙小沫不同,他邊吻著懷里的小妖精,邊像個老師一樣,循環(huán)漸進(jìn)的告訴她怎么取悅自己。
“握住這里。”他一手拉過趙小沫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上,一手搓揉著她細(xì)滑的皮膚,他微微垂頭,像一個高高在上在上的豹子,難得溫柔地輕舔身下女子的耳朵。
耳朵可是趙小沫的敏感點,被這樣猝不及防的對待,她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呻吟:“啊……”
猛地,高凱停住了動作,他的目光就像夜里靜靜綻放的寶石,熠熠地看著她,然而躺在高級床墊上的趙小沫卻覺得自己脊背一涼,接著這個調(diào)情到一半停下的男人再次低頭,靠在他耳畔調(diào)侃道:“技術(shù)不夠呻吟來湊也可以。”
“……”趙小沫眼一瞪,漂亮瞳孔里滿滿都是嬌羞,看得高凱心癢癢的。
夜,漸深,房間內(nèi)芳香四溢。
凌晨三點。
趙小沫突然驚醒,汗津津的感覺透過后背沾濕了床,她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此時身邊的高凱還在睡夢中。
高強(qiáng)度的運(yùn)動過后的睡眠質(zhì)量總會很高,趙小沫看著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高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忍著想要痛打高凱的沖動,咬著牙從床上下來。
她從床上下來,隨意套了一件長襯衫,然后走到高凱旁邊,比了一個親親的姿勢,并且用手機(jī)對著自己和他拍了兩張照片,如果僅僅從照片來看的話,會誤以為兩人是情侶關(guān)系。緊接著她用高凱的手機(jī)直接將照片傳給了JE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高米芙女士,也即是高凱的母親。
做完了這些事情后的趙小沫才得以喘一口氣,她合上手機(jī)走到了窗臺邊上,這里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房間的落地窗正好可以將城市盡收眼底。
趙小沫靠在窗邊,倚坐窗臺邊上,纖細(xì)筆直的長腿完美的展現(xiàn)出來,她透過窗,看著外面靜謐的城市。
大概在一年前,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原本以為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閨蜜背叛、家破人亡、前途盡毀。
但是沒想到,老天居然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居然讓她在父母忌日的那天一朝重生了,從三十歲回到了十八歲。
十八歲,一個青蔥美好的歲月,一個什么都還沒發(fā)生的時間點。
趙小沫緊緊地捏住手機(jī),這一次,她絕不重蹈復(fù)演!她不僅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家、事業(yè),而且還要好好那些傷害她的人同樣嘗到被傷害的滋味。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原本靜音的手機(jī)猛地震動起來,趙小沫定了定神,劃開手機(jī)屏,是閨蜜的來電。
來電人——趙念喜。
趙小沫伸手摩挲著屏幕電話上的人名,眼底浮現(xiàn)出幾分憎恨,她深吸了一口氣,當(dāng)年就是這個女人,將她徹底碾入了絕望,哪怕重生一世,她有時候也會克制不住的想要殺了她,但是她不會,老天好不容易給了她第二次命,她不僅僅要來‘回報’這個女人,她還要去珍惜那些她未曾珍惜的人。
趙小念定了定神,裝作無常的接起了電話。
“喂?”趙小沫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沫,你在哪里啊?怎么這么晚都還沒回宿舍?”電話那頭的趙念喜聲音急促,仿佛真是為她擔(dān)憂一般。
如果不是知道了未來,或許她還會相信這個她上輩子最相信的女人。
趙小沫抿了抿嘴,小聲道:“念喜,我在XX酒店,今晚有事暫時回不去了。”
“有什么事啊?你這樣在外面過夜,我會擔(dān)心的。”
“別擔(dān)心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趙小沫知道十八歲的自己就是個傻白甜,除了傻傻聽趙念喜的話外就不懂別的了。
“你就算成年了在我眼里也是個小妹妹,你啊你,自己在外面,記得保護(hù)自己。”趙念喜的聲音清脆,說話誠懇:“值班老師那里交給我就好,但下次你要再到外面過夜要提前跟我說。”
“好!謝謝念喜了,愛你,么么噠。”趙小沫在掛上趙念喜電話后,微微瞇起了眼睛,她知道趙念喜在不毀的她家破人亡前,是不會罷手的。
所以既然趙念喜不假惺惺地撕破臉,那么她也會不撕破臉,這場戲,她——趙小沫奉陪到底。
趙小沫放下手機(jī),她想,她們現(xiàn)在的同學(xué)大概誰也想不到,十多年后,即將步入中年的趙念喜利用趙小沫對她的信任毀了整個趙家,趙念喜甚至不惜自己的追求者來陷害趙小沫,讓她前途盡毀。
而且,還特意選擇在她父母頭七的那天選擇舉辦訂婚儀式,高調(diào)嫁給了當(dāng)時風(fēng)頭正盛的富二代——高凱。
也即是今晚她勾引的這個男人,因此她重生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走她未來的愛人,讓她也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
雖然趙小沫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夠重生回來,但是既然老天給了她這樣一個機(jī)會,她就不會浪費(fèi),這一次,她不要再做趙念喜的棋子,這一次,她要保護(hù)好她真正的家人。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公交出行,趙小沫躡手躡腳地?fù)Q上了衣服,而此刻的高凱還在睡,沉穩(wěn)的呼吸和容顏在晨光的照射下反出一層絨光。
如果撇開這個男人是趙念喜未婚夫的身份話,不管是顏值還是身材都是趙小沫喜歡的類型,似乎是瞬間想起了昨夜瘋狂的種種,趙小沫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佯裝生氣地沖還在睡夢中的高凱做了一個鬼臉,就在她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高凱掉落在地上的錢包。
趙小沫原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所用的錢包一般都是價高的奢侈牌子,但是高凱的錢包卻是一個簡單縫制的布包,而且從外表看,就能猜測這個布包被主人使用了很多年,本是鵝黃色的布料底都有些泛白了。
趙小沫有些好奇地?fù)炱鹚腻X包,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后躺在床上的人說話了,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了趙小沫一跳,她連忙躥出了門,這時她才意識到,床上的人還沒有醒來,只是說了夢話而已。
趙小沫不敢多留,她匆匆拿好東西出了房間,待出了房間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高凱的錢包也給一并帶了出來。
趙小沫看著緊閉的大門,有些尷尬了起來,她此次來就是為了來勾引下趙念喜的未婚夫,拍一些曖昧照片以備后續(xù)計劃用。
當(dāng)年趙念喜利用她害死家人,破壞前途,那么這一次她不僅要讓這個女人同樣身敗名裂,還要奪走她的東西。
趙小沫從不是白蓮花,也不懂得手軟,只是她的計劃里并沒有拿走高凱錢包這一項,趙小沫皺了皺眉,最終猶豫了幾秒后選擇離開了酒店。
不管怎樣錢包都被她帶出來了,現(xiàn)在她又不方便還回去,只能等找個機(jī)會還給他,趙小沫相信只要有趙念喜在,未來她還會再有機(jī)會跟這個人打交道。
只是匆匆離開的趙小沫不知道,趙念喜未來的丈夫、JE公司的總裁,這個站在珠寶界的名少爺,對待任何事或物都無所謂,除了一個破舊的布藝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