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了?”文兒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看見,走過去一臉疑惑的問道。
“原來是文兒姑娘,這里沒有什么事!”舞傾城下意識的想往銀杏樹這邊遮擋,但是文兒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看到了!
“怎么會有泔水在這?”文兒狀似吃驚的問道。
那小廝見向舞傾城求情那么久,她都沒有反應(yīng),立馬轉(zhuǎn)向向文兒求情。
“文兒姑娘饒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說什么呢?夫人還在這兒呢!”容兒的臉?biāo)查g氣得一片通紅。
晚上見容兒這么氣憤,心中很是滿足,佯裝生氣的說道:“蓉兒說的對,你在說胡說什么?夫人還在這呢!”
小廝愣了愣認(rèn)真的說道:“”小的沒有胡說,堇王府誰不知道,王爺是最寵愛王妃的!姑娘是王妃身邊最貼心的……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了不知是何表情的舞傾城一眼,飛快的說道,“總之小的確實(shí)沒有求錯人,求姑娘開開恩!”
“你!”容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文兒見此連忙說道:“你還在胡說。看來得拉你出去打二十大板,好好讓你清醒清醒!”
小廝見文兒是認(rèn)真的,自己求錯了人,悔不迭失,馬上又轉(zhuǎn)向舞傾城求情。
舞傾城同情的看了小廝一眼,又征求意見般的看向文兒,柔弱的說道:“文兒姑娘念著他是初犯的份兒上,不如,放過他吧。”
文兒輕輕勾唇一下,又朝著舞傾城行了個半禮,爽快的說道:“奴婢自然是聽夫人的!”
“夫人,誰家的夫人?”一直在旁裝作隱形人的小鈴鐺,忽然突兀的開口問道。
習(xí)武之人,帶著身上慣有的嚴(yán)肅,冷不丁開口,倒是有幾分讓人害怕!
幾個人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小鈴鐺。視線紛紛被小鈴鐺吸引了過去。
舞傾城友好的朝著小鈴鐺笑了笑,但是小鈴鐺卻并不領(lǐng)情。
文兒趁機(jī)解釋道:“佐夫人,這是王爺?shù)逆椅璺蛉恕!?/p>
文兒剛要向舞傾城解釋小鈴鐺的身份,只見小鈴鐺忽然轉(zhuǎn)身,朝著來路跑去,轉(zhuǎn)眼便不見了人影!
“佐夫人,你怎么了?等等我。”文兒連忙追了上去!
“看什么看,還不快把這污穢的東西清理干凈!”容兒朝著小廝兇巴巴的吼完,轉(zhuǎn)眼對舞傾城溫和的勸說道,“夫人,我們改天再來吧。”
舞傾城眼睜睜的看著小廝將稀軟黏稠的泔水用衣袖一點(diǎn)點(diǎn)的撥進(jìn)木桶里,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柔兒看得發(fā)嘔,捂著鼻子拉了拉舞傾城的衣袖。
舞傾城忽然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世間,最純粹的東西,絕不容許染上一點(diǎn)污穢,若是染上了……則要比世界上最丑陋的東西,更令人生厭。”
“夫人若是不喜歡,以后不來便是。”容兒貼心的勸說道。
舞傾城得了容兒的寬慰,臉上的表情并沒有輕松許多,反而透露著隱隱的悲戚。她任由容兒將她扶回自己的舞月院。
云皎皎坐在堂廳整理賬冊,冷不丁的見小鈴鐺一腳將門踢開。她犀利的目光從門口直逼向她!
“你怎么回來了?”云皎皎莫名其妙的問道。
“慕容堇珩有妾!”小鈴鐺的聲音里透露著失望,憤怒。
云皎皎淡然又好笑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因?yàn)檫@個回來的吧?”
小鈴鐺沒有否認(rèn)。
云皎皎又笑道:“慕容堇珩是王爺,也是太后最疼愛的小兒子,更是當(dāng)今皇上的同胞親兄弟。他身份顯赫,地位非同尋常,有妾室,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小姐是何等身份的人,他既娶了小姐,不想著怎樣好好善待小姐,竟然還想著納妾!”
云皎皎看向小鈴鐺的身后。
“佐夫人,等等我!”
文兒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院子,急忙向云皎皎解釋道:“王妃,佐夫人不知為何忽然就跑回來了!”
云皎皎將目光挪到小鈴鐺的身上,臉上透露著和文兒一樣的疑惑:“是呀,本妃也正疑惑呢!……佐夫人急匆匆的跑回我這兒,一句話也沒說,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云皎皎又看向文兒。
文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心虛,她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什么事!奴婢以為佐夫人是以為忘了什么東西在王妃這兒,跑回來后又發(fā)現(xiàn)沒有忘……”
她走到小鈴鐺的身旁輕輕的說道:“佐夫人,咱們?nèi)デ霸喊桑 ?/p>
小鈴鐺看向文兒,目光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膽怯,她僵直著身子轉(zhuǎn)過身,乖乖的跟著文兒走,仿佛一個看不見線的提線木偶……
舞傾城在屋子里坐下,手里還緊緊的抓著那柄花鋤,顯得十分不安!
“夫人,您怎么了?”
舞傾城回神,見容兒正彎著腰想要接過她手里的花鋤,奈何她抓得太緊了,容兒拿不過來。
“我沒事!”她連忙松開花鋤,等容兒放完花鋤回來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
“容兒,咱們有段日子沒有和嫣貴妃通通信兒了,不知道嫣貴妃過得好不好?”
容兒一聽她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左右環(huán)顧無人,她連忙轉(zhuǎn)身將門合上,沖到舞傾城的面前跪下,抓著她的手急促而克制的問道:“夫人,您不是說王爺不喜歡您提起嫣貴妃嗎?您今兒怎么自己提起來了?您到底是想干什么呀?”
舞傾城見她這么緊張,反而輕松了起來,她輕輕的笑道:“偶爾提一兩次,不打緊!”
容兒松開舞傾城的手,認(rèn)真的說道:“奴婢雖然是嫣貴妃派來伺候夫人的,但是跟著夫人有些日子,也有感情了,夫人若是真的要找嫣貴妃,還請告訴奴婢是什么事情,奴婢好去安排!”
舞傾城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嫣然宮,嫣貴妃將白凈修長的手指迅猛的落在手邊的桌子上,一臉憤怒又好笑的低吼道:“借錢?!本宮送她去堇王府,她連堇王爺?shù)拿鎯憾紱]見著,如今倒打上本宮的主意了!”
涼兒捧著她的手心疼的說道:“娘娘跟她計(jì)較什么,不過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女子,仔細(xì)傷了自己的手!”
嫣貴妃這才驚覺手火辣辣的疼,眉頭不自覺的往上皺起。
“奴婢覺得,舞傾城不像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本宮還被皇上禁足在這嫣然宮,整個后宮的人都在看本宮的笑話呢!本宮自身難保,哪有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