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的手受傷了!”林浩忽然瞥見慕容堇珩搭在匣子上的手,左手虎口處有一道裂口,擔心的說道。
“本王無礙。”慕容堇珩淡淡的說道。
林浩不贊同的走到他的面前,勸說他道:“縱使王爺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若是王妃看見了,必然是要心疼的!王爺若是不介意,請由小的為王爺包扎!”
慕容堇珩聽他這么說,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沒有拒絕。
林浩邊包扎,邊說道:“王爺容小的多嘴一句。適才見王爺對那只匣子頗有關注,不知這匣子里放的,是否是送給王妃的禮物?”
慕容堇珩抽回手,定定的看著林浩。
林浩連忙跪下道:“小的多嘴了!”
慕容堇珩看著他說道:“自從堇王府開府以來,管家便一直在這里。本王的行為喜好,管家對這些幾乎是了如指掌。不錯,這里面裝的確實是,本王送給王妃的禮物!幾日后便是王妃的生辰。本王原本打算給王妃一個驚喜,如今看來,倒是給了她一個驚嚇!”
“民間有個說法,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王爺只需向王妃解釋清楚心里的想法,王妃定然是不會忍心怪王爺的!”
“解釋,本王三番兩次的誤解她,這就是事實。是本王對不住她!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的說是狡辯來的貼切!”
林浩忽然高深莫測的問道:“那王爺可曾想過,為何會三番兩次的誤解王妃?您心質單純,黑白分明,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就是因為王妃是您的妻子,無論是在王府,還是在您的心里,她的地位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無論遇到什么事情,您都會像嚴于律己一樣來苛責她。其實,您不過是害怕她犯錯!”
“你先下去。”
林浩愣了愣,躬身行禮退下,走到門口,卻又被他叫住了。
“拿著這個。”慕容堇珩雙手托著匣子走到林浩的面前,吩咐道:“后日便是她的生辰,替本王轉交給王妃。”
林浩欲言又止,接了匣子。他剛接了匣子,便聽門外響起廣寒的聲音:“王爺……”
“什么事?”
門外的聲音頓了頓,“王妃暈倒了。”
慕容堇珩面色一驚,連忙打開門,看見廣寒厲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王妃怎么會暈倒?”
廣寒不知所措的回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兒姑娘已經從府外請來了大夫!”
慕容堇珩聽說,是從府外請的大夫,目光輕閃,轉而吩咐廣寒道:“去皇宮將劉太醫請來!”
“王妃怎么了?”
慕容堇珩立馬趕到荷香院,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云皎皎,心中一陣抽疼。他問旁邊站著的文兒道。
文兒焦急地回答道:“剛剛王妃制完香,讓奴婢去拿罐子,奴婢剛轉身王妃就暈倒了。還有王妃的額頭實在燙得厲害!”
慕容堇珩抬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果真燙得厲害!
人不可能一下子突然發這么高的燒,現在看來,剛剛他來到荷香院的時候,她就在強忍著!
“傻瓜,為什么不告訴本王?”慕容堇珩不知是心疼還是惆悵的說。他讓文兒去打了水,又取了干凈的帕子,沾上涼水,親自覆在云皎皎的額頭上。
“王爺,這些還是讓奴婢來吧!”文兒還從來沒有見過慕容堇珩照顧過誰。他如此深情款款的照顧在云皎皎床前,著實將她嚇得不輕。若是做夢,那定然是一個噩夢!
慕容堇珩將手往后一撤,躲開她伸過來接手帕的手。
“你出去看看廣寒有沒有回來?”
文兒剛出了葫蘆門,便看見廣寒急忙朝著荷香院走來。
“廣寒,王爺正念叨你呢!你怎么愁眉苦臉的?”
廣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甩手道:“一言難盡,快帶我去見王爺!”
“劉太醫呢?”慕容錦恒看見廣空這手回來,不悅的問道。“皇兄為難你了?”
“不是,王爺,歲游公主出事了!”
“歲游怎么了?”慕容堇珩急忙起身,快步走到廣寒面前,逼問道。
廣寒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云皎皎支支吾吾的說道:“今日歲游公主穿了王妃做的衣服,中毒了!太醫在公主的領口發現了無相!皇上大怒,正派人前往王府,說要捉拿王妃!”
“歲游怎么樣?”
廣寒搖了搖頭:“小的去的時候,聽太醫說,歲游公主情況危急!稍有不慎便會……會……”
“本王知道了!”慕容堇珩轉身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云皎皎,臉上的神情莫變。
廣寒急忙勸道:“王爺,王妃那么喜愛歲游公主,絕對不會傷害歲游公主,這件事情明顯是嫁禍!”
“不必再說了!”慕容堇珩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他冷聲道:“明氏傷害皇室公主……證據確鑿,即日起,幽禁荷香院。非得本王令,不得擅出!”
“求王爺開恩啊!”文兒撲通跪下,扯住慕容堇珩的衣袍一角,哭求道。
慕容堇珩看著她說道:“荷香院內伺候的人一概不許外出!”
文兒聽到這個命令,失神的跌坐在地上。這是想讓荷香院和外界徹底斷了聯系,就是用另一種方法斷了王妃的生路啊!
“王爺請您三思呀,王妃如今還病著……您就這樣將她幽禁在荷香院,若是出了個好歹……”廣寒追上慕容堇珩,勸說道。
廣寒沒說完,慕容堇珩忽然停住腳步,扭頭朝他低聲呵斥道:“閉嘴!”
廣寒默默的閉上嘴,轉頭一看,只見全順帶著一隊全身武裝的禁衛軍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全順看了一眼慕容堇珩身后的廣寒,又看向慕容堇珩恭敬的說道:“堇王爺,奴才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明氏。”
慕容堇珩面無表情的說道:“明氏涉嫌毒殺皇室公主,被本王禁足在荷香院,非本王命令,終身不得出!”
“王爺,您這是何苦呢?”全順為難的說道:“證據確鑿,明氏不是涉嫌獨殺皇室公主,就是罪魁禍首!您這樣讓奴才怎樣向皇上交差?”
慕容堇珩寸步不讓:“本王自會向皇兄交代,公公請回吧!”
全順假意答應,趁著慕容堇珩不備,快速的朝著身后的一隊禁衛軍揮了一下手。禁衛軍得令,快速朝著葫蘆門沖去!
慕容堇珩面色一寒,幾招之內便將這隊禁衛軍全部放倒!他一步一步緩慢的朝著瑟縮成一團的全順走去……
全順撲通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爺饒命啊,小的不過是奉了皇上之命……”
慕容堇珩聽罷,果然,停住了腳步。
“全部滾!”
“是是,這就滾!”全身朝著地上哀嚎的禁衛軍揮了揮手,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