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料之外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了來人。
原本以為是護士,馮郁錦并沒有過多在意。
直到她看見眼前的易先生。
他依舊戴著口罩,馮郁錦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能從他眼睛的變化看出,他在沖她笑。
她的心突然抽了一下,緊接著她就想到了電影院那天的事情。
易先生……冷寒……易……
真的沒有關系嗎?
馮郁錦垂下了眼瞼,邊應和著冷寒的話語,邊暗自思索著。
“那天……你們找到她了嗎?”
易先生主動提起那天的事情。
你們?
馮郁錦不動聲色的回答:“差一點,不過還是沒有看到人。”
易先生嘆了口氣:“挺可惜的,我也挺喜歡那姑娘的。”
馮郁錦禮貌性的笑了笑。
“小丫頭片子,受了個傷還不太搭理我了。”易先生摸了摸馮郁錦的頭,笑著說。
“哪里有。”馮郁錦的心情這才輕松一點點。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易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方便進去嗎?”
“請進。”馮郁錦多多少少有些吃驚,這也太湊巧了吧,兩個她懷疑的人全在這里了。
“有客人啊。”易楓帶上門,看到易先生的那一瞬間明顯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盯著別人看不太禮貌,于是趕緊收了回來。
“嗯,沒事,不是外人,是我朋友。”馮郁錦笑笑,示意易楓坐下。
易先生倒是沒有露出什么端倪,他沖著易楓點點頭,伸出了手。
易楓匆匆忙忙的和他握了手,算是打招呼,緊跟著就對馮郁錦說:“這幾天我的腦子有些不好使,說好把邵茫的信帶給你,結果也忘了。剛才才反應過來,就回來送信了,希望不算太晚。”
說著,他就把兜里的信拿了出來,遞給馮郁錦。
那封信疊的整整齊齊的,就算是放在口袋里,也沒有被易楓弄得亂七八糟。
“那我就先走了。”看著馮郁錦接過了信,易楓沒打算再逗留,他沖著易先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易楓剛才看到你,估計產生了一種錯覺。”馮郁錦看了一會折疊整齊的信紙,沒有打開,把它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懶懶的倚在了枕頭上。
“什么錯覺?”易先生興致明顯來了,他問。
“他以為自己在照鏡子。”馮郁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照鏡子?”易先生被逗樂了,“我們真的那么像?”
“不清楚,畢竟你沒摘過口罩。”馮郁錦淡淡道:“不過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易楓戴上了口罩,你摘下了口罩。那我可能會把你當成他,把他當成你。”
“怎么可能,”冷寒繼續笑道:“除非我們兩個都沒有個人特點。”
面對馮郁錦的疑問,冷寒絲毫不亂:“世界上沒有兩片樹葉是完全一樣的,哪怕它們生長在同一顆樹上的同一支樹枝上的同一支枝丫上,它們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馮郁錦當然聽出來了冷寒深層的意思,她卻裝作聽不懂:“易先生,你繞的我都頭暈了。”
冷寒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執著于解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