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心無靈犀

天羽剛才口中所說的朋友，便是已經被魔界戰士殺害而自己還一無所知的林峰，只因她當初向衛爺爺承諾過自己不去見他，可是卻又在下山之后對他念念不忘，因此，此時才會口不擇言地突然說出來，卻又因說話時想到了林峰的樣貌，又是當著生人的面說話，因此臉部逐漸紅潤起來。

“好了，你先在這里放心地休息，今日啊，本來是安排的你們去見李大人的，可是呢，今日正好李大人恰巧臨時有事情先出去了，到了明日午時才能回來，而且今日招的秀女也確實不少，待明天大人回來，再裁去一少部分，便能開始干活了。”老大娘耐心地解釋道。

“裁人？”天羽的神情突然間格外地緊張，她雖然今日在張老板的激勵下變得有了十足的信心，可是，她心知肚明，這二十年來在黃山之上，她是很少做過什么活，因此，對自己的能力很擔心，擔心自己能力不行而被裁，她的神情顯得誠惶誠恐。

老大娘看到天羽如此驚慌之狀態，立馬笑道：“放心吧，裁誰都不會裁你的。”

天羽疑惑地問：“為什么？”

老大娘道：“因為啊，你的臉上長了一朵花。”說完，老大娘又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花？”天羽聽了這句話，神情更加地緊張了，她急忙去拿了一旁的銅鏡，看了看自己的額頭處，鳳尾花并沒有顯露出來啊，這才深一了一口氣，道：“我臉上哪里有花了？你騙我。”

老大娘原本的意思是變了法兒地夸贊天羽長得好看，艷麗動人，如同綻放的花兒一般美麗，因此李大人是不會將她裁出去的，可是天羽卻以為是自己額間的鳳尾花露出來，因此顯得心驚膽戰。

其實，這也怨不得天羽，只因當日天羽下山之前，衛爺爺曾多次勸告，一定不能讓自己的額間沾水，一定不能讓自己臉上的鳳尾花露出來讓他人看到，不然自己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天羽不理解衛爺爺說的什么意思，這其中又有什么奧秘，可是，她覺得，既然是衛爺爺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事情，便一定特別地嚴肅，而且衛爺爺是絕對不會加害自己的。因此，天羽一直把這件事掛在心上。

老大娘因聽到剛才天羽的回答，又噗嗤地笑了出來，她覺得天羽這個女子太天真，太純潔，不然不會連自己那么簡單的一句話都讀不懂，還要自己照照鏡子來澄清事實，因此老大娘繼續道：“這樣更好，你的性子也是李大人的菜呢。”

天羽突然站起來，火急火燎地問：“什么，我是李大人的菜？難道，李大人要把我燉了做下酒菜？太可怕了，太……”

天羽正說話說的好好的，老大娘突然捂住她的嘴道：“噓，不要說話……”說完，便伸頭從窗戶的縫隙向窗戶外看去，只看見外邊有一個瘦弱芊芊的女子從外邊走廊經過，向后院走去。

直到那女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之時，老大娘才道：“你不要再高聲嚷嚷了好嗎，我的小祖宗！我的聚寶盆！老大娘求求你了！”說著雙手一揖，似乎正要給天羽行禮。

天羽連忙帶著迷茫的小臉蛋扶起老板娘道：“大娘，不要這樣。”

大娘沉著臉嚴肅道：“天羽，你聽大娘跟你說，第一，李大人他是人，不是妖魔鬼怪，因此不會吃你；第二，我剛才說你臉上有花，是夸你漂亮，不是你臉上真的有花，第三，你再高聲說話，要是被剛才路過的女子看到你的模樣，你就完蛋了，知道嗎？”

天羽問：“為什么啊？那個女子法力很高嗎？”

老大娘摸了摸天羽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也不像傻子啊？為什么總說著稀奇古怪的話呢？”

天羽嘻嘻道：“天羽健康著呢。”

老大娘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天羽啊，剛才從外頭走廊里路過的女子是李夫人的貼身丫鬟，跟了李夫人已經有十個年頭了，平日里她們以姐妹相稱，李大人此次從京城搬到此地，原先所有的丫鬟都撤了，只有她一人跟來，你知道嗎？”

天羽道：“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不過和我好像沒有什么關系。”天羽還在努力地思考著。

老大娘繼續解釋：“是跟你沒什么關系，可是，你知道嗎？這最近李大人和李夫人啊鬧別扭，因為……”老大娘湊到天羽耳朵邊悄悄道：“李大人最近老在外邊找小三，被李夫人抓到了，雖然大人已經跟夫人道個歉，夫人也已經原諒他，可是，李夫人最近可是對李大人管的特別特別嚴格，你長得如此多嬌，若是被李夫人看到，怕留后患，還沒有等李大人回來，就已經被李夫人攆走了，你說你是不是得完蛋？”

天羽聽到老大娘夸自己長的好看，心里比吃了蜂蜜還要填上幾分，可是，緊接著，她開始皺眉道：“可是，我遲早會被李夫人發現的啊？你都說了李大人給李夫人道歉，那便說明李大人是拗不過李夫人的，若是待那時李夫人非要攆我走，李大人估計也保不住我的。”天羽有些傷心地撅著嘴。

老大娘卻道：“你放心，你只需記得，從現在起不要大喊大叫，而且明日早晨起的早些，哦，最好天不亮就起來，那時候我會來找你，給你支一招，保證李夫人絕對不趕走你的。”

天羽道：“真的？”

老大娘信心滿滿地答：“那還有假？你只顧放心地睡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天羽將信將疑，老大娘準備離去，天羽卻又問道：“老大娘，你說我的臉上要是真的長了一朵花，還好看嗎？”

老大娘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睡吧，不要多想了。”

老大娘走后，天羽又拿著銅鏡對著自己道：“難道，衛爺爺是因為當初額頭上的鳳尾花拉低了我的容顏質量，才會自己腌制了法術和藥丸，讓我的鳳尾花消失嗎？一定這這樣，不然剛才老大娘不會在我問完這個問題以后唉聲嘆氣地，還是衛爺爺對我好。”

天羽根本不知道老大娘是因為看著她如此地神經兮兮，問一些亂七八糟地問題而嘆氣，因為什么天生的額間鳳尾花，什么法術的高低，對于與自己剛剛說過話的老大娘來說都太遙遠，太難以相信，對與這個老大娘來說，只要有更多錢賺就已經很滿足了。